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字计,当以撤出郑州城,寻得汉王埋下宝藏,东山再起。”
而以张必先为首者提议郑州富庶,城墙坚固,死守郑州,数日前已派人前往蒙古求援,待明军退却,许以粮草为谢,两方人马跪在慕倾左右。
争论从巳时直至酉时都未曾有结论,慕倾被吵得头隐隐作疼,挥了挥手下令道:“那便各退一步,郑州直至破城,若是未曾等到蒙古来援,即刻撤离郑州!”
☆、脱困
食用过晚膳之后,在床榻躺了一整天的萧玹随冬锦逛了花园消食,回到屋中便见慕倾坐在案几后,指尖把玩着一块雕刻Jing致的玉佩,细看之下双面是雕纹Jing致的浮龙,见到萧玹时,慕倾急忙起身,衣诀划过案几,匆匆行至萧玹身前:“玹儿,身子如何了?”
冬锦搀扶着萧玹坐在椅中,慕倾对着冬锦开口:“你且退下。”冬锦看向萧玹,见萧玹点了点头方转身离开。
慕倾蹲在萧玹身前,将玉佩塞入萧玹手心:“玹儿,这是我所能给你最为珍贵的东西,补偿昨夜摔碎的玉珏,可好?”
萧玹推开手中玉佩,反握住慕倾的手让慕倾借力而起,指着身旁椅子让慕倾坐下:“小染,我可以不计较昨夜之事,我心里有所爱的人,此生绝不可能与你在一起,将我束缚在你身旁,又有何意义?”
慕倾低了头,黑眸黯淡压下一闪而过的心碎,手中摩擦着玉佩,声音苦涩:“玹儿,昨夜坐在你床榻我思了一宿,你想要的幸福若只有你的心上人能给,我会放手。”
抬首间可见慕倾含泪的眼,萧玹起身指尖替慕倾拭过泪:“如你这般好的姑娘,有朝一日会遇上相爱的人,抱歉,小染。”慕倾扑入萧玹怀中,因哭泣而身子颤抖,玹儿,你可知,我想要的爱,只有你能给。
终究是觉得负了慕倾,萧玹动作温柔轻拍慕倾后背:“小染,我无法回应你的爱,忘了我。”
连日疲惫加之一夜未眠,慕倾在萧玹馥郁冷香的怀中安稳竟不舍起身,察觉到萧玹似有了抗拒之意,这才依依不舍离开萧玹怀中,站起身来与萧玹直视:“玹儿,或许三日内,朱权便会率领兵马,兵临城下,解药我如今可以给你,我要你答应我,破城之前,在我身旁,好不好?”
见萧玹眉目中有着犹豫,慕倾语气中有着焦急:“玹儿,若是能得这天下,我必不会放开你的手,破城后,我若被俘,必死无疑,若有幸活着,便是亡命天涯,此生,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
萧玹心头已有了决定,为情为义,她都无法眼睁睁看着慕倾送死:“小染,我护你离开郑州,已知大势去,何必白白送了命?”
慕倾倒退着摇头,城中尚且有以她为首忠于陈友谅的旧部,如何能逃避既定的命运,萧玹握紧了慕倾的手,不容慕倾躲避:“小染,我送你离开,从此远离这些纷扰!”
握在手腕上的指尖力气虽不大,慕倾却舍不得抽出:“玹儿,若郑州守不住,我会离开。”指尖拂过萧玹眉眼带着眷恋,将手中玉佩放入萧玹手心:“玹儿,这是我如今最为珍贵的东西,收好了,莫要落入旁人手中。”
见萧玹收起了玉佩,慕倾自怀中掏出药瓶取出一颗赤色药丸,放在萧玹唇边,姿态太过亲密,萧玹轻扭过了头,慕倾固执将解药送入萧玹口中。
解药入了口,丹田处涌入一股暖流,内力一点一点凝聚,慕倾拍了拍手掌,一袭黑衣的魏胜将萧玹随身佩剑七星龙渊双手呈送给萧玹。
烛光之下,能够清晰看见魏胜左手手心有着一道疤痕,南宫灵溪曾言过,与神仙水的幕后者交过手,就算如今能够确定幕后主使是慕倾又能如何,不仅无法将慕倾绳之以法,甚至还要相助慕倾逃脱。
萧玹收了剑佩在腰间:“小染,若城破,我会暗中护你离开,我现在要离开这里。”见萧玹依旧不肯留在身旁,慕倾挥手令魏胜退下,见萧玹去意已决,慕倾环住了萧玹纤细腰身靠在温暖怀中:“玹儿,就让我拥你一刻,自此或许天涯两别。”
原本推却慕倾的手轻轻落在慕倾青丝:“小染,若有了难处,便来寻我,无论何时,我会如幼时般护你。”
松开了环住萧玹腰身的手,慕倾自怀中拿出一只荷包,荷包上五彩丝线绣出浅水中的并蒂莲,慕倾将荷包挂在萧玹腰间,踮脚在萧玹额头上印下一吻:“玹儿,愿你能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洒脱恣意。”
直至萧玹出了邱宅,背影再也不见,慕倾方转身,两滴泪滑落,自此一别,或许后会无期,玹儿,我不能给你幸福,却依旧会,永远爱你!
萧玹与冬锦离开邱宅,按兰浅所言朱玉英藏身的医馆而去,转过几处弯,脚踏之地便是市井,两层楼的医馆立在当中格外引人注目。
快步疾走,恨不能身后长了翅膀,立即飞到朱玉英身旁,离医馆数十步外止了步,萧玹将怀中慕倾送予的玉佩及荷包放入冬锦手中:“冬姐姐,暂且替我保管,待回京了给我。”
想了想,将碎成两瓣的玉珏用帕子仔细包裹了也放入冬锦手中,慕倾所言,玉佩是她最为珍贵之物加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