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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乐思索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报表,下了公司大楼,开车,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玉兰阁门外了。
刚开了门,就正好听见闫予知和清颜的交易。
钱?
不知怎么地,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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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予知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准确的说是女孩子,才十七岁,脸上的稚气还未脱,本就是可爱的娃娃脸,这样看着更小了,即使穿着称年龄的职业装,也不能掩饰她只有十七岁的事实,可是就这么一个看着还带着学生气的小姑娘,闫予知可不敢有丝毫小瞧她。
这是一个大胆的姑娘。
眼睛微眯,闫予知说,“乐乐,你怎么来了?”
清颜和秦乐乐不熟,并且身份上还是情敌的关系,江以闲克制着自己想和她说话的欲|望,只是转过头看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乐乐走到江以闲身旁,拉开椅子,看着对面的闫予知说,“不介意加一个人吧。”
说的是疑问句,可是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正巧这个时候也上菜了,服务小姐推着小车,进了包间。
闫予知瞥了眼服务小姐,右手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手一抬,“不介意。”
说实话,闫予知并不知道秦乐乐来这里的目的。
她以为,秦家眼看着两家人的联姻都快黄了,也没有什么动作是嫌动手对付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姑娘十分丢份,也是在看她闫家的诚意,所以索性就给了闫家这个面子,亲打算自解决了自家弟弟惹出来的麻烦事。
可是,为什么秦乐乐又出现了?
这个小姑娘的心思,闫予知从来没有猜到过。
还有,她说的那句“水性杨花”是什么意思?
闫予知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意馆之所以能在上层圈子里名声那么广,这和它的味道是分不开的,说到底也就是个吃饭的地方,味道不出众,怎么样的排场也吸引不到回头客的。
据说,这家大厨祖上是御膳房的。
江以闲不是什么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再说走过这么多的世界,她不是没有混过上层的人,甚至连皇帝都做过,这点东西怎么会让她失态?
而且,她深知,闫予知带她来这个地方,就是想让她看清楚如今的地位悬差,让她知难而退,让她自惭形秽。
可是,她偏不。
江以闲可是要娶乐乐姑娘的人!
秦乐乐似乎也没有打扰她们的意思,仿佛她就是来蹭个饭的人而已,动作不急不缓,优雅而从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她们一眼,没有任何发言。
当着秦乐乐的面,闫予知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江以闲借此机会和秦乐乐拉近了关系,只是江以闲自认为的单方面的拉近关系。
时不时地借着递餐具的时候,不经意地摸个小手什么的,还有碰个小腰什么的,江以闲表示这顿饭吃得十分满意。
直到最后,闫予知这次来的目的也没有达到。
“清颜,我一向喜欢和漂亮的姑娘说话,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下次再约。”闫予知将手里的素色名片插|进了江以闲里面的白色衬衣和外衣之间,轻轻地瞥了秦乐乐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玉兰阁。
身材火辣的她,让这突如其来的名片十分有存在感,也让秦乐乐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胸上。
十七岁的秦乐乐,即使穿着带了跟的鞋,也比江以闲矮了江以闲半个脑袋,只是微微抬眼,便可一览风光。
呐,果然很漂亮。
秦乐乐上前一步,缓慢的将名片抽了出来,略显冰冷的纸片摩擦着,像是研磨,带着莫名的意味,即使有布料相隔,也让江以闲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秦乐乐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唇角微勾,手里捻着名片,上面只有闫予知三个楷体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更有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很明显,这是闫予知的私人名片。
“清颜老师,作为一名教师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秦乐乐扬着小脸,桃花眼弯弯,说着就直接一手将名片对折,头也不回地扔在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长着一张可爱的脸,做这样的表情,简直犯规,江以闲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用她一贯严肃的表情,说“乐乐同学决定就好。”
秦乐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来找你啊?”
这个时候的秦乐乐仿佛就是一个求知好学的好学生,尽管她的问题和学习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江以闲说,“那是闫行知的姐姐,她误会了我和闫行知同学的关系,所以来找我谈谈。”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这时候的秦乐乐乖巧的不可思议,和在闫行知面前的刁蛮,或者是在下属面前的威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