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炼我的身体,也不停鞭挞我的意识,仿佛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拷问。
——如果这是追寻极致力量的代价,那还真是我的自作自受呢。
这样想来,还要庆幸我是被那支药剂改造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强悍体魄,就算再痛,总还是挨得过——乔子墨应该会拦下安然治疗,让那些被丧尸伤到的异能者尝试使用脑晶,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撑得下来?
保守估计,大概不会超过30%,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成功,这结果便足以教所有人疯狂,乃至于忽略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以及惨淡的成功率。
呵,末世之前,人会为了追求财富而不择手段;末世以后,人会为了追求力量而无所不用其极,本质上是一样的——贪婪的……人性。
靠胡思乱想打发时间,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在不知不觉间,那剜心蚀骨的疼痛正在一丝丝地减退,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了。
慢慢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劲气蕴藏在我的筋脉血ye之中,正如武侠中描写的内力一般,好像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瞥了一眼见我起身后跃跃欲试想要扑过来的二宝,心念一动,似乎有一股力道脱离了身体的控制朝着它迸发——就听它忽然呜咽了一声,侧翻在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前腿,雪白的皮毛上赫然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它疑惑地舔了□□掌,看了看我,又警惕地四周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攻击它的对象,只好委屈地在原地打转。
我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身体变化,心里有了定论——这是一项新的能力,可以御使我体内的气攻击。无形无影,教人防不胜防,我将之命名为:空间之刃。
这一次还真是收获不小啊……本以为得到他的瞬移能力已经很难得,没料到还得到了额外之喜:以后不必再弄脏自己的手了,还可以减少让这只狗抛头露面丢人现眼的次数,怎么想都很划算——虽然那痛真的是令人刻骨铭心,不堪忍受。
处理掉纪冲的尸体,我隐藏起自己的气息,迅速往城外赶去,算上我失去行动能力的一个小时,安然她们逃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以上,这段时间,足够她们甩开丧尸到达安全的地方,也足够丧尸大军将她们全员包围,啃食殆尽——鉴于我在教堂里遇到的丧尸数量,后者的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计。
这样想着,心情便更安稳了几分,在终于见到安然时,又转为全然的雀跃——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简单的欢喜了呢?好像在我遇到了安然以后,世界才逐渐有了色彩;而我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只是无意识的肌rou牵动,变得真心而肆意起来。
她一改羞涩的作风,热情地吻了上来,透着一点点不容置疑的强硬,竟让我甘愿顺从,而又无比享受这样的直白无遮掩的亲昵。
此时此刻,我也只是一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的女人罢了。
吻了一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安然眨了眨眼睛就要退开,我伸手揽住她的腰,随即反客为主,侵占了她将要挣扎的唇舌,辗转研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来而不往非礼也……况且,先挑起的人,可不是我。
等到我确定她实在要喘不过气来之前,这才放开对她的钳制,施施然退开半步,掏出纸巾替她拭去了嘴角的痕迹。
“你、你这个……坏蛋!”她瞪大了眼睛,脸红的似要滴血一般,让人真想在她脸上咬一口,或者,继续刚才的事也不错。
“我以为,是你邀请我的。”我认真地指出她控诉的无理之处。
“我、我,你……”她咬着嘴唇,又是羞恼又是尴尬,脸上烫得几乎要冒烟了。
“天哪我没看错吧!”
“她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大胆哦?”
“切,不知检点!蕾丝边啊!真受不了……”
我皱了皱眉头,因为那些人不加掩饰的目光感到淡淡的不悦,见安然恼得狠了,灵机一动,想到了转移她注意力的妙招。
“安然,想看魔术么?”故意凑近她的耳朵,让我们两人之间贴得更紧。
“嗯、嗯?”她陡然僵硬了身体,恍惚地看着我。
“哎哟!谁?谁打我?”这是刚才出言奚落的人。
“嘶——你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你打我干嘛啊?”这是说风凉话的人。
“喂,你们两个打就打,不要波及无辜啊混蛋!”这是想要看好戏的人。
一时间,有意无意打量我与安然的人都陷入到莫名其妙的混乱之中,你打我一下,我揍你一拳,旧仇未解,又添新怨,热闹非凡,倒是没有闲暇顾及我们了。
安然原还在害羞,现在的心思却全都放在我的新能力上。
“萧,是你么?怎么做到的?”她好奇地望着我,那一抹崇拜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让我有兴致与她玩笑起来,“你猜。”
“讨厌,告诉我嘛~”她乖巧地蹭了蹭我的脸颊,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撒娇的举动对我有多么大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