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啤酒厂的时候,黄云逸就让徐工、老陆等人将今年的生产计划认真的做了调整。
实际上,今年的生产计划书,黄云逸手上有两份,一份是用来哄小林这个书记,老谢这个副总经理以及集团公司上面人的,这份计划书基本上是沿袭了去年的生产情况,只是将销售量提高了百分之十。
另外还有一份生产计划,那就是黄云逸和徐工、老陆三人合计之后的真实想法,那就是希望通过一年的努力,能恢复到当年销售十五万时候的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达到十万吨的量。
这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去年的销售量,只有五万吨,现在要达到十万吨,相当于是要翻倍。不过三人一起认真商量的时候,觉得只要能象当年一样,十万吨的销量应该也还是可以勉强达到的。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等米下锅了,没有钱,一切的计划都是白搭,已经和信朗置业以及辉控股这些借钱人沟通了很多次,他们也不说不还钱,就是拖着说没钱。
老谢对这事情反正不感兴趣,黄云逸让他去催,他便去催促一下,黄云逸不推他就懒得动一下,对于收购或者合资的事情,倒是非常的上心,和各种有意向单位进行联系,邀请他们来考察,组织集团公司领导和啤酒厂的人去对方那里考察,黄云逸也不阻拦他们,反正自己现在还是啤酒厂的法人,要卖掉啤酒厂,不论什么形式,没他签字,就没效。
既然信朗置业和德辉控股他们还是这样拖着不给钱,黄云逸决定还是要找信德老板。
另一方面,就想着是否能将啤酒厂本部这块地抵押出去,贷一笔款来投入到生产中去。
这次没有请信德老板吃饭,黄云逸直接和潘伟去了他的信德国际大厦。在十八层1898室那二百八十八平米的超大董事长办公室里。见到了这位信德国际控股的董事长,吴信德吴老板。
从一楼到十八楼,黄云逸和潘伟经历了象进入美国五角大楼那样的五轮身份验证,都快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到了十八楼。见到黄云逸来了,信德老板这才当做是看到稀客一样,老远站起来,从那比双人床还要大一些的老板台上快步走出来,握着黄云逸的手说:“黄总怎么御驾亲征了,真是难得,难得。”说完,朝着旁边带黄云逸他们进来的服务员和保安怒斥道:“没眼地家伙。黄总来了,也不早来通报,看等下怎么收拾你们。”
黄云逸笑了,没和他接这个话茬,而是顺着信德老板地手,到了他老板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等信德老板坐好。外面的秘书送来咖啡,点上信德老板递过来的雪茄。也休闲的抽了一口,这才笑着说:“吴总好雅兴,好享受啊。”
“赚钱嘛,还不是为了享受,能享受一天是一天。黄总你说是吧。”信德老板也呵呵地说。
两人东扯一下。西扯一下,黄云逸看看情况也差不多了。就决定直接说自己的事情。
自然是上次在华山山庄已经说过的那番话,今天依然是重复着,不过最后黄云逸加了几句有些分量的话。
“吴总,其他话我也不多说。”黄云逸抽着信德老板的雪茄,翘起脚说,“吴总布局差不多的时候,杀出了个程咬金,坏了德哥的好事,托德哥的福,也托那程咬金地福,让我来守着这块大肥rou。”
信德老板眼巴巴的看着黄云逸,想听清楚他话中的话。
“啤酒厂是一块肥rou,相信吴总不会否定吧。”黄云逸抽了一口雪茄喷了出来,有些诡异的笑着说,“没想到我到啤酒厂两个月,打这肥rou主意的人就不下十帮。”
“哦?”信德老板虽然是城府很深的人,可听黄云逸说有这么多人打啤酒厂的主意,按他们以前地信息,有意向的单位不超过五家,知道信德老板打啤酒厂主意后,有意向地单位就不超过三家了,现在怎么到了十家。我的想法也只和吴总交换过,毕竟我们三四年前就是朋友,有好处,总得先想着朋友。”黄云逸皮笑rou不笑的说,“不过有一条,我到了啤酒厂,法人就是我了,不管是谁,哪怕是陈老板和李老板要卖掉啤酒厂,没有我的签字,估计合同还是没效的。”
其实这也不是难事,把黄云逸赶走不就得了,信德老板心里想着说,不过刚有这样一个想法,突然想起这小子有个副省长地老丈人,只怕也不是这么简单地事情。
“和吴总说实话。”黄云逸接着说,“我现在是等米下锅,所以才三番五次拉下脸皮来求吴总,目的就是不想扯出其他地人来。”
“潘伟,你介绍一下可能的情况吧。”黄云逸感觉有些口渴,示意潘伟接着说。
“吴总,我是不赞同黄总这样来向吴总讨钱的。”来之前,两人已经商量好了,所以潘伟说起来也很自然,“有两家潜在的买家和黄总说,只要黄总愿意以啤酒厂厂区那块地为抵押,他们马上打五亿到啤酒厂的账上,而且利息都可以不要。”
“吴总,如果这样,将来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黄云逸笑着说,“我在想,用这五亿贷款,到郊区去买大片土地,将啤酒厂搬迁过去,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给厂里升级升级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