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知你竟如此不要脸!”赵易宁召回灵剑指向对方,“来了正好,连你一块儿解决了,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会怕你?你那身功夫别说救人了,自保都难。”
谢语栖看了一眼地上因双眼染毒而痛苦难耐的范祁山,道:“赵易宁,往日我见你是他的师弟可以不动你,可你实在欺人太甚。”
赵易宁抬起下巴,睥睨道:“你想怎样?如今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杀我!”说罢他一剑就朝范祁山刺下,那一刻白衣身影一晃,虽没有了内力,但反应仍旧迅速,仅一眨眼他就从赵易宁手下抢过了范祁山。
范祁山眼睛看不见,慌忙之下一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臂,却触到了一片shi暖,随后就是一片血腥之气冲进鼻腔。他惊了一下,道:“你受伤了?”
谢语栖没有答话,一把将他拦在身后,赵易宁一剑刺来,他抬手去挡。
“叮”一声脆响,赵易宁一剑砍在谢语栖藏在袖中的短剑上,鼻中发出一声冷笑,挽剑再次刺了出去。
谢语栖反手推开范祁山,袖中短剑出鞘,堪堪挡下男子如风而来的剑招,几式下来他已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剑柄,脚力虚浮踉跄退避。
“看不出你还挺能扛的,我也没工夫和你玩,你去死吧!”赵易宁一声怒喝,剑气激荡,两道凌厉的气劲就将谢语栖逼到死角,寒光乍现极速点向他的咽喉,却是此时,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将谢语栖护在身下,赵易宁那一剑直刺进他的后心窝。
“范祁山!”
谢语栖扶住倒下的男人,一咬牙企图带着他避到一旁,谁知身后的赵易宁蓦然一声冷笑,袖中的手骤然并指,旋即翻掌按上了他的后心,指间寒光一闪而过,有一道极细的黑影没入男子后心。
那道细影没入男子体内后转瞬分流涌入他的血脉之中,仿佛是无数的蛊虫沿着血ye流入心脏,那一瞬行经的血脉变得Yin寒刺骨,蛰伏在他体内的倦飞余地也在那一刻苏醒,五脏六腑似乎都拧到了一起,又在刺骨的寒意中炸裂开来。
谢语栖痛苦的喊了出来,身体痉挛的蜷起。
赵易宁眼底划过一丝Yin毒,倏地拧住他握剑的手一把刺进了范祁山心头,短剑带着血珠挑出,殷红的血水撒溅了一地。
范祁山瞪圆了眼,死死的盯着赵易宁,颤抖的伸手指着她,喉头咕噜噜的发出破碎的音节,却因反上来的血水咳出一滩血沫,终是不能瞑目的垂下了头。
“范……”谢语栖喘不上气来,浑身直冒冷汗,血脉中如有万千虫蚁啃咬,如今没有了内力护体,这种痛苦更是放大了千百倍。他靠墙退后了一步,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短剑拔了出来。
然而正是这一瞬,院子另一头传来数声惊呼,旋即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杀人了!”。
谢语栖微微偏过头去,眼中刹那间涌上了一丝震惊和绝望。
那一群闻声赶来的范家弟子里,一袭黑衣如墨,在这雪白的庭院中,漫天飘洒的白冥和白幡中,黑衣竟刺痛了他的眼睛。
“范卿玄……”
赵易宁一看人多了起来,立刻逃也似的跳到了远方哭道:“谢语栖!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放过我们!刺杀范叔!你欺人太甚!”
谢语栖眼底泛红,瞳孔急剧收缩的看向赵易宁的方向。
赵易宁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高喊着逃开:“杀人了!杀人了!!”
谢语栖提剑朝赵易宁的方向艰难的走了两步,只两步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而在他迈出第三步时,一袭黑衣点足掠来,翻袖一掌推出,按上了谢语栖胸口。后者竟毫无招架之力的连退数步撞在了墙上,谢语栖喉头一阵腥甜,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
“范卿玄!!”
莫云歌飞掠而来,一手挡下范卿玄接踵而上的第二掌,死死抓着他的手道:“连你也认为是阿七杀了范祁山?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范卿玄握拳,眼底的肃杀之色愈发浓烈:“你何不问他究竟在做什么?”
莫云歌怒道:“阿七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究竟会不会杀范祁山你不知道?当初他们杀骨清寒的时候,就该想着会有偿命的一天!可是阿七纵是心中有恨也未曾为难过他们,还出手救人——”
“救人?”范卿玄睨了一眼谢语栖,“母亲的死难道不是因他之过?”
谢语栖身形一颤,那一刻脑中一片嗡鸣,旁人说的他再也听不见,唯独那一句“因他之过”反复循环着,也包括了范卿玄那冷落的一眼,一次又一次扎进他心底,凌迟一般。
“我……没有……”白衣人低哑着声音,喃喃而语,声音轻的如风中烟云,如不细听,几不可闻。
虚天尊眯眼:“少废话,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完,一拂袖出掌拍向谢语栖,后者勉力侧身躲避,莫云歌出剑,挑开虚天尊扑向谢语栖的一招,绕着他的衣袖一转,长剑出鞘,直点虚天侧背。
虚天弯腰避开,莫云歌又一次缠斗上来,每次都堪堪点向他周身去路,生生将他拦在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