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身往前探了探,小声央求道:“不是,哥们你不能这样,我口袋里钱不够!你掏吧!”
邹或调整了一下坐姿,挑眉看他,神情淡淡的,道:“你不够,怎么还点这么多?”
三眼儿顿时气弱了,小声含糊道:“那不是想着……你有钱吗!”
邹或哼了声,道:“把你的钱包和账单都给我。”
三眼儿很快速的把账单递了过去,但是根本没有掏钱包的意思。
邹或接过账单,扫了眼价钱,对三眼儿招招手指,“钱包。”
三眼儿摇头,“……”
邹或不要了,直接把账单拍桌上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架势就是要走人。
三眼儿忙起身拉住了他,妥协道:“我掏,我掏……”
邹或把三眼儿钱包里的大票都掏了出来,把钱包还给了三眼儿,还好心的道:“给你留了打车钱!”
“……”三眼儿翻了下钱包,心里直骂邹或抠逼。
两人出了咖啡厅,就直接打车去了银行,下车,三眼儿问邹或,“来这干嘛?”
邹或拽着他往里走,“存钱。”
这段时间,邹或又剩下了不少现金,这回他不打算直接给三眼儿,而是用三眼儿的身份证另开了一个账户,存完钱,邹或改了密码后,卡直接收进了自己包里。
三眼儿心里不是滋味,道:“既然放我这不放心,那我就把钱还你!”
邹或瞅了他一眼,倒也没隐瞒,干脆道:“确实不放心!”
三眼儿忍不住骂了声,“靠。”骂完道:“老子是有人品的,当初穷的借钱,都没动你那钱,你竟然还这么猜忌我!”
三眼儿声音有些大了,引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他自己浑然不觉,但邹或不能不在意,道:“小声点!”
三眼儿横了他一眼,掉头就往银行外走。
邹或没拦他,紧随其后,也出了银行。
三眼儿站台阶上,怒瞪着邹或,眼里满是委屈。
邹或有意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倒是没再提那钱的事情,也没解释,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道:“请你去KEE吃……”
三眼儿听闻,憋闷了一会儿,就妥协了,“到时你别再嫌我点的多……”
“……”
邹或身上的现金都存了,这顿饭是刷的时戟给他的卡,具体花了多少钱,他也没在意,倒是三眼儿不禁感慨了句,“时戟待你真好,搞得我都心生嫉妒了!这一对比,你就在蜜罐里,我就在现实的泥沼里啊!”
邹或没搭理他。
三眼儿见他不知足,便又道:“他养你,这都跟养儿子似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最满意的,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好,搞得我每个月的月底都跟个落魄户似的到处借钱……”
“……”
“说真的,你干的真不厚道,时戟对着是忒不错了!你说你还背地敛钱,敛的不都还是时戟给你的吗,你说你图个什么劲儿?”
邹或脸刷的一下子黑了,道:“吃了这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
三眼儿见他脸色不好,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邹或被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冷,紧了紧风衣,道:“就这么散了吧,你钱包里的钱足够你打车了,我走了。”说完就抬手拦了辆空车。
邹或上车前对三眼儿招呼了声,“回头见。”就走了。
……
这一年春节,依旧按照惯例,时戟从主宅过完三十就回了别院,初一中午才又回去吃了顿饭。
初二,他就带邹或去了北方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濒临B国,山上常年积雪,有个很大的滑雪场,还有天然形成的温泉。
前两年,他让人在半山腰建了一栋房子,去年落成后,就想着冬天带邹或来玩几天。年前一直没空闲,到了年初,才得出空,其实倒也不是得空,而是今年省了走亲串友的俗礼。对此,时夫人没说什么,只让他去散心,家族里的事情自有她料理,本来也是,时夫人身体健康,年纪又不大,根本就没到能卸任的时候,平时也只是时戟在一旁协助,真正出头的只能是时夫人,主母管后院那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时戟和邹或是做直升飞机去的,城市太小,根本没有机场,只有滑雪场附近有个直升机平台,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时戟的贴身助理和保镖。
而管家早已经在年前就带人来了,等他们到时,早已收拾妥当了。
房子面积不到,三层别墅,大多都是原木建成,邹或和时戟的卧室在三层,整个一层都是就只有这一个大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太阳透过整面的玻璃窗,肆意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光线亮的让人眼睛都有些不适。
邹或脱下外套,走到玻璃窗前站定,眯着眼往外眺望,大雪覆盖了整个的山脉,太阳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线,直看得他眼晕,只觉一片白光,赶紧回头,过了会儿才恢复视觉。
时戟见状,便把窗户上的那层纱帘拉上了,如此,才觉得光线没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