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广大的信物,何愁不能成功。
祁洛翻看着手中信物,如此神秘又神通广大的组织,何不直接找他们帮忙,把那可恶的舜王灭了?
“殿下是在想,我们为何不直接去求白老相助,将舜王拿下吧?”
徐将军也是位老jian巨猾的大叔,竟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殿下有所不知,这九庄只管和皇室做生意,从不插手兵戎之事,无论两国军事如何,他们生意照做,九庄一出,再无敌对,这句话便是这样来的。”
祁洛听得一愣一愣,反复嚼着“酒庄一出,再无敌对”这几个字。
舜王生性好斗残暴,元朝这些年几经战事,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城门之上熙熙攘攘站着几名守城的将士,见路过的马车豪华奢侈,心知乘坐之人非富即贵,打完几个哈欠勉强算是振作几分Jing神,拦路喊道:“马车里的人,劳烦下来一下,例行出入检查登记!”
徐将军从马上跳下,在窗户边低声说:“殿下不必下车,我自会交涉。”
也不知徐将军上去说了几句什么话,那几名靠墙偷懒的守卫瞬间Jing神抖擞,面貌焕然一新,队列整齐,恭恭敬敬地目送他们的马车过了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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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皇宫的建筑恢弘,每一根顶梁柱,每一条房梁都经巧匠Jing雕细琢,殿门更是巧夺天工,正宫所有的墙壁皆被镀上一层黄金,雕龙刻凤活灵活现,壁纹栩栩如生。
看得出先帝当年建造这座宫殿时,是费了一番大心思的。只可惜再是富丽堂皇,也抹不去现如今悲凉的气息。
“殿下,这是宣皇后生前居住的清幽宫,每天都有宫人进去打扫,您今夜先好生休息,明日得空再进去如何?”说话的是号称后宫太监之首的王淼淼。初听他作自我介绍时,祁洛愣了好一阵。
初来乍到,还是多听东道主的意见,虽然她才是这座宫殿名义上的主人,可她毕竟刚来两个多时辰,“都听淼淼公公的。”
王淼淼兰花指一翘,红唇一抿,掩嘴笑道:“公主殿下这称呼好生亲切,他们都叫我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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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收罗了不少的八卦趣闻江湖秘事,初来乍到的这几日,亏得他口若悬河,成日成日的给她灌输元朝列祖传奇故事,以及坊间趣闻,她才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稍微融入那么一点点。
面对众多陌生面孔,虽然他们个个对她敬畏有加,祁洛还是不太适应,短短几日,越发的怀念侯府里的美好——满天星,胖小子,还有厨娘大婶儿若干,还有后院的老母鸡们,也不知开始下蛋了没。
转眼五日已过,白遇玖差来的信使刚刚离去,王淼淼臃肿的身体便出现在宫殿正门,一见她就眉开眼笑,谄媚地道:“公主殿下让奴才好找~”喘气呼呼,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张,“嘿嘿嘿嘿,殿下请看,今日这八卦好生逗趣,呵呵呵呵~”
“有多逗趣?”祁洛收好信笺,很是好奇。
王淼淼乐呵呵地看着她笑,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念:“殿下,这八卦是这么说的。”
为保护耳朵,祁洛赶紧阻止,“您且歇歇,我自己看。”
破旧宣纸上头书写着几行字——
江湖传闻,敌国公主为研究和侯爷一样的病症,在京潜伏多年,这段时间两人眉来眼去如胶似漆,还美其名曰为了治病,真是目无王法,世风日下。
如胶似漆她认,毕竟她是白遇玖亲点的贴身护卫,眉来眼去乃是主仆之间正当沟通的技巧,怎地就成了目无王法?这群捕风捉影的评论者才真真坏了世风,也罢也罢,一群吃瓜群众,不计较、不计较。
见主子看完后面露几分不悦,王淼淼见风使舵骂道:“西楚人就是没文化,也就战场上牛气是真,不还都是白遇玖白侯爷的军阵高明?否则,但凭他们那帮蛮夷,能顺利打下多座城池,我呸!”
身在“他国异乡”,听人提起白遇玖,祁洛心里美滋滋的,“你知道白遇玖?”
“西楚的白遇玖谁人不知,只可惜了天赋异禀,皇帝担心他有朝一日功高盖主,功勋赫赫的大军师却只挂一无兵无权的虚侯之位,西楚的皇帝老儿真小人!”王淼淼撇嘴说完,看着她道:“那白侯爷如何舍命救您的美事已经传遍我大元,如今坊间盛传的还有他绝世的画像,可好卖了呢,嘿嘿~更传这等绝色美男,将来公主殿下的驸马定非他莫属。”
王淼淼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心下猛地一颤,这等好事,竟把白遇玖给忘了!急道:“先皇是否留有遗诏,谁做驸马,谁就是元朝下一任君主?”
王淼淼先是怔了一怔,一番扭捏作态后道:“瞧殿下这话问得~先皇的子嗣只您一人,您的驸马,自然就是大元皇位的继承者,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的事儿~”压低声音,状似好心的提醒:“殿下可得小心着点儿啦,如今眼馋皇位想染指您的,可多了去~您可得让舜王妃帮您把把关,她比您有经验~呵呵呵呵~”
祁洛随便敷衍几句,当即跑回寝宫,书写了一封加密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