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艾。很奇怪,赫敏并不是和她最亲密的女性朋友,可是她包容的眼神总能让翠碧丝冷静下来,好像得到赫敏的认可,就能得到支持的力量。
礼堂焕然一新,墙壁上挂着闪光的银霜,整个空间里笼了轻纱似的朦朦胧胧,魔法变出的新鲜玫瑰装饰在替代了四张学院长桌的圆桌子们上,桌子上摆满了美食,而每张桌子都坐着十几个人。
在进入礼堂到舞会正式开始之前,她和德拉科还有一段时间相处,她和他坐的桌子上,旁边就座的同学多为和德拉科交往密切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以好奇和带些恶意的眼神打量这个闯入他们社交圈的女孩。
德拉科显然不乐意她和他们接触,有人过来搭话就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翠碧丝环顾一周,发现安娜堂哥西奥多·诺特也在桌子上,他举起装着葡萄汁的杯子向她致意,还算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
翠碧丝则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随即她的右手上搭上一只别人的手,余光里,德拉科冲西奥多挑衅地笑了,神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幼稚。”她低声快速地吐出一个单词,接着右手被攥紧了,德拉科皱着眉刚想说声什么,场内响起了开场的舞曲。他哼了一声,压低了嗓音咕哝:“算了,明天再和你计较。”
就像在空教室里的每一次练习一样,翠碧丝的手搭在少年瘦削的肩膀,而他的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腰,就着轻柔的舞曲,带着女孩柔软的身体翩翩起舞。
翠碧丝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跳舞一样脸红心跳,和两人在空教室练习时完全不同,他们都Jing心收拾过自己,而昏暗的灯光和四周缓慢流动的点点星火,钢琴和小提琴交织的曲子为何听来如此甘美,让她心里的苦涩渐渐甜蜜了起来。
她的感官有些钝化了,相信德拉科的也一样,此刻能注视的地方只有彼此,恍恍惚惚间,翠碧丝想到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上写着一段有关交谊舞的话,具体的记不起来,只记得内容大约是说交谊舞是最能同调双方感情的运动,也许是真的吧,她看着少年灰色的眼睛,那一瞬间,她觉得他知道了她的一切。
那些掩藏着的,几乎要把她压垮的负面情绪就在此刻离她而去了。她的身体一下子轻的像一片羽毛,胸口郁结着的闷气也消散了。
一舞结束,她把脑袋埋在德拉科的胸口上靠着他,一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当众亲密,德拉科的手从腰部上移,环住她的肩膀:“怎么才跳了一场,你就累了?”他以为女友是体力不支,带她从舞池里退出,随便坐在了附近的圆桌旁。
翠碧丝低着头好像喘不上气似的沉默了很久,直到感觉德拉科真的要担心她了,才闷闷地笑出声,弄得德拉科有些气恼,他报复性地屈起手指,用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要是我有一天变傻了,原因肯定是你请我吃的脑瓜嘣,到那时请德拉科先生务必负起责任来。”翠碧丝也不喊痛,歪着脑袋看他。
德拉科怔愣着,半晌,松口气似的说:“你现在终于明白了?”
“……嗯,我不会再逃避了。”翠碧丝说,“第四轮要开始了,这位英俊的绅士,请问你愿意和我共舞直到舞会结束吗?”
“当然,我的荣幸。”
她主动把手递给他,他两手牵着手向跳舞的人群里走去。
翠碧丝可以说是吊在德拉科的胳膊上,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rou麻得厉害,她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脸上的红晕。
“德拉科,你等一下!”
德拉科不快地回头,他听出来叫他的人是潘西,出于礼貌,他没有不管她直接向前走,他冷淡地说:“你不该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潘西。”
潘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但她还是强撑着挤出笑容:“德拉科,你为什么选择她?你爸爸会不高兴的。”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很耐人寻味,有屈辱有愤怒,还有一点儿让人心底发凉的冷漠。他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想要的东西,我爸爸也不能阻止我得到。”
翠碧丝对这一出戏码饶有兴味,她松开德拉科的胳膊在旁边像旁边围观的人似的,津津有味地看戏,德拉科偏头看见袖手旁观,就差捧着爆米花的女朋友,看得他心里冒火,他觉得和潘西已经无话可说,便伸手拽住金发少女的手,打算带她离开这儿。
潘西顺手捞起桌上不知谁喝剩的半杯柠檬水,捏着杯子的手因攥地太紧而发白,她用力把柠檬水泼向翠碧丝,但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把女孩往他背后拉,替她挡住了飞溅的ye体。
翠碧丝反应迟钝,她眨眨眼睛,上一秒还风流倜傥宛如杂志封面上名模的德拉科,这一刻被柠檬水泼个正着,用发胶固定好的金发散下来几根,发丝淌着水滴。
“对不起,德拉科!我没想泼到你,”潘西手足无措地道歉,她真的很害怕惹德拉科生气,“我只是想让她离你远点。”
“你要庆幸你没泼到她。”德拉科压抑着愤怒,冰冷地说。翠碧丝掏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脸,不过被殃及到的衣服和头发就无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