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红,自然会想到被这毒--药害死的李寒。
吴文轩面无表情的没说话,庄晗看他神色,对他心情已经揣摩的□□不离十,就抓住他的手道,“那日我知道寒公子是被断肠红所毒--死,心中很是难过,明明自己是此族人,却无法为他解毒。”
吴文轩坐在床上,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寒儿毒--发身亡那一天;当时他忍受着痛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那人傻乎乎的临死前还把自己委托给眼前的人,只是他和自己都不知眼前人就是玄雅族人,而且他偏偏在寒儿将死之时,回到王府。一切是不是都太巧合了??或者说其实这一切都是Jing心策划好的??
想到这,吴文轩只觉得心烦意乱之极,忍不住另一只手偷偷握紧了拳头。
他不是没否定过这个可怕的猜测,可太多的巧合,又逼得自己不得不这样想。
庄晗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更没底了,忙道,“对不起。”
吴文轩闻言沉默着,看了他片刻,那眼神静到极致,如同深不见底的湖底,让人看了不免心生畏惧,看的庄晗心里更加不安,半响,他才对庄晗道,“又不是你下毒害的寒儿,何来对不起?”
“我带玄雅族人像你和寒公子说声对不起。”庄晗解释道,其实是带他师傅说这一句道歉。
听后,吴文轩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无奈道,“你啊……”下面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只能叹息的摇摇头。
庄晗微微皱了皱眉,呆呆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文轩也察觉到自己表现太过异样,忙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受伤了,此刻觉得有点累而已。”
“累了就休息吧,而且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
“今晚我想一个人睡。”没等庄晗说完,吴文轩打断他的话道。
庄晗一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吴文轩接着道,“你怀有身孕,我又受了伤,还是分开睡的好。”
这么一说,庄晗立马露出笑容,语带笑意的道,“我不会碰到你胳膊的,再说了,我喜欢和你一起睡,这样晚上你若需要什么,我们也有个照应。”说着,就褪去衣衫,脱鞋子上了床。
吴文轩看了看他,便没再说什么。
庄晗并没有那么多心眼,想来是昨夜照顾吴文轩太累的缘故,躺在那没一会便睡着了。
反倒是吴文轩,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寒儿的话和刚刚庄晗的话,只觉得扎心。
想起李寒的死他就难受,又思量着庄晗应该不是如此歹毒之人,何况现如今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骨rou,可如果李寒真是庄晗设计害死的怎么办?庄晗说他是玄雅族的人,这断肠红也只有玄雅族的人能解?寒儿也曾说过,下毒之人、刺杀父皇之人能挥柳作剑、点水破石,玄雅族是被父皇下令灭掉的,庄晗作为那族遗留之人,不可能不会报仇的;所以说,一切都是庄晗Jing心设计好的吗?
这一夜吴文轩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
此后几日,看着庄晗对自己很是上心,又介于他怀有身孕,八个多月很是辛苦,更何况还是个男人;他不禁暗暗问自己:吴文轩,你心里真的那么想眼前人吗?
这日,王毅给他换药,庄晗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紧皱着,看似很担心,吴文轩笑道,“晗弟,放心,不疼。”
听他语调平常,好像没那么疼,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不疼就好。”说罢,转脸对正在收拾纱布的王毅道,“王大夫,少爷的伤势如何?”
“回夫人,已无大碍。”
庄晗惊喜出声,“太好了。”
吴文轩看着他,若有所思。
“来人,准备热水。”庄晗冲云儿他们吩咐,而后拉住吴文轩的手道,“几天没好好洗个澡了,待会好好给你洗洗。”末了补充道,“我来给你洗。”
吴文轩淡淡看了他一眼,低头瞧了一眼自己伤口那,又看向庄晗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吴兄……”庄晗抿了抿嘴,“你我还须这般见外吗?”
吴文轩掩去大半的情绪,略微笑笑,道,“你身--子不方便。”
庄晗略定神,“无碍的,他很乖。”
吴文轩笑道,“你真是……我可以的,还是我自己洗吧,你正好去小憩一会。”
见他再三推辞,庄晗点头道,“也好,不过,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吴文轩点了点头。
吴文轩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庄晗看着他自己宽--衣--解---带,想上前去帮忙,又不敢,只好坐在床边问道,“如若不然,让祈福和祈安来伺候你沐--浴,如何?”
“晗弟,我可以的,若是不行,自会喊你的。”
“哦,好的。”躺在床上的庄晗紧锁眉头,吴兄一定有什么事隐瞒,最近他总是奇奇怪怪的,和自己也没以前那般亲热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吴文轩洗完澡坐到床边时,庄晗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