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一个?用寻性滋事的罪名拘了我啊!”
“小曼……”
“陆小曼!”
一声无奈是余乔,疾言厉色是田一峰。
“算了,小曼。”余乔转动车钥匙,准备走。
小曼却不肯,她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碰得咚咚响,“田一峰你过来!”
她把田一峰叫到十米远,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让你来这递东西,你把陈继川的姘头照过来干嘛?存心刺余乔啊?”
“我说陆小曼你说话注意点,川儿和钱佳是很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别把你们律师圈里男盗女娼那套放我们身上。”
“谁脏谁干净还不一定呢?这么维护她,怎么?不止和陈继川,你俩也有一腿?”
“陆小曼!”
“原来真的,我就说你们当警察的一个好东西都没有!”越说越气,她干脆抬脚给了田一峰一下,“死去吧你,老娘要再接你电话,我是你孙子!”
她踩着高跟鞋,稳稳当当走回车里。
余乔却改了主意,“你等我半个小时,我进去看看。”
“啊?”
余乔仿佛放下包袱,有几分女战士的英勇无畏,“还能怎么样呢?也不会更糟了。”
第三十三章会面
余乔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她下车走向田一峰,面对钱佳的犹疑,她甚至能摆出笑脸,仿佛真当她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妹。
“走吧,别让他等久了。”
田一峰被小曼骂得不敢再多话,呆呆地点了点头说:“行,谁去都行。”
三人走入勒戒所,还是上一回见面的办公室,余乔把窗户推开一条缝,正好透透气。
一回头发觉钱佳正眯眼打量她,一时觉得好笑,问她,“钱小姐有事?”
“没事。”她摇摇头,坐到田一峰身边。
而余乔靠在窗前吹冷风,她或许需要一点刺激让自己保持冷静。
没过多久,陈继川来了。
他只穿一件薄外套,大概是因为冷,驼着背站着,看见一屋子人,大概有些摸不清头脑。
“今天什么日子啊,人来得这么齐。”
田一峰指了指茶几上的两带衣服,“余乔来给你送东西。”
钱佳急忙表功,“还有我一份呢,队长怎么就说别人啊。”她将自己带来的那只白色购物袋敞开,“我给师兄带了件新外套,你试试合身不?可花了我小半个月工资。”
陈继川挑眉,玩笑说:“行啊,铁公鸡都拔毛了,看来是真感情,回头让你队长给你发补贴。”
“哼,我还等你给我发红包呢。”
陈继川正要说话,一直站在窗边冷眼旁观的余乔终于开口,“我们谈谈,我有话说。”
陈继川低着头,闷声说:“上次不是已经聊完了吗?”
“没有,还没完。”
他抬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怎么?还想给我一耳光啊?打我打顺手了?”
“师兄,她打你?”惊讶的当然是钱佳。
陈继川嗯一声,接着说:“我该打。”
余乔面无表情,慢慢走过来看着陈继川说:“就当是普通朋友,给个机会,让我彻底死心。”
陈继川垂着脑袋不说话,钱佳倒是仗义,硬顶回去,“余小姐,我师哥现在Jing神不好,你别这么逼他,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田一峰赶忙拉她,可惜她根本不理,大概是立志要替她师哥出头。
余乔对此充耳不闻,她从来懒得和局外人争,她的感情只与眼前沉默不语的人相关。
她就站在木沙发旁,对屋子里的人说:“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你们两个愿意听也听吧,就当做个见证。”
田一峰立刻要走,钱佳坐在原地岿然不动。他不放心,具体也不知道不放心什么,说到底还是怕对母夜叉交不了差,最终还是成为这场感情戏的座上宾。
余乔冷静得出奇,人一旦豁出去,大概真的能够做到无所畏惧。
她说:“我爸枪毙的那天是我去送的,完整的人送出去,领回来一盒子灰,再安排下葬,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我见过红姨,她问我恨不恨你,我想了想,说一点也不,我就是想他,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说到这里居然忍不住笑起来,自嘲地继续,“可是见到你,还是不够,人大概都是这样,*越来越大,永远满足不了。至于你现在的状况,我不觉得你能拖累我什么。我名下两套房,一辆车,瑞丽还有一百亩地,工作上如果再转回去做非诉业务,一年小一百万不成问题。我说过我养得起你,也拖累得起,但你如果要为那点男子汉的自尊心拒绝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上前一步,他不敢抬头。
“你换个方式想一想,我要是得了绝症,你会甩手就走吗?”再回头,瞟一眼钱佳,“你觉得……我会拉宋兆峰一起羞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