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支头,眼皮子耷拉着,有些没Jing神,有小太监悄悄进来向她身边伺候的女官问了几句,便听到女官小声道:“陛下睡着了,有什么事先记下,待陛下醒后再行禀报。”
那小太监应了,打了个躬便要退出殿,商郢放在腰侧的手轻抚头发滑到后脑勺,发出一声轻哼,似乎伸了个懒腰,小太监忙停住步子,等她吩咐,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商郢懒懒的问:“什么事?”
女官答:“林丞相携林大小姐求见。”
“林大小姐?”商郢挑眉,,眼睛睁开了些许:“传。”
林之落听得通传,扯了把林之晴的袖子,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便理了理仪容,移步进了殿内,行了礼。商郢已经从榻上坐起来,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啜了一口,道:“平身吧,平时不必与朕见这些礼,随意一点罢。什么事?”
“臣姐思念心切,贸然进宫,昨晚扰了陛下清净了。”
“哦,昨晚那位四处打听柳掌宫住处被侍卫擒拿的贼人是林府的大小姐啊?”
“是,臣姐不知宫中规矩,还请陛下见谅。”
商郢眼皮子抬了抬,瞧了一眼跟在林之落后面一言不发的林之晴,手一挥:“行了,是误会便好。”转头吩咐女官:“此事就不必知会柳掌宫了。”
女官低头应是,商郢分别打量了林之落与林之晴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之落留下,朕有些事……要问你。”
“是。”她约莫能猜到上商郢想问她的事,林之落转头,正对上林之晴略显担忧的目光,她轻轻摇头,笑道:“大姐,你且回相府里去。”
林之晴问:“你呢?今晚回去么?”
“公主最近累得很,不宜出门,大姐代我向母亲与二姐告个罪。”
林之晴点头,也离开了。
商郢等她姐妹二人说完话,林之晴出了栖襄殿,殿内除了她与林之落外再无他人的时候,才开口道:“青曳,她…怎样了?”她问得有些艰难,平时平淡简单的词句在口里却是艰涩得吐词困难:“她的病……”
“陛下。”林之落打断她。
“嗯?”
“公主一切都很好,陛下安心。”林之落是个细心的人,当然知道商郢为何突然这么问,那一晚商青曳异乎寻常的表现时不时撩拨一下她,那是一种怨却不忍恨的目光,那时她便知道,商郢和商青曳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那便好。”商郢脸上乍然露出一抹笑,这大概是她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罢,只是很勉强:“青曳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之落,你让朕很放心,府里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向内宫监里说。”
“陛下若是想念,过两日臣带公主进宫来陪一陪陛下。”
“不必了,宫中天地太小,进来做甚么?”商郢想也没想,一口回绝:“朕在宫外给青曳建了府邸,便是她的家了,不必总想着宫里。”意识到自己太过果决,语气也太刚烈,她便放柔了话,缓慢道:“上官静安近日与你可有联系?她回京吗?”
林之落蹙眉,心里一大堆的疑问,却是极其清楚问出来商郢也不会告诉她,她一点一点的想在里面理出线头来,听见商郢问,随口答道:“这几日倒没有联系,前段时间联系紧密。静安说陛下既已流放了她,待罪之身,无旨不敢回京。”
这一番话把商郢堵得,她不是都主动去赣州接她回来么?怎的便无旨了?原来,只是不回她的书信罢了啊!
商郢在那里发怔,林之落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了声:“陛下,之落有一问,请您据实答我。”
商郢回神,抿唇道:“朕量度而为。”
“宫中禁地和参星宫,有什么关联?”
商郢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的神情一刹那凝固。两人相对沉默着,空气都要被冻住了,好久,似乎是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商郢才缓缓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都是王朝皇室的丑事了,你确定你要听?”
她似乎是一字一顿的问出来,每一个字节都敲在林之落心上,仿佛是要逼她退让,她脊背挺直,点头:“之落想知道,这关系到公主。”
“可是朕并不想说。之落,有些事你现在还适合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不要急,不必慌。”商郢闭上眼,似乎睡着了般喃喃自语:“朕乏了,你回去罢。”
林之落有了一瞬的明悟,她闭嘴不言,不再追问,默默的从栖襄殿退了出来,出了宫,径直回到公主府。
早些时候,在她还在丁忧的时候,她在祖地有个同籍的人曾在宫里当过差,听他隐隐说起过商朝皇室的秘史,里面有一段便涉及到先皇后宫的秘事,她当时听了一嘴,那同籍也只说了一两句,没有细讲,她亦没有细问,今日思及,总觉得关系不小。
皇宫离公主府不远,马车被林之晴驾走了,林之落正好想走一走,理一理思绪,便步行回了公主府,她将疑虑一一理清摆明,打算叫岩松回祖地好好查一查,商郢不肯和她说,她的骄傲亦不肯求着商郢,不若自己去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