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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景鸢跟着苍梧景睿走进内室,就见白浅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原本白皙Jing致的小脸因为发烧泛着红晕。或许是因为病的太过严重,苍梧景睿刚刚一通呼喊她都未醒。
看了眼一旁侯着的宫女秋容,苍梧景鸢蹙眉道:“请御医瞧过了没?”
见苍梧景鸢深色不善,侍女虽然对这个宫内没有半分实权的公主很是不屑,却知道自家主子对这四公主很是重视,便躬身应道:“太医已经瞧过,方子出了药也熬好了,可主子说什么都不肯喝,把我们这些侍女全部赶了出去,裹着一身shi衣抱着个小木偶就和衣睡了过去。”
苍梧景鸢微微蹙眉,话语中带了几分恼意,“她不愿吃药,你便也由她胡闹?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你觉得你能担下这责任?”
一听这话,秋容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慌乱中带着几分委屈道:“主子睡下之前下了命令,说若是谁将她生病之事外传便自己去领三十大板,我们不过是做奴才的,哪敢不听主子的话私自动作?”
第 3 章
苍梧景鸢眉头皱得更紧,走到床边坐下,探手伸进被子里一摸,果然被褥连同被中那人儿的衣裳都是一片冰冷chaoshi。
这么折腾就算是个身强体壮的练武之人恐怕也会大病一场,难怪重生前她病了整整半月有余。
深深叹了口气,苍梧景鸢对着一旁的侍女秋容吩咐道:“你去叫人准备床新的被褥和一套棉质里衣过来。”
见眼下终于有了个能拿主意的人,秋容自然很是乐意,转身就打算离开。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苍梧景鸢看着转身欲走的秋容道:“对了,再交代厨房炖锅驱寒的姜汤过来。”
“是。”秋容应了一声便出了寝殿。
交代好一切,苍梧景鸢掀开几乎shi透的被褥,拉起昏睡不醒的白浅靠在她身上,扭头看着还站在一旁发呆的苍梧景睿道:“我要给她换衣服,你出去。”
身为白浅半个朋友兼爱慕者的苍梧景睿,对于白浅喜欢苍梧景鸢的事情,他早在半年前就知道了。虽然知道苍梧景鸢对白浅可能并没有那种意思,可他看上的女人,自己都还没看过呢,怎么能被别人看光?尤其这个人还是苍梧景鸢!
“不行!凭什么你给她换衣服啊!”
看着眼睛瞪得滚圆一脸不满的苍梧景睿,苍梧景鸢心中隐隐带了几分不耐,却仍是耐着性子挑眉指了指白浅,“那你来换?我出去?”
闻言,苍梧景睿的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指着苍梧景鸢说话都不利索了,“男、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怎么能给白姐姐换衣服!”
怀里的人身上冷的像冰,不尽快为她换上干净衣服难免又会病个十天半个月,可这没眼色的苍梧景睿却还杵在这捣乱,苍梧景鸢瞬间来了火气,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门口,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脚将他踹出了屋子。
“我的屁股......”伴随着苍梧景睿的哀号,寝殿大门无情的在他面前关上。
打发走了苍梧景睿,苍梧景鸢舒了口气,转身回到床边,却发现床上那人的睫毛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苍梧景鸢微微一愣,倒也并没有拆穿,上前托起白浅纤柔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拿起被她抱在怀里的木偶小心的搁置在床旁边的矮桌上,纤长白皙的手臂从后面环绕至她身前,有些笨拙的替她一颗一颗的解着繁复的衣扣。
虽然两人同为女子,可帮人换衣服这事儿,苍梧景鸢确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想到两人此时的关系,也不禁有些尴尬,连带着指头都不太听话,几个盘扣硬是废了她老大劲才解开。
随着衣衫滑落,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瘦削的肩膀、Jing致的锁骨、胸前的浑圆,一点一点呈现在了苍梧景鸢目光中。
她似乎比想像中更瘦,瘦到几乎凭她的力气都能抱起来。想到就是这副瘦弱的身躯,重生前坚定的站在她跟前,替她拦下那致命的长剑。苍梧景鸢心中的尴尬逐渐散去,目光逐渐变得柔软,不自觉的将环住了白浅纤细的腰肢,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微微轻颤的身子。
“戏弄臣下,难道也是公主的恶趣味之一吗?”
带着些许颤音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让苍梧景鸢惊觉的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双臂,蹙眉暗恼自己在明知她醒着的情况下还做这种蠢事。
“我听苍梧景睿说你病了。”苍梧景鸢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吐出这么一句。
向往的温暖离开,白浅乌黑的双眸中划过一抹酸涩,强撑着身子坐直,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子,语气淡漠道:“臣下生病与否,实在不敢劳烦四公主费心。”
随着白浅话音落下,整个内室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的状态。
殿门吱呀一想,两个抱着棉被衣物端着汤药的宫女恰到好处的走进殿中,打破了一室尴尬。
苍梧景鸢看到白浅□□在棉被外的肩头,觉得不妥,便赶忙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了白浅身上,随后接过宫女抱着的棉被将白浅裹住,打横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