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说,白天见到若梅,是她今日最大的惊喜。那么,夜里,那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则是她今日遇见的最大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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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乌云密布,万籁寂静。
轻薄的窗帘内,平缓的呼吸声,细微均匀,小巧的红唇,微微翘起……这夜,她睡得很沉。
一样的唇,一样的脸,一样的睡容,一样的她,不知怎的,这相同的一切,看在这个男人眼里,却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抿着唇,静静的站在她的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半晌,她在睡梦中细细的叮yin一声,侧转过身子,正对着面前的男人,身上的半张毛毯,顺着她的动作,滑在一边。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为她拉好毛毯的后,终是忍不住触碰她的脸。
“谁?”一声轻喝。
他未触到她的脸,自己倒是先被一把冷冰的发钗,Jing准横在脖子的动脉上。
他一愕,不慌反笑:“夫人,这把发钗,可不是用来谋杀亲夫的!”
“啊……”随着裴晓蕾一句惊讶的吸气声,发钗落地……
天空密布的乌云渐渐散去,月亮羞羞答答的露出半边脸,透着莹白的月光。屋内的本已黯淡的烛火一晃,竟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三师兄!”裴晓蕾怔怔的望着来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又惊又喜,五味杂陈。
“嗯!”他应了她一声,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暖暖的漾着笑意。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定定的望着他,他静静的望着她。
“商!”良久,她又唤了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啦啦的直往下掉。
“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傻丫头!”裴晓蕾一哭,能商的眼眶也也跟着红了,一时间找不到手帕,他便扯着自己的袖子,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泪。
或许是他这身夜行衣的衣料太粗糙了,又或者是他太久没有安慰过女人了。很快,裴晓蕾粉嫩的脸蛋被搽得微微发红。
如此过了一会儿,裴晓蕾才抽抽搭搭的仰起头,拉开能商的手,微嘟着嘴,指着脸上被他衣袖擦红的一小块地方,望着他申述道:“你把我弄疼了!”
能商一愕,浓浓的鼻音下,他看见的是一双泡在泪水里,却带着调侃的眼睛。
“皮!”能商弯着中指,轻敲了一下她哭红的鼻头,半责半宠的笑道。
裴晓蕾弯唇一笑,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特别是夜里,心防放得最低。谁也没想到,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让裴晓蕾好不容易才锁住的泪腺,又开始泛滥成灾。她又哭又笑的,让能商手足无措,一下子,乱了阵脚。
“三年了……”裴晓蕾闭上眼睛,长长的一叹。
一双温暖的大手盖在她的掌上,慢慢的把它们引到自己脸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微红的烛火,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能商脸上每一点变化。
“你,瘦了!”她细细的抚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心疼的道。
“我很想你!”他靠了过来,耳边轻轻的响起他温润的声音,缓缓的,一个吻落在她唇上,“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的唇……”
“你的眼……”又一个吻轻轻落在她shi润的眼睛上。
“你的一切……”密集的吻从额头到脖子,凡是裴晓蕾暴 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他一一亲了个遍。
“我都想得发疯!”温热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双唇被强行顶开,男人的气息压下了,红润的双瓣被紧紧的封住,灵巧的舌一路无阻直往内闯入,温热shi滑的口腔仿佛成了他的囊中物,内内外外被舔吮了一通。
“嗯……”裴晓蕾受不住这股锥心的酸痒,微拧着眉,在能商口里轻喘一声后,奋力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好不容易争了一个空隙,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腰上一紧,更大的压力落在她的唇上,舌尖一酸,来不及躲闪,已经被人吞吸入嘴,敏感的粉舌毫无抵抗力的被男人肆意的吮吸,张狂的搅缠……嘴里乱糟糟的,身体却越来越热。
能商和裴晓蕾贴的很紧,彼此一阵急过一阵的呼吸和心跳交杂在一起,听的清清楚楚。
良久,在裴晓蕾以为自己要很丢脸因激吻缺氧而亡的时候,能商终于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的唇。
裴晓蕾望着能商有些恼怒的舔着唇上那一道被自己牙齿撞破的血痕,明明觉得好笑又解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里的泪,又再一次决堤,
“怎么又哭了……”头顶上,能商轻轻一叹,声音微微的也有些抖,他仰起头,睁大眼睛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温暖的手掌一遍一遍的顺抚着她的背,轻轻的哄着,熟悉的气息,暖暖的绕在她的周围。
她更深的埋入他的衣襟内,任由这储了三年的泪,染shi他的前胸。
半晌,声音哑了,哭累了,裴晓蕾才从一片濡shi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