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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既然把迎娶赵玉欣的日子放在了年前,府中便忙活起来,采买的采买,打扫的打扫,府上百十来号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这样忙了月余总算理出个眉目来,只等下月中娶赵玉欣过门。
冯长生也比往日要忙,先是每日要后半夜才能回来,后来只能来看芜芜一眼便走了,到了最后竟数日也见不到他的人。冬天昼短夜长,芜芜身子本来便虚,到了这个时节便浑身乏得很,天刚放黑影便要歇下。
偏这日又下起大雪来,屋子里暗沉沉的,若是平日芜芜倒还看些书,此时却惫倦懒散得很,整个人蜷在床上昏沉着。正迷迷糊糊间却听门响,她只当是青娥来填炭便没动,却听冯长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睡得这样早?”
芜芜一惊睁开眼睛,只见冯长生站在床前,身上披着件水光油滑的黑色貂皮衣,头发和眉毛上带着些水汽,一双眼睛更是黑不见底,怎一个俊秀无双。芜芜坐起来去解他的貂皮衣,娇笑道:“今日二爷怎么这样好看,倒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冯长生握住她的手俯身去捉她的唇,吃了一通才抬头道:“我当你最近怎么这么会说话,原来是嘴上涂了蜜。”他说完便掀开被子要钻进去,却见芜芜被子下面的身子竟是未着寸缕,当下呼吸便是一滞,芜芜却已经抓了被子护住胸前,红着脸道:“方才刚洗完澡……”
她话还没说完,冯长生便已经脱了外衣爬上床,一手按在床栏上困住她,另一只手已经伸到被子底去摸索。芜芜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委委屈屈缩在床角仍由冯长生为所欲为。冯长生这样摸了一阵,只觉十分不过瘾,眯着眼道:“是你自己乖乖放下,还是让我把你剥光?”
芜芜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这条已经被揉皱了的水红锦被,然后自己乖乖坐了起来。冯长生用手指了指她胸前围着的锦被,芜芜便瑟瑟发抖地松开了被子,一具玲珑的羊脂玉体便展现在冯长生的眼前。
冯长生的眼神那样火|热赤|裸,看得芜芜忍不住将头扭过一边去,然后却主动贴上去抱住了冯长生的脖子。面对这样娇怯却大胆的芜芜,冯长生哪里还忍得住,只将她压在身下好生怜爱一番,行了那云雨之事,床枕之间欢愉无边。
及罢了事,芜芜便乖乖巧巧趴在他胸前。自那日之后她便很温顺,他要她便给,有时他不要她也勾引着他要,仿佛她活着便是为了他的宠爱和欢愉。冯长生以前从不知芜芜也可以这样,只觉自己越发爱她床上的动人模样,越发爱她娇俏乖巧的讨喜性子,忍不住便想要对她好,忍不住便想要时时见着她。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见了她便饥渴难耐,忍不住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rou,即便他隐约知道鸩酒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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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成亲前夜仍是留在芜芜房中,欢爱之后他抱着芜芜,缓声道:“你明日若是不愿意去就不用去了,我看你这几日Jing神不好,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吧。”芜芜摇摇头,道:“我每至冬日便懒散,不是什么病,犯不着请大夫来看,明天我也要去观礼的,不然让赵家的人心中怎么想,日后反倒不好。”
冯长生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只宽慰安抚她几句便睡了。
次日一早,府中便忙碌起来,芜芜挑了一件暗红的衣裙,衬得人又白又纤细,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青娥陪着她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于是和邢姨娘一起到前厅等着。有人在外面喊说新人来了,不多时冯长生便手扯着红绿绸子牵着赵玉欣进了厅。
冯长生穿着喜服,只是平日见惯了他穿暗色的衣服,所以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他侧头看了芜芜一眼,见她头发绾成一个髻,发上还插着他送的海棠发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芜芜嗔了他一眼,他才转开头去。
掌礼人也是冯氏一族的长辈,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礼成之后冯长生便牵着赵玉欣回房了,来观礼的人便都被让了座,由冯家的长辈待客。却说孙清远自然也来了,只是他近日因为科考漏题一事而烦闷着,所以喝了两杯便觉得头昏脑胀,保不齐要出来透透气。
他刚出了厅门便见一个人在拐角处对他招手,他定睛一看却是芜芜,他心中对芜芜有些怀疑,便也想趁这个机会试探一番,见左右无人便跟了上去。
32、新婚之夜
却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偏厅里,如今下人都在前厅伺候着,这偏厅便一个人也没有,孙清远是个做贼心虚的,一进来便关上了门,芜芜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什么也未表现出来,只道:“孙大人,芜芜又是要告诉你知晓,又怕别人听了去,这才大胆唤了您过来。”
“那你且快说是为了什么事,不然我们两个独处一室被人看到只怕不好。”如今酒劲儿上来,孙清远只觉得头昏脑胀,有些后悔跟着芜芜来了。芜芜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来,道:“薛凤之前将这个信封交给我,说是什么证据,又说要是她死了就让我将这信封交给官府去。”
孙清远只觉心如擂鼓,面上却强自镇定,牵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