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将自己带进了一种痛苦冰冷的深渊。
“子叔,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彌補好不好?我們。。。。。。”于軾軒閉上眼,几乎失力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子叔奇怪地看着他。“亲人?如果你不说,或许我早已经忘记我人生中,亲人的字该怎么书写了。”嗤笑一声,子叔慢慢提高了声调,眼中的温度也随着话语降至了最低,“我还有亲人吗?有那些弃我如敝履的亲人吗?有那些会在背地里污蔑我的亲人吗?有那些蛇蝎心肠,有找人毁我容强暴我的亲人吗?她们心狠手辣地对付我在乎关心的人,有想让我更痛苦,这样的人是我的亲人吗?我的亲人在我6岁时就已经离开了我,我的亲人是被你所谓的‘父亲’的绝情和背板逼离了家,我的亲人是被你所谓的‘妈妈’用心机和手段逼死的,我的亲人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心中的痛已经让于轼轩说不出话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他们将当年那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一步步逼近了仇恨的悬崖。
而他,她唯一的亲哥哥,一个本应该照顾呵护她的家人,却帮着外人,狠狠伤了她的心,让她彻底绝望。
“你还记得我离开于家时,说得什么话吗?那时的我没有能力为妈妈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我要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你们的弥补只会让我更早得离开这个世界!我已经不是渴望亲人关爱的幼稚小孩了。人生有很多事不堪回首,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无法改变。你尝过失望、伤心绝望的感觉吗?我尝过。”子叔指指自己的头,“都在这里,那么深刻地刻在我的头脑里。那些记忆我忘不了,也不想忘记,很宝贵的一项财富不是吗?”
轻笑一声,子叔继续道:“马上要开始了,我要让于家日后没有一寸一厘的立足之地,让于家失去一切,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什么马上要开始,他们心知肚明。
于轼轩摇头,心痛地看着她:“子叔,你不该是这样的。那样的Yin暗不适合你。”
子叔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和愤怒,“你的意思是我该对自己的敌人宽恕,甚至要去爱他们是不是?于轼轩,你喜欢,就继续滥用你的慈悲心肠吧,抱歉,我没有哪那么宽大的胸襟。”
慈悲,他没有那样的心,他是最残忍的刑手,亲自将自己同胞妹妹推向痛苦的深渊。
他只是不想看到她被仇恨湮没,失去正常的人生。
于轼轩垂眸,嘴里也是又涩又苦,双手紧握,却始终没有抬头,“子叔,我是真心希望有一天你能忘掉仇恨,能有一个轻松和幸福的人生。”
那样的人生,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给他,过去的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和仇恨,那么他会一点一点去补偿的,只要她能不再有仇恨。
一一二.无情秦观
于轼轩离开米兰了,在他和她见过一面的当天。
终于离开了。
揭开了丑陋的事实,沈——一个为了报复于家而虚构存在的女人,也将走出他的世界。
子叔无所谓他是否会将她的身份告诉于邦豪,从她走出于家大门的那天起她就没有在乎过了。
她和于家注定只有一种结局。
收敛了内心狂暴激烈的情绪,她沉默地进行着对卓凡的一切计划一切打击。
只是在这过程中,却不时悲伤地想起十六为她做的牺牲。
她的生活除了忙碌还是忙碌。
但秦观却像是有意挑衅她的忍耐力,总是时不时弄出什么花样,让子叔本就已经超负荷的生活更加没有呼吸的空间。
看他眼中的戏谑,仿佛等待着她向他屈服的一天。
有秦观在的日子总不可能太太平,他行事向来随性,但人们却不知道这随性的背后到底只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私欲,亦或是还有别的Yin谋心思。
或许,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秦爷,秦门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背地里的形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如今又有几个派系的人冒上来。。。”
秦观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懒散地斜倚在沙发上,听着面前的女人关于秦门最新情况的汇报。
“除了以前的那些,又出现了哪些人?”咖啡有些凉,失去了诱惑的香味,将杯子放回桌上,秦观再取过放在冰块中冰镇的酒瓶,往高脚杯中倒了一杯醇香的酒,置于鼻前,轻嗅浓郁的酒香。
“还有百氏的键山、霍帮的霍赢、津帮的。。。”
“都是些小角色。”不耐烦地摆摆手,秦观打断她的话,轻慢地勾笑道:“不过如今看来,秦门里敢于挑战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狭长的眼睛看着手中透明水晶杯中砖红色的酒ye,他一副悠闲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秦门如今的状况。
女人停顿了一下,问道:“秦爷,您什么时候回总部?”
“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慢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