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抱怨:“颜姐别吓人啊。”
颜秾:“抱歉,我看我们还是别说话了,这里好恐怖。”
她已经拐过第一个弯,周寒山也收回了灯光。
颜秾松开了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鼻子:“这味道也太厚重了。”
通道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像是chaoshi的木头和正在腐烂的味道。
季深深站在最后捏着鼻子说:“味道怎么可能会好闻?不是有两具尸体在里面嘛。”
白一茅平静的声音响起:“不对,尸体放在酒窖里,味道传不出来。”
乔文:“求求你们了,能不提这件事吗?”
邵嘉:“可是你跟着来不就是去看尸体吗?”
乔文哭丧着脸:“你看我像是同意的样子吗?我这是逼的!被逼的!”
他悲惨的吼声再加上回声,喊得人耳朵痛。
季深深捂着耳朵怒道:“你可闭嘴吧。”
乔文打起了退堂鼓:“人都死了还看什么啊,死者为大,咱们还是算了吧。”
白一茅:“最起码我们还是要确认一下他们是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乔文死死揪住了前方邵嘉的衣摆。
白一茅平静至极:“我的意思是也许已经死的人也能作案。”
楼梯间一片死寂。
惊恐又绝望的chao水似乎顺着这个见不到一点光的通道上涌,淹没了众人。
他们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粗喘,沉重的呼吸,以及水滴在地面的声响。
“怎么停下来了?”白一茅询问。
“我、我再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死掉的人……”季深深艰涩地吞咽几下,“还还还……能回来杀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次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草!草草草!”季深深嘴中除了骂娘惊恐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可是这回一向胆小的乔文却没有发出声响。
颜秾立刻注意到了这点,出声试探:“真是奇怪,乔文这次的胆子倒是挺大。”
正在这时,乔文所在处的位置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邵嘉“哎哎哎”的叫了出来,手里的烛台也被他不小心扔到了地上。
烛火熄灭前,众人只看见他死死拖着乔文腋下。
乔文闭着眼睛,软绵绵地躺在陡峭的台阶上,苔藓染绿他的衬衫,他白若金纸的脸上也蹭上了道道苔藓。
作者有话要说:
乔文:我如此聒噪可爱,别让我领盒饭啊!
颜秾:嗯,祸害遗千年。
第37章
“他……”季深深惊恐地喊出。
邵嘉摇头:“他没事,只是被吓晕了。”
“那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季深深小心翼翼说:“总不能带着一个晕倒的人下去吧?”
白一茅转过身:“大家都同意?”
季深深看向邵嘉。
邵嘉点头。
周寒山:“那就等会儿再下来吧。”
几人抬着乔文重新回到餐厅,邵嘉和季深深折腾着乔文,想要将他唤醒,周寒山和白一茅则陪着颜秾到楼上的房间。
因为不能单独行动,去厕所都要几个人一起,而这个孤岛上现在又只剩下她一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白一茅也就罢了,周寒山总是像个电灯泡一样杵在两人面前。
房间内,颜秾把门开了一道缝,从缝隙间见周寒山递给白一茅一支烟。
“这烟不是你们拍戏用的吗?”
周寒山叼着手卷烟,平静说:“也拍不成了,不要浪费。”
他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迷离的烟雾在黑夜与灯光的交界似乎变成了紫色的。
白一茅将这支烟揣进兜里:“抱歉,我正在戒烟。”
周寒山笑了笑:“白先生不会是以为我要在烟里下毒吧?”
“我可不会做这么笨的事情。”
白一茅沉声说:“周导是聪明人,可我却听说你对颜秾说了许多古怪的话。”
颜秾将手电按灭,在chao水般的黑暗中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呼吸越来越轻。
“阿秾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周寒山低头一笑,“是,我是说了,但你难道仅凭着这几句话就要定我的罪吗?”
周寒山修长的手指夹住烟身,指尖儿轻颤,将烟灰抖落一截。
他温声说:“我理解白先生想要抓到凶手的急切心情,可也不能胡乱给人定罪。”
周寒山转过头,凝视着颜秾的房门,轻声说:“我是不会对颜秾不利的。”
可是,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对某人好要比对某人不好更为可怕。
周寒山盯着白一茅冷酷的神情,笑了起来:“太明显了,你这副嫉妒的模样……你以为我是阿秾的初恋吗?你错了。”
白一茅面色不改。
周寒山平静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