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头望着我,“你不是说无庸是男子吗?”
我咳了咳,故作镇定地说道:“断袖之癖可能来得更加刺激。”
她恼怒的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朕打算赐死柳相,想必夙亲王想法也如是。”
李夙突然安静了,她神经质的踱步停止,突然回头双眸赤红的看了我一眼。
在她强烈的注视下,我问道:“你想不想见一见柳相?”
其实到这一刻,我已经可以肯定自打她们分道扬镳以来,李夙和柳无庸没有暗通曲款,我甚至可以肯定,以李夙对她的在乎,她无论何时都不会牺牲柳无庸去谋划利益。
李夙点了点头:“本王想去看看他,柳无庸为国为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想去送她一程。”
我冷冷一笑,拎了壶酒给她:“这是断肠散,你一定要小心,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置人于死地。”
溪清送了李夙出门,实在不明白我是什么打算,问道:“陛下,此举究竟何意?”
我望着窗外,天降小雨,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日子,闭目笑道:“他们一直在呕着气,谁都不肯先低一下头,可如果一个人死都不怕了,两句服软的话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溪清还是不明白:“那壶酒是……”
“催情酒。”我微微愣了下神,“这会儿李夙应该喝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夙前脚刚走,柳相那“有妇之夫”就找来了,我只问了简卿一个问题,那天她到底有没有给柳无庸下药,完事后有没有胁迫。
简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她很冷静的看着我,然后说出了让我始料未及的话:“臣与临溱有名无实,请陛下恩准和离。”
我单手支着下巴,突然发现对简卿的认识更上一层楼。
她果然还是一肚子坏水。
简卿低声笑道:“臣有一样东西,陛下应该会感兴趣。”
我匆忙摆了摆手,“无论是什么东西,如果以别人的幸福为代价,朕听都不想听。”
简卿挑眉而视。
我假正经的样子没能唬住她,只好转过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什么东西?”
“梦溪枕。”
本来打算嘲讽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就被她的话给惊住了,缓过神来,只是喃喃着,“不可能……它明明已经……”
简卿应该是很满意我的反应,“前朝的梦溪枕由百名Jing工巧匠以天外陨石辅以宝珠翠玉耗时一年Jing心雕琢而成,价值连城,但它真正的价值在于入梦知生死,通晓天下事。由于此物一出世就带来血光之灾,所以前朝已经随先帝陪葬,但此枕入葬当日不翼而飞,此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当然没有出现过,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已经砸了它,我凝视简卿,“你怎么会有梦溪枕?”
“臣怎么到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不想要。”她胸有成竹地看着我,“而且臣只要一件东西来交换,对陛下来说公平的很。”
“朕说过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别人……”
我的话还未说完,简卿匆匆打断:“臣要的不是柳相,而是一件东西。”
我恍然大悟她的胸有成竹,叹了口气道:“你要的和离书朕会亲手写。”
她满意的一点头。
我看着她,想到现在应该在寝宫打得火热的两人,顿时想到一场好戏,我不怀好意但面子上还是正正经经的朝简卿道:“简爱卿,看在你献宝的份上,朕恩准你去看看柳相。”
简卿的双眸瞬间聚焦到我身上,有些意外的应着:“谢陛下恩准。”
我望着她的背影喃喃着,“去吧去吧,柳无庸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末了我让溪清去帮我看着,不要让她们打起来,就算打起来也不要闹大。
等了一刻钟,溪清是回来了,只是并没有我想象的血腥场面,我怀揣着激动的心问她;“柳相没有和李夙睡?”
“睡了。”溪清对于我隔岸观火的向往满脸嫌恶,“简卿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动静了,她倒没立刻冲进去,就站在门口,站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转身走了。”
我“奥”了一声,末了仍不死心的问:“柳无庸叫的声音大不大?”
溪清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嫌恶了,她白了我一眼,转身要出门。我忙叫住她:“溪清,你急什么……”
“属下去帮陛下听听柳相□□声怎么样,好让陛下安心。”溪清满脸平静且正直。
我顿时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
☆、第 28 章
尚衣局的掌事同溪清说,本来给沈彻册封大典备下的礼服是按照沈彻有孕时身材定制的,为防沈彻生产在即腿脚浮肿还有意做大了一号,现在那套礼服是不能用了,只得重新量身定做,赶在下月初十制出来的话,时间颇紧凑。
溪清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