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理由如今看来太过苍白,收敛了瞬间失态,若真是朱玉英所为,琉璃锁出世便理当有分晓。
丝丝缕缕的凉风吹进山谷,月光皎洁柔和洒下映亮山谷中的桂海村,入村口高耸的巨石站着一道身姿窈窕的黑色身影腰间系着剑鞘Jing致的七星龙渊,面巾遮住容颜唯有留一双黑眸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
随着月亮一点一点向上升,子时,村头巨石箭头般的Yin影恰好指向一株繁复茂盛的桂花树,萧玹眼前一亮从巨石跃下,从草丛中取出铁锹,行走间施展身法身姿极为轻灵,指尖夹带石子疾射而出,院前看门的狗被击中脑门趴在地上。
萧玹围着桂花树下挥动铁锹,一捧捧shi润泥土被掀开露出埋在其中的一侧油纸,寻了许久的琉璃锁终是出现在眼前,萧玹蹲在地上用手刨开油纸,油纸中是包裹完整的一只木盒,匆匆将桂花树下掘开的土恢复原样,萧玹脚尖轻轻点地几个闪烁间消失在夜色中。
琉璃锁的奏折呈送至龙案,朱元璋龙颜大悦,萧玹率领北镇抚司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暗中人马踌躇再三多是选择撤离,硬夺琉璃锁风险太大若是无法得到为引的佛珠,只会是得不偿失。
查看过慕容烽暗中送来的情报,尾随锦衣卫而行伺机动手抢夺琉璃锁的如今只剩下势在必得的燕王,慕容烽已断定,加害小染者便是燕王府中暗卫,火苗升腾吞噬萧玹手中情报,明眸皓齿容颜在烛光下苍白。
前往京城的一处官道左右都是密集丛林,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shi润泥土中透着静谧,两侧潜伏着数百蒙面黑衣人,箭已上弦刀已出鞘。
萧玹后背斜跨包袱坐在汗血宝马后背,身旁是北镇抚司高手簇拥在官道上疾驰,密集如雨般的箭矢射向锦衣卫们,箭矢虽密集却仅有流矢落在萧玹前方,大战一触即发,目的便是萧玹身上的琉璃锁!
燕王暗中藏兵,铸造兵刃,银钱已是捉襟见肘,汉王宝藏对燕王而言便是日后起事成败关键,由永安郡主亲自部署暗卫抢夺琉璃锁,Jing锐尽出确保万无一失。
围住萧玹的黑衣人们手中刀剑并不取要害因有着顾虑人虽多反而落入下风,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从同伴中退出催动马匹朝树林深处而去,萧玹未曾有丝毫犹豫轻拍了马tun,汗血宝马一声嘶鸣越过重重包围直最黑衣人而去。
树林茂密令人目不暇接,身着蓝色百褶裙的朱玉英站在树下来回踱步,身旁站着梅悦与燕王派来相助朱玉英的北平高手薛凛,虽下过令不可伤萧玹分毫,且将高手薛凛留在身旁便是未免误伤了萧玹。
心中惦念着萧玹令人时刻不得安稳,朱玉英心中焦虑因薛凛在身旁面色却是不显半分,马蹄声传来,离队的黑衣人自马背上跃下面对朱玉英单膝跪下,朱玉英支走了薛凛令来人将前方战况报来。
黑衣人拱手施礼道:“锦衣卫不敌一时溃败,萧玹武功极高若不伤她,恐将功亏一篑,求郡主收回不伤萧玹分毫之令!”
便是想到会伤及萧玹,心头便如被人来回凌迟般疼痛,眼眸中透出坚决:“琉璃锁我要,萧玹也不可伤及分毫!”
凌乱马蹄声传来,抬头间便见萧玹骑着汗血宝马而至身后是燕王府暗卫的追逐,袖口下的手掌止不住颤抖,如玉般的容颜因心头惧怕而苍白:“全部退下。”
追逐萧玹而来的黑衣人们听令掉转马头便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急忙后退,身旁梅悦眼眸中透着担心退离朱玉英十数步之外背对两人。
自京城别离竟有月余未曾相见,萧玹容颜无一日不在心头魂萦梦绕,常常自夜里惊醒却无萧玹熟悉身影,再次相见心头竟是带着惶恐,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玹儿。”
萧玹离朱玉英不过三步距离,熟悉笑容带着惨然:“朱玉英,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傻?在郑州有能力有心思,想要从小染口中得知琉璃锁下落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朱玉英上前两步本欲牵萧玹的手却被怒气冲冲的萧玹拍开:“我怀疑过是身边人,却从疑过你,我信你舍不得用剑指着我,如今回首觉方自己可笑之极,朱玉英,原来你心心念念想要的便是权利,是否只有权利才能让你一生安稳?”
一字一句如一把利刃割在朱玉英心尖,一向能言善辩此刻只想将萧玹拥入怀中温言软语轻哄,声音颤抖:“玹儿,我爱你胜过世间任何事物。”
萧玹冷笑打断朱玉英的话:“袁容之事,慕倾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让你手中权力更为巩固,难怪他人言你心思缜密,朱玉英,你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此刻的萧玹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不可触及的距离,慌乱惧怕在心底蔓延,朱玉英眼眶中泪夺眶而出:“玹儿,你便是我的一切,我求你原谅我。”
颤抖的手掌伸出握住萧玹垂在身侧的手臂指尖极为用力害怕萧玹转身离开,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眼中却滴落两滴泪:“我曾言过要替小染复仇,可幕后主使者竟是你,我不似你这般无情无义,我自问无法伤你分毫。”
颁开朱玉英的指尖,轻轻擦拭过眼眶溢出泪水:“朱玉英,我不想再被你玩弄于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