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想的如此周到。”阎老太太拉住沈梅君的手长吁短叹,好半晌,问道:“你什么时候要搬出去,那边宅子我派人收拾了,家具什么的都置办好,服侍的人也不需Cao心,我来安排。”
“大少爷不让我走。”沈梅君有些羞涩地道。
“傅大少爷不让你走?”阎老太太变了脸色,失态地惊叫道:“我听得你和他是没过明路的,也一直在西厢睡,晚间还服侍你娘,如今这样子,为何又要留下来?”
沈梅君沉默了,不便说傅望舒对自己有情,自己舍不得离开他。
“你若是担心往后的生活没着落,莫怕,老婆子送你的那十间铺子,光是收租一年便有三千两银子,足够你和你娘安然地生活了,若还怕不够,老婆子再送你几处庄田。傅大少爷人不错,可后头进门的少nainai也不知是否良善。”阎老太太顿住不说,大约是没说过人的坏话,有些说不出口。
“多谢老太太关心。”沈梅君想说不会有什么少nainai,傅望舒以后要把自己扶正的,只有些害臊说不出来,转头看阎石开吃过饭在擦嘴,便不说下去了,朝阎石开招手,笑对他道:“你自己说的会乖乖的是不是?和nainai回去,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睡觉,好好的雕东西让nainai送来给我玩,知道不?”
“不回行吗?”阎石开扭着身体大狗般撒娇。
“不行。”沈梅君沉了脸,哎哟一声,攒起眉头痛苦地叫道:“你不听话我伤心,我后背好疼!”
“啊?我回去,你不要疼了啊!”阎石开吓得拉起阎老太太,一阵风似往外跑。
“还是你会说。”骆青意赞道,一面招呼霞光等人收拾饭桌。
沈梅君苦笑,让骆青意把雕刀和余下的檀木块收拾了给阎老太太带走。
众人都散了,谢氏从屏风后出来,自得又悲伤道:“我看着阎老太太待你极好的,她那孙子虽傻,却极听你的话,是个好拿捏的,阎家家资饶富出手阔绰,昨晚若没那事,你还是清白女儿身,娘倒觉得,嫁给这个傻子更好。”
“娘你混说什么,快别说了。”沈梅君急了,幸而房中无人,这要给人听了传开去,傅望舒的脸往哪搁。
谢氏不说了,心中暗暗后悔,不该急着让女儿和傅望舒做下那事儿的。
她不喜欢傅望舒,觉得傅望舒心太大,女儿在傅府还不如嫁阎石开,看阎老太太方才待女儿的光景,女儿若肯跟阎石开,连姨娘扶正都不用,直接就是正头nainai的。
想也没用,女儿已经不清白了,谢氏低声道:“阎家老太太若是送庄田契约过来给你,你便收下罢。”
不能收了,沈梅君心中盼阎老太太只是随口说说别再送过来了,谢氏走后,她想起自己的疑问,想悄悄地试试能不能坐起身,又怕自己后背还有细木板夹绑着,起坐伤了骨头,不敢动。
骆青意说请的有近二十个大夫,沈梅君有些怕自己盼着不是瘫子多思了,晚上傅望舒回来后,便没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傅望舒进得房先走到床前,柔声问道:“擦洗了吗?喝药没有?”
“擦过了,喝药了。”沈梅君羞涩地低声回话,闻得傅望舒身上酒味浓浓,不由得担心起来。
自己伤重着,傅望舒没心情在外流连喝酒的,定是商号遇上麻烦事,拉关系陪请客了。
“大少爷,商号里出什么事了吗?”
傅望舒本不欲说,怕沈梅君担心,沈梅君既问了,不说她更担心,事情又差不多要解决了,遂把林樊无故失踪的事说了。
“这事我觉得不一定是杜府的干的。”沈梅君见过林樊的,人长得秀致可疼,却不致于美到招人窥觑男色,杜顺位高权重,也没必要因一千两银子害条人命。
傅望舒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昨日下午让人调查了一下,有人在巳时末后在杜府附近街上看到过林樊,由此可见,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制造林樊在杜府失踪的假像,实际林樊是在离开杜府后半路上被劫持的,如今或是被害死了,或是被藏在哪里了。”
杜府的管家不让南诚看林樊签名的领银子的帐册,傅望舒猜可能是虚报高了玉佩买价,不想给更多人知道。
“关键是那个传话的丫鬟,她撒谎让商号里的马车先离开,使林樊不能坐马车回商号,显然是受人指使了,指使人也不是杜府的人,指使人是谁呢?行此事的人目的是?”沈梅君语毕,看了傅望舒一眼,眼里闪过了然。“是四少爷,四少爷要使你心急救人与杜府的人起冲突,然后引得杜顺把你治罪?”
“应是如此。”傅望舒傲然道:“他太小看我了,我今日已带了骆展鹏与那车夫见面,骆展鹏根据车夫的描述把那个传话丫鬟的面容画了出来,我跟着拿着画像找杜府管家,杜府管家为撇清干系,也不知怎么跟杜夫人说的,那个丫鬟的奴籍如今已给了我,我把人带离杜府了。”
“你今晚是陪衙门里的人喝酒了?找出林樊便可以结案了是不是?这事传出去,让人知道傅家兄弟阋墙,不大好吧?”沈梅君始则喜,继而更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