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起的外号,而梁霜影看来,她并非心直口快,高捧虚荣做派的公主,是坦荡如砥,不爱循规蹈矩,像个侠女。
“他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管他呢,恋爱嘛,又不是要托付终身,等我觉得没意思了就跟他掰了呗。”
“你问我图他什么?不就是颜值高会撩妹,哄得我开心?我就是这么肤浅,肤浅使我快乐,我想肤浅一辈子。”
其实,孟胜祎也怕看到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快快地说完,故作潇洒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却见她朝自己伸出了手。
孟胜祎不明所以地握上了她的手。
梁霜影认真的说,“共勉。”
孟胜祎笑了一声,又瞥见她腕上的表,就握着她的手翻过来打量,眉毛一扬。那双鞋算什么,这块表,才不得了。
虽然两人东南西北瞎话能聊彻夜,也要有间隔的休息,在冰淇淋快融化的时候,孟胜祎陡然道,“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男人是哪座庙里的神仙?”
“他是……做生意的……”
这年头做生意的海了去了,煤老板也是做生意的,开小超市的也能说自己是生意人,但是出手阔绰,还有品味,那就不多见了。
“报个名字来,兴许我听说过呢。”
霜影如实报出了他的名字,刚想问她是否知道,就见她一双凤眼愣愣的,似乎有点被吓到了。
“老婆出轨张墨清的那个温冬逸?”前段时间最热门的话题,孟胜祎一脸闻着大八卦的兴奋。
梁霜影替他辩解,“他俩没结婚呢,而且也不算交往过。”
出轨事件持续发酵的那几天,有不少娱乐营销微博配上了温冬逸的照片,评论里皆是称他未婚妻想不开,究竟是瞎了还是脑子进水,就冲这个颜值,这个财力,那方面不行也能接受的女网友们。
孟胜祎点着头说,“那你真的比我肤浅。”
梁霜影先是笑,又懊恼,“我也不晓得自己喜欢他什么,但就是喜欢,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这个段位的男人,你招架不住很正常。”财富可以让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变得英俊,更何况是原本就英俊的男人。
不过,孟胜祎好奇,“你俩怎么开始的?”
开始是投石般激荡,他吊儿郎当的说,他是认真的,后来是一点点的涟漪,慢慢波及了她的整片湖泊。
无论多远,她都能认出来那辆车,停在她家小区附近,停在离学校大门有些距离的地方,等她打开车门,像一场地下约会,但他深谙暧昧的美,通常吃完一顿饭就送她回家。他展示给旁人的一面,是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十指不沾阳春水,面朝她的时候,却是自在地为她剔鱼刺、剥虾壳。
她是无辣不欢的食性,那天他们去了常常光顾的火锅店,第一次点了九宫格,每格都浮着浓厚的辣油,他不怎么动筷,动了也是放进她的碗里。于是她问,今天胃口不好?他摇头笑说吃不了辣的,容易胃疼。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一颗心,在掩饰什么的慌张之间,就像被自己夹碎的土豆片,再也捞不上来了。
孟胜祎听完理智的总结,“男人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就要吃养肥的你了。”
梁霜影说完就吸了一口汽水,听了她的话直咳嗽。
许久未见这个浮夸的反应,孟胜祎调侃说,“又想打喷嚏?”
“……真呛到了。”
孟胜祎思考状地撇撇嘴,“有你们身家背景的差距在前头,年龄差距反而不重要了。”
梁霜影沉默,就听她问,“那你们将来结了婚,要跟他爸妈住一起?”
“我们……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轮到她沉默了。
孟胜祎有一个表哥,家境殷实,交了个小女朋友,女孩很懂事,一般情侣吵架闹分手,她从来不敢,因为知道他无所谓,这个妞喜欢,但她不乖爱闹,大不了换个类型差不多的。穷光蛋撩妹才靠套路,刷卡多简单,一件件奢侈品砸下去,傻不愣登的女孩以为遇见了霸道总裁,有需求的女人就装傻,逢场作戏谁不会呢。
最后,不还是找了各方面条件匹配的人结婚。婚姻只是他人生规划中的一项任务,完成了打个勾,接着游戏人间。
孟胜祎心想说来有点残酷,却仍告诫她,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很有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个道理戳心窝子,不过,梁霜影从开始就有觉悟。
正如他那晚所说,她还年轻,可以尽情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正做好了随时分手的准备,变相的轻松,而且她身边不缺热衷于婚介的长辈,听说她家楼下一户邻居儿子身残志坚,今年都找到对象了。
梁霜影心里提起这事儿没有两天,又被喊回家吃饭,就见到了热衷婚介的长辈。
饭桌上,姨妈覃玫笑得像朵花,问她,“有没有谈对象?”
霜影碍于母亲在旁,僵硬地摇了摇头。
正中下怀,姨妈赶忙说着,“我最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