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邹或接到了时戟的电话,他对时钺道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才接起来。
“喂。”
时戟有些沙哑,不显喜怒,道:“哪呢?”
邹或没敢撒谎,道:“在外面吃饭。”
“……”
邹或见他没声音了,忙解释道:“上午刚看完画展,饿了,就在附近吃了。”
时戟咳了下,再说话,声音里的沙哑减缓了,语气却不好了,“……我回来了。”
邹或紧接着道:“那我这就回去。”
听了这话,时戟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我派司机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后,邹或就回了座位,对时钺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咱们快点吃可以吗?”
时钺听了,体谅道:“没关系,一会儿你有急事就走。”
之后邹或只动了几次筷子就撂下了。
时钺见状,问他,吃饱了?
邹或点头,嗯。
他这样,时钺自然也不好继续再吃,所以也搁了筷子,说自己也吃好了。
邹或一听完他的话,就招手把侍者叫来了,说结账。
时钺压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神色难得认真了一回,道:“这个不要跟我抢!”
“……”邹或只得又把钱包放回了包里。
结完帐,邹或又歉意了一番,说下次请时钺。
时钺没拒绝,只道:“希望下次别再吃的这么急慌慌了!”
邹或尴尬的应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了包背好,说去下卫生间,并且让时钺自己去忙,不用跟他一起等人了。
这话里潜含的暗示在明显不过,是让时钺赶紧离开!
时钺自然听的明白,他是个成年男人,就算看透了邹或的小心思,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年龄摆在那了,该包容都会尽量包容,他起身,道:“我朋友的画展会持续到下周,这期间如果想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好。”
两人就在餐厅里分开了,邹或去了卫生间,把新买的手机关机,藏进了包里最隐藏的一个兜,然后理了理衣服才从卫生间出来。
又过了会儿,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到了,邹或才走出餐厅。 他一上车,就问司机,时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机回说,十一点多回来的。
邹或听完,盘算了下,距时戟回来到给他打电话,之间大概有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以可以透过追踪器查到他的位置,也就是说,时戟或许是追踪完他的位置,才拨的这通电话,想到这,他吁了口气,好在那会儿没撒谎……
车子大概形式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别院,下车后,邹或问佣人时戟呢。
还不待佣人回话,秦姨就指了指楼上,说,“上面呢,身体不舒服。”说着把盛了粥碗和菜碟的托盘交给了邹或,嘱咐道:“一会儿上去,他要是发脾气别顶,顺着他点。”
邹或接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邹或走进卧室,把包搁到了沙发上才走近床畔。
时戟躺在床上,闭着眼,看不出是否睡着。
邹或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搁到了床头柜上,弯着腰凑近了时戟,轻声问道:“吃点东西吗?”
时戟闻声撩开了眼皮,抬手握住了邹或的手,“坐。”
邹或依言坐在了床上,问时戟,“哪里不舒服。”
时戟坐了起来,往后背垫了个靠枕,没什么Jing神道:“只是有些头疼。”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时戟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弱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看人时的眼神,也都受影响,没以前那样盛气凌人了,面对这样的时戟,邹或顿觉压力锐减,Jing神也相对的放松了,问:“秦姨熬了粥,要喝点吗?”
时戟“嗯”了声,放开了一直攥着邹或的手。
邹或端起托盘里的粥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舀了勺喂给了时戟。
时戟很理所当然的张嘴喝了,之后还指使邹或夹一些小菜给他吃。
一碗喝净,邹或问他,“还要续碗吗?”
时戟摇头,说,“给我倒杯水。”
邹或把碗放回托盘后,起身去给时戟倒了杯温水来。
时戟接过,喝了两口就又递还给了邹或。
邹或把杯子搁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端起托盘,打算送楼下去。
时戟阻止了他,说,“放一旁,让佣人上来端,你过来陪我睡会儿。”
邹或把托盘放到了离床稍微有些距离的茶几上后,道:“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用。”时戟说着拍了拍身侧床位。
邹或迟疑了一下,才爬上床。
时戟等他躺好,就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邹或被他搂着有些不得劲儿,挣了下,没成想时戟反倒搂得更紧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