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吴添笑了笑,从身边的吧台上取下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酒Jing饮料,“冤家宜解不宜结,时小姐喝了这杯酒,以前的事情就当一笔勾销了。”
听吴添的意思,怎么感觉他丢了工作是自己的锅,时霏满脸好笑的看向自以为大度的男人,没一脚踹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就该偷笑了好嘛。
而且就那么放着的一杯酒,酒Jing含量多少不说,看过狗血偶像剧言情的人都知道,酒里没有问题我时字分开来写。
看着自己长得傻就以为自己真蠢了,时霏很想敲开吴添的脑袋,看看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热翔。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撇嘴笑了笑,时霏决定不跟这个男人浪费时间,直接走人。
“听说最近圣心孤儿院租借的地皮已经到期,还没有完成续签。”吴添淡定的吐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时霏猛然回头。
圣心孤儿院是时霏长大的地方,从有记忆开始,时霏就生活在那里,已经完全把那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在院长妈妈将羽甜交付给自己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答应会照顾好她。
传承到现在的院长妈妈手上,孤儿院已经历经了好几代人。地皮是一位曾经在孤儿院生活,后来认祖归宗回去继续家业的慈善家以年租一元钱的方式租借给孤儿院使用。
孤儿院建立在城郊的一座小农庄里,只是近几年城市急速发展,原来的郊区规划入市区外环,周围已经建立了完善的基础设施,地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据说慈善家几年前退休后便去了国外养老,继承人对孤儿院没有感情,自然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放着那么大一块地皮不开发,还免费借给外人用。
于是合约期限终于要在年底到期,早就想收回土地的继承人当然不想续约,慈善家又在国外天高皇帝远的不问世事,孤儿院的搬迁势在必行。
时霏努力赚钱,甚至对钱有偏执的爱好,大多来源于对孤儿院的感情和责任,认为自己作为院长妈妈的大女儿,必须保护好源源不断壮大的家族们。
然而,时霏从来没有跟人特别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即使亲近如夏轻语也只知道自己爱钱,却从来不过问钱的去向。
现在吴添突然跟自己提到孤儿院的事,即使再不耐烦,时霏却只能静候下文。
“我当然知道,就连地皮的转型和开发事宜,也要经由我的手策划。”吴添笑得小人得志,“不是告诉你我换工作了嘛,这次我是代表投资方来参加的酒会。”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时霏平静的看着吴添。
曾经院长妈妈跟土地的主人提过提高租金续约,然而对方的意思却是坚持要将地皮用作商业,出售或者建其他的东西,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是商人,当然利益至上。时霏旁敲侧击去问过地皮的价格,几个零的尾数看得时霏一阵老眼昏花,这辈子加上下几辈子都不一定拿得出。
即使这阵子跟着夏轻语赚了不少不义之财,时霏能补贴给孤儿院的,也只够日常开支,偶尔给弟弟妹妹们买几个礼物,添置些新玩具。
“我在想,也许我说几句好话,对方就把地留给你们了呢。”吴添满意的看着时霏的反应,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老板不缺钱,开发个新项目也只是多几个零花钱。可是对你们的意义,那可就不一般了…”
拖着长长的尾音,时霏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无能为力。
“看样子您是有备而来。”叹了口气,时霏换上职业的笑容,“开门见山,您想要什么。”
“要你?”吴添慢条斯理的说着,看着时霏变僵硬的笑容,心中被报复的快感填满,“当然不可能。”
“如果您没有诚意,那么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时霏强压下心底的怒气。
这个人有病吧,难道现在的小人都这么无趣,看着别人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哦不对,小人好像就是这么无聊。
“我不是说了嘛,你喝了这杯酒,我们一切好商量。”吴添笑得满脸璀璨,好像已经获取了最后的胜利。
骑虎难下的感觉把时霏包围,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里的白莲花女主,为了拯救苍生,明知是坑还要往下跳。
可是一边是自己,一边是重要的家人。
只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大不了去洗个胃,还真就不信有什么药物是吃了当场发作必须找人Yin阳调和才能解决的了,时霏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杯子,时霏觉得脸都快笑僵了。
已经做好慷慨就义的准备,时霏闭上眼睛,正准备喝酒,却发现手中一轻,杯子被人接了下来。
“这里不欢迎日本人和狗。”夏轻语眉眼含笑,温馨提示。
说话间,开场舞总算结束,一直盯着时霏和吴添亲密互动的某人心中怀揣着一公升炸药迅速靠近,笑得有多美丽,后果就有多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