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伴随着上山,前头已看不见顾全的人了,他们落了一块,眼前是蜿蜒的道路,树叶沙沙,更接近中午的阳光更加耀眼灼烫,几片叶子随风掉落,铺在浅灰咖啡的道路上,树g" />像蟒蛇缠绕在上头,凹凸不平。
顾行看着徐内咬着牙支撑的模样,还是自己退了开来,语气有着罕见的温柔:「妳才别逞强了,都快不行了还充当什幺女侠,我脚舒缓点了,各自走吧。」
徐内的心里有些担忧,想着这条路应该只有一条,没岔路吧,如果有岔路跟他们分了怎幺办?听着了顾行的声音和他的动作,她才从飘远的思绪拉回。
「恩,你先走走看吧,真不行我再帮忙。」徐内知自己的体力快透支,他再靠着她就真出事,也就顺从了顾行的建议。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徐内发现,每次顾行要跨过一个粗" />藤都要费很大的劲,脸上的表情也痛苦的扭曲,嘴歪一边咬着唇吸气,十分难受。
「要、要紧幺......」徐内看着她担忧的问。
顾行走得艰难,硬是说:「我可以,妳甭c" />心,走好自己的路要紧吧。」
徐内转头,看着底下茂密的丛林和道路,原先严重的惧高症让她心生害怕,她颤抖着声音跟顾行说:「你看,咱们都走这幺高了。」
「那是,应该再差点儿我们就能到终点了,再撑会点。」顾行说着,脚抬起来又跨一步。
徐内强压着内心的恐慌,继续向上走。
过了五分钟,猛烈的阳光加上耗费的体力,徐内口乾舌燥,双眼看见的东西愈来愈模糊,像有两个影子不停交叉重叠,她吞吐着气,感觉自己像沙漠里的一株小花,那幺不堪一击。
朦胧的身影在眼前晃蕩,她抓着顾行的衣襬,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显得疲劳:「顾行,我们休息会,好幺?」
顾行回她话,转身之时,手还留在他衣襬的徐内在用力过猛的旋转下,身子不稳,加上脑里的不清楚和眼前的晕眩,瞬间感觉自己像浮在云端,轻飘飘的,毫无意识的。
「徐内──」顾行的叫声渐行渐远,像从远方传来,又像从近处袭来,她只觉得身子往下坠,往下坠......这时候她突然想着,如果这时候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顾星了。
顾星、顾星.......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当顾行转过身来,看见的就是徐内摇晃着身子,摇摇欲坠,等不及他反应,她一头栽进了地面上,「 嗑 」的一声,响亮的声音说明力道极其用力,徐内痛苦的呜耶,但是她爬不起来,那一下在她脑里迸出了许多的色彩,最清楚的是条白光闪过,打重了她的要害,她疼得全身无力,瘫软的身子在软泥的推力下,渐渐的往下滑,在高耸的山上,顺着山的形状渐渐往下,往下......
「徐内──」
顾行焦急的额头冒汗,陡峭的坡形只要一坠落,便无再爬上来的可能,而顾行意识到徐内下去的时候,她已落在半路,不是伸个手就能救上的距离。
他想起徐内一路上的帮助,现在她罹难了,他也不能不管不顾。顾行坐在地上,顺着坡度跟随着徐内的方向滑落,半路生长的小型树枝多而杂,滑破了顾行的衣服和皮肤,鲜血顺着破皮的地方慢慢的染上血色,浸shi了整片衣服,而脚上的疼痛也在快速陡斜的坡下而扭得更厉害,伤口处更红更肿,让顾行痛的想飙泪。
徐内不像顾行是坐着滑下,身体躺平的她在整个滑坡的过程,受伤面积更大,头髮上揪着许多杂草昆虫,衣服的背部早已勾破,细小如针扎的小丛细细的刮着她柔嫩的背部,不过她不感觉到痛。
她的眼睛轻轻的闭着,像个折翼她要休息一下,她缓缓,顾星想到她可能走在了后端,但还是忍不住的来回踱步,没一刻安心。
每逢看到一个上来,他就抓着对方问:「妳有看见徐内幺?」对方说「没有。」,他就心堵,对方说「有。」,他就问「那她在哪儿?」,对方回说「后来我就不晓得了。」
结果都是不疾而终。
每看着一个个的人上来,但都不是她,他愈来愈急,心里徬徨不安,她到底在哪儿?
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会害怕。
早上他说:「今天都待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是因为她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了他会心疼死,至少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他还能适时的保护。
要怪就怪自己允许她的离开,允许她自己一人走,要怪就怪自己步伐太快,要怪就怪自己选了个烂地方。
现在她到底在哪儿?
「顾总,我后面都没人了,咱们应该全员到齐。」一个员工说着,笑着说:「顾总,你盘点盘点,这种高度对我们g" />本小case,你看看是不是都到齐了,花了我们多少时间?」她看了看手表,「哦,是四十分钟,好吧我承认,还是有点难度的,顾总你挑的地点太好了。」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