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莫汝转过身,正对着范小绵,双手握着她的右手,满脸的笑意和温柔。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全部融进心里。
“没有遇见你以前,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是个随时会离开的客栈。而遇到你之后,我才有了家的感觉。所以啊,小莫,谢谢遇见你,谢谢你一直等我。”
想要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范小绵在脑海中运行好几圈,最后只找出这么一句话。她觉得再多的动听的话,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最想要表达的感情,唯有“谢谢”两个字,才能说出这样一段让自己能够安心的话。
“不是应该我谢你吗?谢谢,遇见你,谢谢你包容我所有的一切。”
沈莫汝一直认为她和范小绵是命运般的相遇。过去不管经历什么,从来不会怀疑两个人的感情。就算有那么一刻会疑惑,内心深处,却深知最后的结果。
“呵呵,我们两个这是准备谢个没完了。上楼吧,看看我们的卧室是不是变样了。”
沈莫汝点头,任由范小绵拉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轻快的脚步声,就像是有着节奏的乐曲,一下一下的击打着楼梯上的木板。
到了二楼,范小绵用力按了一下扶手,卧室的门开了。夕阳来临的余晖喷洒着卧室窗户的玻璃,然后直射到宽大的卧室,带入秋日的暖意。
白色的落地书架,摆着的水晶球,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彩。
烤漆做的ru白色的书桌,放着几本关于摄影方面的书籍。黑色琉璃笔筒里,几支笔躺在里面,悠闲自若。
范小绵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拿出一支带着毛绒熊猫头的蓝色油笔,举到沈莫汝面前,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小莫,你还记得这支笔吗?”
沈莫汝看到这支熊猫头的笔,嘴角蠕动两下。硬生生的转过头不看,板着脸说道:“不记得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就像沐浴在火光里的水晶,有些让人晃神,却又能被她脸上的如水般的肌肤吸引。
“真的?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范小绵斜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她。望着她傲娇的样子,心里一阵欢快。
“看完,我可走了。”
沈莫汝不想再理会这个时刻准备看自己笑话的人,转身打算快速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忘了,要不我告诉你吧?”
范小绵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准备逃跑的家伙,能够拿她开玩笑的机会可不多。
“不用,不想知道。”
简短又果断的拒绝,沈莫汝知道某人要看自己笑话。当初这支笔是某人为了戏耍自己,放到自己书包里。而且把包里所有的笔都拿出来,一声不说,只留这么一只可爱的要人命的笔。
记得当时自己翻开书包看到情景,里面各种毛绒小玩具。上课的时候,真的不想拿出来用。高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笔?谁信?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拿出来用了。
笔杆三十厘米长,外加还挂着一直熊猫头,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写字的时候,足以越过自己的脑袋,那个时候,自己坐在前排,后面的同学看了,上课都在偷偷的议论,各种说辞。当时真的恨不得,把这支笔从六楼扔下去。
那段时间,自己的八卦最多。都是因为这支笔。想想那段回忆,真的够糟糕。
“不想听就算了,如果想听了记得来找我,我说给你听。”
范小绵看着沈莫汝转身了,放下笔,紧跟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从范小绵的家离开之后,回了别墅,孩子留在老宅。
回到家,沈莫汝就意外的接到了老爷子来的电话,说若是不回家,沈氏会考虑换总裁的提议。这件事对沈氏影响太大,沈家的族人觉得有损家族名誉,联名提议换总裁。
沈老爷子说这些话,沈莫汝知道他只不过是想逼着自己回去。沈氏的总裁不是说换就换的,老爷子不开口,没有人会去当这个冤大头,弄出这些是非。
沈莫汝很果断的回答他,说不回去。也不会在乎失去总裁这个职位,老爷子气急说,她若不回去,而且还要和范小绵在一起的话,那只有把她从沈家赶出去了。沈莫汝只说了一句无所谓就挂了电话。
范小绵一直坐在一旁看关于十月中旬比赛的资料,老爷子的几声大吼,想要彻底的忽略都难。也知道沈家开始出手了,心里多少也在期盼沈家不要做得太过,那样不会让沈莫汝彻底对沈家心灰意冷。
“董事长还是坚持让你回去吗?”
范小绵放下资料,侧过身子看着有些疲累的沈莫汝。她脸上愤恨和悲伤的样子,就像是一面镜子,印在自己的心里,很痛,却又无法改变。
“恩,那沈氏和断绝关系来威胁我,真是可笑,我在他们眼里居然只是这种程度的存在。”
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滑落在沙发上,在爷爷说出把自己赶出去的那句话时,已经没有多少期待了。沈家的人做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