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出的一丝脆弱。
手不禁抚摸着,把玩着,若欣赏着一件完美工艺品一样,流连不去。
知道柳絮轻笑一声,我才恍然地放手,傻笑道:“真好看。”
柳絮倒也与我开了一分玩笑:“也就脚能看。”
柳絮从来没有与我开过玩笑,让他这一句话,我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拉起了被子,让柳絮躺好,又将被子盖好,才回道:“其实,你挺耐看的。”
柳絮没有回话,却闭上眼睛,仿佛想睡了。
我又打了个哈气,出了屋子,关上房门,打算回屋睡觉,却听见里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我又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柳絮赤裸着上身,光着脚,正蹲在地上捡碎裂的杯子,看见我又折了回来,不禁愣了愣,显得不自然道:“我……想喝点水。”
点点头,看着他那捆绑成包子样的手,表示了解。反手将门关上,走到桌子旁,给他重新倒了水,喂进了嘴里后,又将人塞回了床上。
自己也将鞋子一蹬,缩进了被子里,闭眼就睡。
半响,柳絮轻轻道:“你……不回去睡了?”
我含糊道:“哪里那么多废话?我走了,半夜谁给你倒水倒尿?睡啦……”啦字音还没扯到位,我已经会周公去了,然,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因那个绝美的背影而一直在隐约颤栗着,若哭泣,若无措,多孤寂,多茫然……
那九天上的莲,怎么可以说,让我去替他收尸!!!
一百一十三。盘根千里
早晨起来,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那八卦的蓝草,竟然将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问:“谁在上面?”
我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只能笑出口水样,憨憨哽道:“都在床上面。”
气得那蓝草两眼一翻,下死守点着我的脑袋,骂道:“气人的玩应儿!”转身,与其他人分享这没有什么内幕的无聊消息。
我一回头,便看见柳絮站在不远处,眺望着我的背影。
我立刻小背一缩,小腿一踮,小眼一眯,小嘴一咧,傻笑了。
柳絮心情不错,对我笑了笑,虽然不是顶美,却也别有一番清秀怡人的滋味。
日子一晃又过了两天,自从柳絮受伤,他身边多了一个我,时刻照应着他的起居,被大家笑成了跟屁虫。
而柳絮明显的好心情,任谁都有种如沐春风的飘然感,更让大家把我这只丑鸭子与他凑成一对儿。
也许,大家都有不少伤心往事,经历世态炎凉的多了,倒也没有什么人拿话来埋汰我,例如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等等。
反观我始终如一的伺候,竟然一不小心偷听到蓝草对柳絮说:别看那小子傻乎乎、脏兮兮、忒难看的样子,但那脑子Jing着呢,将来一定有出息。如今啊,看得多了,竟也不觉得丑了,呵呵呵呵……
我一脑门黑线,无语问苍天。
与柳絮接触时间长了,两个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偶尔行云采买回来与他有商量写工作中的困难,他也不避着我,直接将我问题挑开。并且,适当地还会询问一些我的意见。虽然我每次回复的总是比较含糊,但却无疑为他们指了条明路。
渐渐的,每当阁里人遇见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竟然也开始找我解决,弄得我哭笑不得,直推托自己是扫地的,却被众人根瞪一眼,明显意思为:你那根扫把都扫到柳絮床上去了,还扫个屁地啊!
于是,我这个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黑珍珠,终于又开始控制‘倾君之时’到复杂生意。
尽管我没有细想,但却仍旧能感觉到柳絮已经知道我是谁,只不过,他不想点破,也许,也不想让我自己说破。我明白一个理智的人在做美梦的时候的幸福与陶醉,却也知道,待梦醒时,那张强迫自己面对的笑脸下仍旧有着怎样抽痛的心。但是,至少做梦时,是幸福的。
所以我仍旧是杂草,他仍旧是阿爹。
有时,我会看着他巧效颦兮的与客人说笑,将那淡淡的风情点点传开,引得觅香者流连忘返。
有时,我会望着月亮独自发呆,想着各国的大军已经跋涉在围剿‘猛啫部落’的路上,想着那个人,竟然让我去替他收尸!
他那么聪慧,狡诈得如同狐狸一般,又将Yin谋诡计使得如此纯熟,怎么会用我替他收尸?
晃了晃脑袋,将那恼人的思绪抛出。
只是……
罂粟花会保护好白莲吧?
应该会吧……
我X!都说了不想!
愤恨地锤着床铺,竟然硬是敲断了那不坚固的床板。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效率颇高的绿草们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下,终于在一片鞭炮噼啪的热闹声中,将‘百货坊’的事业,拉开了闪亮的一幕!
行云洗去了粉妆,身穿深绿色长袍,站在店门口,展露着温和的笑颜,体面地招呼着老少街坊,真得十分有掌柜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