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毅皱起一边眉,思考该如何回应,他实在不想让女人丢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哗’地一声开了。
白色的雾气氤氲在秦默身后。
他的衬衫扣子一颗没系,脖子、胸前、腹间的吻痕都清晰可见。
微shi的头发滴下几颗水珠,轻轻滚落在他肩头,晕开淡淡的痕迹。
站在浴室门边,他先是看了眼女服务生,然后又看了眼刑毅,接着就迈开步子走过来。
他从刑毅手里接过钱,塞进女服务生胸前的口袋,道,“他哪天都不会方便,你可以走了。”
秦默身上那一连串扎眼的吻痕令人想忽视都难,女服务生立刻就明白自己是丢了多大的脸。
她连道几声不好意思,就飞快跑了出去,连推车都忘记带走。
“我发现你很擅长拒绝女人。”刑毅认为他发现了秦默的新优点。
秦默冷眼看着女服务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道,“不然她们怎么会都觉得我无情呢。”
刑毅瞥向秦默,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还发现,你吃醋的样子很有趣。”
“吃谁的醋?”秦默翻了个白眼,回浴室拿了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就直接走向门口。
“我的。”刑毅在他背后说。
秦默在门边站住脚,伫立几秒,又返回。
刑毅以为是他改变主意打算留下过夜。
但没想到的是,秦默回来,伸出手拉走了那辆推车。
把推车推到门外,秦默才转头懒懒地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刑毅注视着他从外把门关上,喝了口茶润喉,紧接着就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下一刻唐韵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人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刑毅注意到唐韵的到来,立刻收敛了笑容,端正表情。
“你不会这样吗?”说着,刑毅抬起手比出一个敲门的手势。
唐韵把手中的房卡收进口袋,单手放在口袋里,走到刑毅桌前,“我刚看到风流倜傥的秦默走出去,还以为这里是安全的,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你笑得像个——”
斟酌了半天用词,唐韵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干脆换了个话题,“我刚看到他身上……天,刑毅,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热情。”
刑毅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们,“我也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随意,虽然这酒店是你开的。”
“你现在知道就好。”唐韵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哎,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刑毅微微抬眉,看着唐韵,“你心情糟透了,和开我房间的门有什么必然关联?”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这件事?”唐韵扯松了领带,直接瘫在椅子上,“我背井离乡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了两个多星期,任凭风吹日晒,瘦了不止两圈,腿也快断了。”
虽然唐韵碎碎念的毛病最近收敛多了,但只要开始,他绝对停不下来。
“说实话,我以为我的老朋友至少会打一通慰问电话给我,可最后我发现,我的状况如何——”唐韵把两手一摊,“没人关心。”
为了阻止唐韵继续用碎碎念打扰自己的清静,刑毅努力挤出一丝带着歉疚的微笑。
“行了,别敷衍我了。”唐韵没好气地哼了声,“没事,这样也挺好,没人关心也挺好,我喜欢这事儿的走向。”
“唐韵……”刑毅就见不得他在意装不在意。
“算了,不说这个了。”唐韵推了推眼镜,灵光乍现般想到下一个话题,随即露出微妙的笑容,“秦默刚才走路的样子,看上去很勉强呢。”
刑毅照唐韵的叙述想象了一下,摸着下巴低笑,“他一定是工作太累了。”
唐韵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缓声问,“难道不是你做得太过分?”
刑毅抬眉看向唐韵,“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唐韵煞有其事地点头,“好的,我下次一定记得。希望他不会觉得我太失礼。”
“……”
刑毅忽然觉得,唐韵去了趟美国回来以后,嘴皮子都利得能削树皮了,“好吧,说说你那边什么情况,不顺利?”
“要是顺利也不至于回来搬救兵了。”唐韵叹了口气,“那帮外国佬简直是白痴,利害关系都挑明了说了,还要层层上报走系统流程,一个部门就能卡上一个星期。”
越说越气,唐韵烦躁地碾了碾地板——像要把那些他口中的外国佬都当蟑螂踩死似的,“照这么个没效率的办事流程,等他们集团高层审批下来,得等上至少两个月。”
刑毅点起一支烟,安抚道,“其实趁这两个月你可以相相亲,国外好看的姑娘不少。”
唐韵干笑,“你真是安慰人的‘高手’啊。”
刑毅笑了笑,烟雾缓缓溢出他的唇角,“谢谢夸奖,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唐韵瞪他,“没夸你——你这个自大狂。”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