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公道话,她也开始动勺子,并且一连吃了两口,“我觉得挺好的。”
“真的吗?”林粒萝听到苏渔的话,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很快苏渔就让她的希望破灭了。
苏渔说:“我一直味觉麻木,只要不是特别苦特别涩,没什么吃不下的。”
“所以说,你压根就没表扬我做得不错?”林粒萝抬头望天。
“至少能吃,不是吗。”
“好吧,第一次做饭至少能吃就行了,总算是有个开始了吧。”
这时,骆绘雪又喝了几勺子粥,终于咽不下去了,放下勺子,望着林粒萝,“就这个水平,你还想着继续继续?”
“那当然,失败是成功之母。爱迪生也不是第一次就发明出了灯泡。”林粒萝说。
“好吧。”骆绘雪摇摇头,“虽然我觉得烹饪是一件要看天赋的事情,但毕竟你目标又不是成为大厨,就尽管折腾吧。”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苏渔说着放下碗,她对骆绘雪和林粒萝的长篇大论完全没有听似的。
看着苏渔面前的空碗,林粒萝受到了巨大鼓舞一般,“看,苏渔喜欢吃我的做饭,这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我说了我味觉麻木,麻木到近乎失灵的地步。”苏渔认真地说。
“天唉,你给我个台阶下吧。”林粒萝假装哭泣的对苏渔说。
“好吧好吧,真的很好吃,你要加油做出更好吃的粥来。”苏渔说着还摸了摸林粒萝的头,像对待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
“咦,你俩够了啊,我牙都快酸掉了。”骆绘雪表情夸张的对那两人说。
“有吗?”
苏渔又用她常用的反问句把问题抛还给了骆绘雪,这一下换骆绘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有的话,语气太弱了,说没有又不真实,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啊。
最终,一锅粥,只苏渔喝了一碗,林粒萝和骆绘雪各喝了半碗,剩下的全倒了。骆绘雪不停的嚷嚷着“浪费啊浪费”,但林粒萝打趣的说她既然觉得浪费那就全喝了,她毅然决然的表示还是浪费了吧。
“她什么时候回来呢?”苏渔指指空着的书桌问林粒萝。
虽然没有吃饱喝足,但仍然要四仰八叉躺着才舒服的林粒萝看了看苏渔的手指方向,她问的是另一位室友。“她啊,应该还在实验室忙着吧,晚上十一点门禁,她一定会在门禁前回来,不过不会比门禁时间提前太多。”林粒萝说。
“哦,大学霸。”苏渔说。
“嗯,特别厉害的学霸。”林粒萝点头。
“能有多厉害,和我差不多而已。”正在看书的骆绘雪把脑袋抬起来,语气不善的说道。
苏渔想起林粒萝之前提到过两位室友关系比较微妙,原来微妙的意思不是她们关系暧昧,而是关系很僵,博大Jing深的中文,差点理解错了。
“你就很厉害好不好,骆大学霸。”林粒萝说。转而对苏渔说:“另一个室友叫郁婕,每学期都是她和骆绘雪竞争一等奖学金。”
苏渔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感触。林粒萝一看,马上明白苏渔和她一样不是爱好学习的人,虽然佩服学霸,但不至于五体投地的去请教学习方法。
随后,三人不咸不淡的又聊了一会儿。
聊得正高兴的骆绘雪忽然停住了话头。林粒萝和苏渔以为她有什么重大话题要发表,结果,骆绘雪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说,今晚粒萝熬的粥那么难喝是因为我们都忘了放盐啊!”
☆、10
第十章
天色微明,林粒萝大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她已经醒来半小时了,听着室友们睡眠中的呼吸声,她努力的分辨究竟哪个声音才是苏渔的。
她昨晚一整夜都睡得不沉,断断续续的做梦,梦中出现的全是“鸡腿rou”、“熬半个小时”、“多加点水”这类的词,大概是因为还心心念念记挂着熬粥的事。
她在床上躺得烦躁,于是窸窸窣窣的起身穿衣。考虑到仍然熟睡的几人,做任何事情的动作都很轻很慢,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昨晚睡前,骆绘雪总结了林粒萝熬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失败的几大原因,其中居然包括没有一个好的Cao作台导致了林粒萝切的鸡丁和香菇丁都非常丑,所以煮了也不好吃。林粒萝听得一愣一愣的,很想解释她以前从来没切过菜,这不是Cao作台的锅,是她的真实水平。但她还没开口,骆绘雪就决定贡献出她的小方桌给林粒萝用,于是林粒萝放弃了解释,愉快的接过骆绘雪贡献的小方桌摆到露台上的葡萄架下面。
林粒萝洗漱完毕,天空已经蒙蒙亮,她从宿舍里的小冰箱里取出鸡腿rou、大米等食材。来到葡萄架下,她先把大米洗净,浸泡在半碗纯净水中。鸡腿和香菇和昨天一样切丁,但今天她切得格外仔细,只差用尺之量出刻度再切了。鸡腿和香菇分别焯水,和浸泡好的大米一起倒入电饭煲中,为了保险起见,她放了比昨天多一倍的水量。全部食材入锅,用勺子搅了搅,盖上电饭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