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他撑在她上方,咂咂舌头,评价道:“这壮*阳果也太酸了。”
余乔笑,亲亲他的脸,“快去睡觉吧小可爱。”
陈继川拧着眉毛假装发火,“叫谁小可爱呢你,我他妈能用可爱形容?”
余乔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笑盈盈靠墙站着,“你就是我的小可爱,快来吧小可爱,我在床上等你。”
陈继川嗷呜一声,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
吃完fruit当然要享受一个night,更何况他在高江那心灵受挫,急需rou*体抚慰。
而高江也无倦意,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绕着余乔居住的片区开,直到接到温思崇的电话。
温思崇问:“还没睡?不会是连家也没回吧?”
高江把车停在路边,把音响声音调小,“确实没回,烦得很。”
温思崇于是提议,“不如出来喝一杯?”
高江恰好有话想说,想也不想就答应,“老地方见。”
高江与温思崇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在情人和朋友两者之间游离,很难找到准确定位。且这几年,温思崇算是他最用心又最中意的“伙伴”,不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更何况感情一旦成为习惯便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斩断,心仍然会依照惯性向前走。
因此他在熟悉的酒吧喝到半醉,不断地重复地对着温思崇絮絮叨叨地讲述他与余乔,与季川之间复杂而又奇妙的纠葛。
酒吧的音乐很轻,默默撩动心弦,也方便低语交谈。
高江听着驻场歌手的烟酒嗓,趴在桌上,从心眼里一阵一阵往外冒酸气,“最倒霉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他妈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人……不对,是爱上一个特别恨你的人。”
他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地继续他的苦恋宣言,“不但看不上你,还他妈威胁你,恨不得弄死你。你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我……”
温思崇扶他一把,以免高江失去重心平地摔倒,当下他推一推细边框眼镜,终于问出了今晚的第一个问题,“他威胁你?”
高江点头,“他在警察那有路子,查了我的开房记录,估计还拍了不少照片吧。真是……早知今日,这两年就该忍忍,或者就不该去找余乔,找出一身麻烦……”
“你喝够了?我领你回家。”
“回哪?”高江喝得两只眼雾蒙蒙的,像个痴呆。
温思崇把他掺起来,付了钱往外走,“回我家吧,我家近。”
高江却摇头,“不行不行,我得回自己家。”
“你这回来真的?”
“嗯,你说是不是倒了血霉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傻逼?”
“你是。”温思崇拦下一辆出租车,低声答,“他更是。”
出租车向高江的家驶去,留下路旁孤灯风雨不动,夜晚如迷城,总有办法令你求生无路。
但有故事的人不止高江一个,今夜田一峰在梦中再一次挽留陆小曼,而余乔却在凌晨三点接到哭诉电话。
这通电话让陈继川连噩梦都做不成,索性坐起身抱住余乔的腰,贴过来偷听失恋求助电话。
陆小曼哭着说:“乔乔,我难过得要死了……”
陈继川在一旁撇撇嘴,露出一点鄙夷颜色。
余乔瞪他一眼,尽心尽力安慰小曼,“你要不要请两天假,出门散散心?”
“你陪我啊?你舍得你的心肝儿小宝贝儿啊?”
陈继川侧过来,伏在余乔身上笑得嘴角上挂,用口型问:“我是你的心肝儿小宝贝儿?”
余乔捏他鼻子,还要抽空应付电话,“肯定还是你比较重要,嘶——”
“怎么了?”
“没事,撞了桌子腿。”
其实是陈继川使坏,张口咬了不该咬的地方,让她差一点尖叫起来。
电话另一端,陆小曼开始叹气,“算了,分手是我提的,我没资格哭。”
“小曼,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陈继川贴着余乔空闲的另一只耳压低声音说:“有个屁的苦衷。”
吓得余乔一把捂住他的嘴,发出干脆利落的一声“啪”,简直像在甩人耳光。
小曼说:“你也知道,我最近有新对象,他样样都好,只是在一起我总是走神。时不时想到田一峰,无论在哪都觉得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乔乔,我真的很难过……”
余乔企图转移话题,“你和那位赵博士怎么样了?”
“还行吧,都是成年人,相亲就奔着结婚去的,大家都希望年内能把事情办下来。”
“小曼,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好与不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是,我最清楚,所以我做出最正确选择。”
“唉……明天一起吃饭吧。”
“终于肯把小宝贝儿撂下了?”
“明早给你电话,你早点睡,不要喝酒,也不要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