邵华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开心的走了,对不起了宁语,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
邵华跟着宗檐时间最长,知道他是因为责任才带着自己,后期邵华独立麻醉以后,宗檐早就懒得扫一眼,只是后来宁语到来,宗檐破天荒的每天按时上下班,兢兢业业带着小徒弟宁语,几乎是和颜悦色,对着宁语都没黑过脸,宁语多么愚蠢的问题他都有耐心解答,小徒弟生病都亲自买药看望,邵华作为一个女性,宗檐的那点心思还是看得出来的,她在宁语面前说点好话,在宗檐面前偶尔报备一下小徒弟的近况,嘴巴严实点,她的日子果然就要好过很多。
金岩给病人消着毒,肖简之两手抬着,拿着手套,巡回护士在他身后给他穿着手术衣。
孙林看着壮汉道“这是个社会人啊。”
这个壮汉手臂纹着青龙,胸前四个大字,左胸肌写着父母,右胸肌写着忠孝,还是很粗糙的宋体,看起来非常的俗套,金岩笑道“这东西就和朋友圈总说要爱自己家人,多陪伴自己家人,孝顺父母一样,人家真正做到的很少有秀朋友圈的,这种做不到的才纹身”他说着放下消毒盘出去重新消毒手。
麻醉一线道“这年头不都讲究纹个小猪佩奇?”
几个人笑了起来。
肖简之穿好手术衣抬眸看了看麻醉机旁的监护仪,看病人生命体征还可以,道“先把抗生素输上,然后把血输上,低速就行。
巡回应了一声。
今天有些晚了,肖简之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长时间的工作确实疲惫得很,应岚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但是家里的小灯还亮着,想来是应岚给他留的灯。
肖简之打开门,却见着沙发上裹着被子的还有一个小孩,心里一热,小孩儿听到响声,眼睛一亮,道“肖医生,你回来了。”
肖简之应了一声,道“怎么还没有去睡?”
应岚不好意思的跳下沙发把被子隆起来送去自己的卧室,道“我早早的把作业写完了,还早,就像等等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去给你热粥。”
肖简之揉了揉他的头,道“好。”
应岚乖巧的洗了碗便去睡了,肖简之站在淋浴下,拢了拢额前的头发,闭上了眼,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了锁骨,胸膛。
他还没有想好应岚的问题,也不知道找心理医生会不会再次刺激到应岚,而应岚确实也没有严重到需要找心理医生的地步,他很清醒,他只是喜欢自己,虽然可能还分不清这种喜欢到底是什么。
或许他还小,等他大一点就好了,等他上了大学,看到了同等优秀的女孩子,就会变了。
应岚是他第一次遇到纠结的问题,他以前只是想着要带个小拖油瓶,却没有想到还要做青少年心理辅导工作。
应岚现在还应该是迷茫期,他不能再给他任何暗示,虽然这个孩子确实不让自己讨厌。
还好第二天是星期六,肖简之便放任自己的思绪,没有在意洗澡的时间。
宁语觉得邵华办事情还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就要了住址,说平日里上班忙,星期天过去看房子。
他便星期天把家里收拾了收拾,腾出客房,洗了些水果,等待房客到来。
宁语看了会儿书,果然就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这边的小独栋住户并不多,还有几户是老人独居,这边方位更是安静,所以汽车应该就是来这里的,宁语开了铁门,套上外套便走了出去。
他原以为是出租车,毕竟邵华说是医院同事,有家有室有车的大多结婚有房子了,合租的同事多是新来的,买车的并不多,宁语看着缓缓驶来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泛光的大切诺基,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车,有些眼熟。
这时左边的驾驶座下来一个人,绕过车头走了过来,穿着藏青色的风衣,身材倨傲,脚步沉稳。
不,这车他实在是太熟了,说时迟那时快,宁语慌忙跑了几步把铁门上的小门闭合。
那人定定的看着宁语,宁语觉得那目光如狼似虎,不禁后退了几步。
明明知道中间有铁门的屏障,明明穿着衣服,宁语还是觉得自己如同被剥光一般,那人前进一步,宁语就后退一步,直到那人在铁门前停住,他上下扫了眼铁门。
宁语身旁的shally欢快地跑过去,摇着尾巴,宁语心里直叹这傻狗。
宗檐开口“开门。”
宁语蹙眉“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找房客?”
宁语道“那我也不要你。”
宗檐道“我爱干净,会做饭,会打扫,养萨摩耶。”
宁语道“不收!”
‘光啦啦’宗檐突然晃了晃那铁门,吓得宁语连着后退好几步,他搂紧自己外套寻找安全感,找出手机道“我告诉你,你……我报警了!”。
他因为紧张手机密码输错,低头摁号码的空档,只听得铁门一阵响声,那傻狗终于叫了起来,宁语抬头,就看到宗檐助跑两步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