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皮肤,我突然醒了神,把他的手按住。夜色透过帷帐漫进内室,我挣开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容熙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我生生受了,头歪一边,脑子嗡嗡直响。
是我对不起他。
他边扑到我身上边解自己的衣服,我用力把他推开又给他扑了过来,几下过后他惨淡笑了。
我和他都已衣衫凌乱,可我竟然格外清醒,我把他的衣服理好,手捋了下他的头发,喘息未定,“容熙……不要闹了。”
容熙看着我,眼里的痛苦不减反增,他质问我:“李宣……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你爱上沈彻了是不是!”
我惊了下,当即发誓:“天下男人死绝我也不可能喜欢沈彻。”
“若不是移情别恋…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苦恼的看着他,然后把他从地上抱到床上去。他脸上一红,紧张的闭上了眼。
我看着他,末了想起御医常用给我的招数,点了他的睡xue。
我蜷在龙椅上,秉烛看了会帐却是一点也看不下去。或许是白天睡的多了,越到夜里反而清醒。我套上外袍又系了披风站到太和殿外。
我从小被束缚在这一方天地,从来没有好好的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平常百姓家的孩子还没识字的时候我就被太傅举着戒尺追着打着我背帝训,同学的几个皇子皇女们一日尚有两三个时辰休息,偏只有我傻子似的被人提线木偶般摆弄了二十个年头。
我,真他妈受够了。
☆、第 2 章
城北二十里铺有家青楼,是我有次路过御花园听两个侍卫闲聊时知道的。
她们评价青楼时笑容意外的猥琐而满足,道着:“那是个好地方。”
我换了月白常服,手里摇着折扇,自觉风度翩翩的进了窑、子。
妈妈给我介绍了好几款美人,俱是纤细高挑的那种,我犹豫了下,摇了下扇子,正打算告诉妈妈让他们一起来,便看见不远处兵部侍郎进了门。
按我朝律法,官员该不能宿ji□□才是。
我又伸头看了眼,指着侍郎问妈妈:“她经常来此处?”
妈妈一脸得意,尖酸刻薄的脸上笑容满满:“那是兵部的大官,隔三差五便要来一回。”
我觉得她可能是迷上了楼里哪个身世坎坷的小倌,为家中夫君不容,所以被迫养在这儿,不想妈妈又加了一句:“这位大官每回来总要点上几个拔尖的小倌,专挑那年岁小不经事的来快活,也是各中高手了。”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没想到侍郎大人与我口味如此相同。
真是禽兽!禽兽不如。
我叹了口气,斜觑了妈妈一眼:“寻欢作乐的风流地,销金散银的温柔乡。可是佳丽嘛…不过庸脂俗粉罢了。”
说罢,我忙从袖里取出两锭元宝推到妈妈手边,妈妈眼睛看直了,声音都抖了起来,问道:“不知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妈妈好去物色。”
我想了下,望了眼四周,只见进来个人,长的很是不错,我便指着门口刚进的那位道:“和他差不多的就好了。”
妈妈连连应着是。我指着门口的手却一抖。
那人换下官服的样子果然顺眼许多,我约他在三楼会面,他进门时就望着三楼,上了楼便问我:“方才我进来时见你指着我,为何?”
沈彻掸了掸袖子,不经意的问。
妈妈站在一边,夸赞着沈彻,“公子当真一幅好相貌,不知在陌阳何处安置?挂牌何处?”
沈彻大概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望了下我尚抖着的手,浅笑应着:“御音胡同。”
妈妈惊道:“那儿都是官宅,难道官府不查?”
沈彻疑惑的看了妈妈一眼,“查什么?”
妈妈平铺直述:“或是公子是哪家富户的外宅?”
沈彻终于明白了,他依旧浅笑着,打发了妈妈,看着我道:“我与这位小姐有事情要谈。”
妈妈一脸了然,把地方空了出来。
未等沈彻发作,我就脱口道:“可恶的婆子,竟然污沈大人清白,简直十恶不赦。”
沈彻冷冷看着我,也不做声。
我正义凌然道:“沈大人,你我相交多年,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不理,你说,是要将她剁五块还是八块?”
沈彻冷冷笑了一声,袖子拢着手,腰身竟格外的顺,我一时看呆了去。
沈彻注意到我的视线,尴尬了下,给我沏了壶茶,道:“不知陛下约臣在此处会面是何意?”
我笑了声,或许是这笑猥琐了些,把沈彻惊了下,他挑了眉,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我咳咳咳了好几声,“沈彻,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虽然我偶尔会预测错一点,但事情不会偏离大的轨道。”
他干脆把脸扭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