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烟继续混乱着。
想的越多,谢知正发现他思考的重点并不是安厦的身体变成这样怎么办,而是这八年来他到底错过安厦多少次机会!这八年安厦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自己带着孩子而不去找他!
为什么什么都把他排除在外,导致安厦发生变化的正是他谢知正,就算安厦没什么,谢知正觉得自己也应该负起责任来。
谢知正又在阳台抽了一整晚的烟,到早晨的时候隔壁邻居差点打电话报火警!
幸好谢知正及时阻止,才没闹出笑话,但他白天依旧头晕脑胀,一定是烟抽多了。
他给曹云洲打电话,将两个会议拜托给他,之后又蒙着脑袋睡了一天。就在这天晚上的时候,谢知正跑去买了到f市的最后一个航班的机票。
因为是最后一班因此不用担心没有票,谢知正到达f市时已经是凌晨。于是在他赶到安厦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左右。
谢知正就在楼下找了个花坛边儿坐着。抬头数仔细了就能看到安厦的房间。那里灯黑着,也不知安厦这几天过的好不好。
安厦早晨依旧起了个大早,他习惯性的出去买点儿早点吃,接着回来继续睡个回笼觉,接着白天外出给嘟嘟询问准学的事情,他打算下个星期就把嘟嘟接过来。
至于以后肚子明显了怎么办,那都是以后的事儿,目前要紧的是看好了嘟嘟,不让谢知正有可乘之机。
安厦穿着短裤和肥大的卫衣,下了楼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他这个楼道门儿的花坛边儿,那么显眼的一堆烟屁股。
也不知是谁在这里恶作剧还是故意扔到垃圾,那么大一堆烟头儿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倒在花坛前!
安厦心里鄙视半天那个没有道德的人,但是走向早点摊儿的时候却在琢磨,谁能一晚上抽那么多烟,没给抽死了!
安厦问了好几个小学,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因为现在并不是开学初,也不是学期末,中间儿每个班全都安排好了人数,而且教学进度也有可能跟不上,因此给嘟嘟转学这事儿有些棘手。
他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求助于左文博,“你老家这儿有没有什么关系,让我给嘟嘟转个学的?”
左文博一听就否决了他,“安厦我劝你别冲动。你就这么轻易给嘟嘟赚了学,那你到了后期嘟嘟怎么办?要是还回他nainai那儿,你不就白折腾么?嘟嘟这么小来回折腾他容易情绪不稳定,而且还跟不上进度,再说后期再回去是不是再专一次?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给嘟嘟转学,他跟他nainai那儿呆着多好,谢知正又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抢孩子,所以你还是消停点儿吧啊!”
安厦有些担心嘟嘟的近况,左文博给他介绍说,“谢知正没来抢,他也没有去你妈那儿问,总之现在很安全。”
安厦又问:“那公司你那儿听说过什么消息没有?”
左文博有点儿为难的说道:“你们公司我怎么知道内部消息。”
安厦又问:“谢知正也没有去找过你吧?最近见过他么?”
左文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啊,从你让我接完嘟嘟,一次都没有见过他。怎么?你对他不放心?”
“不是。”安厦琢磨,这么久都没动静,莫非去国外出差了?这倒正好,嘟嘟暂时安全,“我是担心他会不会突然跑去抱走嘟嘟!”
左文博忍不住冲他喊一句,“你差不多点儿吧安厦啊!谢知正能吃了自己亲生儿子啊?他多喜欢嘟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是脑子也被辐射了吧啊!?都想些什么有的没的。我要是谢知正我恨不得直接给你嘴巴贴个封条。什么性格……”
安厦不甘心,又问:“你能帮我打听打听谢知正去哪儿了么?下星期我必须回去见见我妈和嘟嘟,以后的事儿再安排。别就这么寸劲儿的碰到谢知正!”
左文博心里嘀咕,我早就碰到了!“不是我说你啊安厦,你是不是肚子里多块儿rou脑子就少点儿容量?我用什么身份去你们公司打听谢知正的存在,还有,怎么说他也是嘟嘟亲爸,就算接走嘟嘟也算正常。还有,我看老谢人也不错,你怎么就非得见了他跟兔子见了老鹰似得躲呢?有话说开了不挺好么,对以后嘟嘟也好,说开了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滚蛋,有什么可闹心的!”
安厦却叹口气,“这道理我懂,就是事实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们谁也不能明白我的想法!”
左文博不说话了。想法当然明白,只是没法感同身受而已。而且他完全害怕再碰触到安厦以前糟糕的回忆后,是不是还是有两年的抑郁症再等着他!
“对了嘟嘟你暂时别接,谢知正没动静就别折腾嘟嘟。在我这儿挺好的,明儿就给他送回你妈那儿。我觉得你先别打草惊蛇,你的先静观其变!”
安厦同意了左文博的建议,顺便拜托左文博送孩子的时候跟老太太说一声还得出差一星期,公司给另外派了活儿。
谢知正自从那晚在安厦楼下整整做了一晚上之后,似乎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他回到家里当天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