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了亲冯珵美的脖子,咬着上面的rou低声说:“叫我,我就让你爽。”冯珵美没有作声,钟荣把胯下的事物抽出去,一手将冯珵美翻过来,提起他的腿夹在肩上,一手塞到他屁股里按着那个点,冯珵美呜咽着摇头,两手胡乱抓着,在他胳膊上挠出一道血痕。钟荣问他:“叫不叫?”冯珵美抓着床单,双目紧闭、面色chao红,脸上有种难耐的sao动与迷乱,他扭动着身体高声叫道:“钟荣!钟荣!”他的声音里有种奇异的柔媚,像是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钟荣抽出手指,扶着性器捅进去,伸手在冯珵美脸上拍了拍,他手劲大,冯珵美半张脸立刻红了起来。钟荣笑了一下,俯下身去压着他的两条腿叠在胸口,这才捏着他的下巴吻过去,舌尖在他脸上扫了扫,又贴着冯珵美的耳朵说:“真sao。”
两个人缠绵了半宿,冯珵美累的澡都来不及洗,随意抽了条床单出来换上就躺下睡了。钟荣从不在他家过夜,见他睡着了,只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开了床头灯坐在床边穿衣服。夏天的夜晚热得很,冯珵美家又是阳面,即使晚上温度也下不去,可他不爱开空调,只在家放了个静音塔扇,对着脚吹一吹。
钟荣坐在床边,伸手耙了耙头发,又抹掉额头上的汗,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冯珵美的脸,觉得他的侧脸在这样微弱的光线下显出一种别样的脆弱,像是饱经风霜又从未破碎。他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连衬衫的扣子都没有系。
时间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了空隙,穿梭着溜走,直到不知谁的手机发出“咯噔”一声,他才终于回过神来。钟荣挑挑眉,他觉得可能是最近缠他缠得紧的某个露水情人,这段时间在北京出差就时不时给他发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钟荣以前和他有过几次rou体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将他真正放到自己身边。他正想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回复几下,却发现亮起来的是冯珵美扔在床边充电的手机。
钟荣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有某种令人忐忑的预感,但他觉得这感觉是十分可笑并且毫无道理的。他上前两步,拿起冯珵美的手机,上面一个叫“/”的人发来一句微信:睡了吗?
钟荣并没有划开屏幕,他把这手机放下,转身走到茶几边上,从里面掏出一个iphone5来,那手机是冯珵美以前用的,钟荣送他新的之后就废弃了。但钟荣记得icloud还开着。他把那手机拿出来,冲上了电。
在短短的等待的几分钟里,钟荣脑中一片空白,他有种冲动,想把冯珵美叫起来,让他打开手机给自己看看,但他又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分外弱小而可悲,于是他忍住了这种感觉。但他心中仍有一些火焰在灼烧、激荡,夏夜的高温烧灼着他的脑子,他恨不得用刀在冯珵美背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电充好了,钟荣打开微信。他的手出奇的稳,他看到那上面只有两条聊天记录。一条是冯珵美在九点发过去的:想要你。
九点,他们做爱之前。
他想起那个露水情人曾经抱着被子问他:“你玩这么凶,不怕你那小男朋友后院起火?”钟荣当时正系着袖扣,他轻轻笑了笑,低声说:“会吗?”
窗户上露出他的脸来,那神情恶劣而错愕,手机的光照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泛出一种幽绿的可悲来。
元旦剧情番(中)
钟荣认识那个男人,公司的工程师,每天在车间穿条洗的干干净净的牛仔裤,然后沾上一堆的油渍灰尘拿回去,在一群直男里都能散发出基佬的风sao。钟荣和他老板关系尚可,公司有消息说见到工程部的主管和别家公司的副总吃饭,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这个姓姜的一起滚蛋。
他不太喜欢这男人。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钟荣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他那副老好人面孔下面呼之欲出的野心,即使被漫长的工时和相对闭塞的人事捂得严严实实,但他脑子转的有多快,钟荣实打实的见到过几次,说话藏着钩子、最擅长以退为进,好几次都把本来安在他们部门的由头挡了回来。雄性对领地有种天生的支配欲,更何况这头狮子不仅仅侵犯了他一片战场。
钟荣盯着冯珵美毛毯下面露出的那点脚背,坐在茶几边上点上一根烟。他脑子里迅速生成了一连串的方案:打探那男人的虚实、查查他们好了多久、两个人见面的频率如何、进展到了哪一步——尽管他毫不怀疑冯珵美绝对是和姓姜的睡过了,但他此刻必须得沉住气来,仔细筹划着接下去的对策——如果他们好的如胶似漆,他就想点办法把那人从眼前弄走;如果他们只是玩玩,那他就找个仙人跳,让他吃点苦头。而至于冯珵美,钟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想,自己早晚要收拾他,不急在这一时。
夜色沉沉,钟荣把那部iphone5s关了机,这才走回床边去,借着月光,他看到冯珵美小巧的鼻尖上泛着白,像是一层霜落在上面。钟荣就这么看着他,他的手按在他肩上,时而用力、时而又松开,这样反复了几次,冯珵美皱了皱眉,轻声说:“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点被惊扰的疲倦和不满,但神情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被吵醒,已是见怪不怪。钟荣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