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吓得噤若寒蝉,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陈斐笑呵呵道,“宋大爷你先回家吧,你儿子为我们禁卫军办事去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回去。”
宋大壮诧异,“我儿子也吃皇粮了!?”
陈斐面不改色,“他一直是我们的密探不能说的密探,大爷你懂得啊。”
宋大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好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陈斐派两个士兵把人护送回去。
“还有人吗!”
士兵把俩人丢在荒山野岭就不见了,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搭话,宋也伸手摘下眼睛上的布条。
这才看清周围,这是一片荒山,光秃秃的树木,遍地落叶,rou眼可见范围内一丁点绿色都没有。
容巽皱着眉,万分嫌弃,“我竟不知长安周围还有这种地方。”
“何以肯定这是长安周围?”
“你傻呀,士兵压着咱们才走多大一会,不是长安难道是晋安?”
宋也摩擦着下巴,“说的很有道理。”
“呵,白痴。”
见容巽转身就走,宋也问,“去哪啊?”
“废话,当然是找找怎么回长安啊,顺便看看这个陈斐什么意思。”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走去。
郭琅才从一旁的树上跃下,另一边走出俊朗温雅的叶谓之。
“这二人倒是不错的搭档,"宋也"胆大心细"容郡君"沉稳冷静,明曦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慢不了。”郭琅是喜悦的,眼底跳动的光都带着兴奋,他觉得自己血ye里沉寂多时的疯狂,正在复苏。
叶谓之浅笑,“但愿如此。”
郭琅留下来全程监督,叶谓之则晃晃悠悠的从小路,回了净悬司。
乾荣街茶楼。
陈斐让禁卫军各归各位,自己再茶楼吃了点东西,这才起身往长乐街走,今天不是他当值,可以回去睡一觉。
“陈大统领。”
刚刚"绑架"了容巽就碰到人家哥哥,就算是陈斐这样粗枝大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他搔搔头,有些踌躇,“容尚书。”
“你慌什么?”容桥不解,每一次面对他陈斐就像浑身长虱子一样,焦躁的很,恨不得长了八只脚快速离开。
今天不仅和他打招呼,居然还一慌里慌张的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我我、我慌吗?我没有啊。”
容桥逐步逼近,俊雅艳丽的面容上一层寒霜,眉头一挑,“陈大统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没没有,绝对没有!”
陈斐手忙脚乱的做保证装,恨不得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容桥嗤笑,伸手抚上他的重甲,掸灰似的打撒两下。他凑的极近,贴着对方的耳边,“陈斐你最好没有做什么,得罪我容某人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没由来的亲近,让陈斐瑟缩一下,容桥的手段他不仅有所耳闻更是亲眼见识过,那种血腥场面,这辈子见一次就够了。
“陈大统领--”容桥下巴一扬,点了点前面的路,“不走吗?”
陈斐回神般,“走走走,再会。”
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陈斐以rou眼可见的消失无踪。
容桥的手垂在身侧,下意识的握紧,想要把手心那人的温度气息再多留一会,好半天,他才平复内心的悸动,面无表情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累死我啦。”宋也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呀他们愣是原地转圈,没走出去。
天色将将擦黑,天空一片火烧云。
容巽看了眼天色,“起风了,咱们今儿晚怕是走不出去了,找个地休息一晚吧,明儿早再说。”
"嗖--"一支短箭破空而来。
容巽还算有点功夫底子,耳聪目明,第一反应是躲一下,短箭擦着她脸颊飞过扎在后面的树上。
她的脸颊也留下一道血痕。
宋也立刻起身,拉着她就跑,“此事诡异,先走为妙。”
“别让我知道这个放冷箭的是谁,否则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现在不是逞凶斗狠的时候,陈斐把我们放在这里,这里又有人放冷箭,他为了什么?杀了我们吗?”
容巽立刻反驳,“不可能!他一个禁卫军统领,和我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不合理。”
“你也说了不合理,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啊!!!”容巽跑的稍快,平地而起的绳子把人绊了个正着,宋也见她摔倒及时停住,把人扶起来。
“没事吧?”
容巽摇摇头,“对方有备而来,我们多加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