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年没开,能有多少灰!你瞎计较个什么劲儿!”
邹或眼眯了起来,瞪着李绪然,脸更烦躁了,冷声道:“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绪然赌气道:“就碍着我了!”
邹或扇风的动作顿住了,冷笑了一声,哼道:“你离我远点就碍不着你了!”
李绪然干脆坐了下来,讽刺道:“这学校还没人敢赶我走!你以为你谁啊?”
邹或脸上的冷笑更浓了,讥诮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听出来我那是赶你?”
李绪然环胸,抬起下巴,回敬道:“可惜你没自知之名,听不出我那是告诫你!”
邹或听了,脸上的冷笑收了,瞅着李绪然,漠然道:“李绪然,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冷漠的伤人。
李绪然的表情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他看着邹或的眼里迸出了恨意,绷着脸道:“邹或,你真是没心。”
邹或听了若无其事的一笑,好似故意要把李绪然气到吐血似地,紧跟着回了句, “承蒙夸奖!”
李绪然气极,摔门走了。
人走后,邹或脸上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住院的时候,时戟曾说他心硬!刚李绪然说他没心!哼,现在看来,李绪然竟比时戟认识的真切!
他不由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可能是位置有些偏离,并没感觉的心脏的跳动,他收回手,自言自语道:“还真没心!”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无聊,然后笑了笑就把这事放下了。
这回,李绪然和邹或算是彻底闹翻了,直到次年李绪然毕业,两人都没再有过交集。
……
邹或高二那年又蹿高了一节,但因为一下子拔的太厉害,体重没跟上去,整个人显的更瘦了,瘦的也不好看了!
有一天,两人做完,时戟摸着他的腰,突然道:“太瘦了,没手感了!”
邹或听了他的嫌弃,丝毫不以为意,道:“哦!”
时戟摸了一会儿手把手收回去了。
邹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这之后,邹或依旧没把时戟嫌弃他瘦的这事放心上,也没想多吃长些rou什么的。直到时戟开始对他冷淡,他才意识到出问题了!起初,做的次数渐渐减少,从一周一次,到两周一次,时戟偶尔外宿,到最后,长时间的外宿……
这期间,邹或只是冷眼看着,没做任何挽回的举措,甚至连挽回的想法都没有。
高二期末结束的时候,他给时戟打了个电话。但接电话的是蔡博恒,说时戟暂时有事,接不了电话。
他听了只得把电话撩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时戟知道后会回电话,但现在,两人关系生疏后,这待遇随之也没了。后来他又打了几个,电话才好不容易被时戟接过去。
时戟接过去,嗓子有些哑,说话的声音有些慢,问他:“有什么事?”
邹或能听出他估计是生病了,却并没说一句关心的话,直接奔主题道:“我们画室组织去B市写生。”
时戟听完,问:“多久?”
“一个月。”
“知道了!”
邹或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要挂断,于是连忙阻止道:“别挂,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话音里已经露出不耐烦了。
邹或抿抿唇,道:“我们规定是坐学校的大巴……那保镖是不是不用……”话点到为止,他就住嘴了。
时戟听完却反应了一会儿才说话:“……回头会把人给你撤掉!”
这句话曾经被邹或期许了很久,现在时戟终于说了,他听了一愣,等反应过来,时戟已经把电话撩了。
他拿着手机静坐了很久,有些不敢相信,时戟竟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看来他是真的腻了自己,得出这个认知后,欣喜的同时却又参杂着些怅然,不禁想起了曾经两人相处时的情形,想的多了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了,但当想到那年在午夜,被时戟……那点难受的感觉瞬间被治愈了。
……
50、秦画 ...
B市是个旅游城市,有水有山有灵气,这次的写生是画室老师自己组织的,这老师挺年轻,是从高二才带他们的,叫秦画,是画工笔出身,或许用笔墨用的多了,人也有了工笔画的那种唯美韵味,虽不是很漂亮的但却比那些肤浅艳丽的女人好的多。
邹或很喜欢偷偷的看她,甚至背地默画了她的很多速写,他曾经也想过默画张她的肖像素描,但觉得抓不住那种神韵,所以一直没有动笔。
秦画带着他们在一处草坪扎了下来,要求他们先画张景物速写,时间可以延长到三十分钟。
学生们听了都开始构图,有的还伸出手比划了个长方形的框架,都挺有模有样的,他们这群学生才刚画,就引来了很多游人,还有好奇心盛的跑跟前挨个挨个的瞅……
说是三十分钟交稿,其实真正画完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