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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身给他们看后背,“这,就是跟你口中所说的远安王打仗时被烧伤的,他个怂蛋,净会个背后偷袭,放火烧村,老子亲眼所见,他那兵将管制不严,随意抢个妇人当众就扒裤子,这要是在我们军中,就是一百军棍,让他半个月下不了炕,那种主子,不能拥戴,额,我说完了,请,圣上恕罪。”
激动过后,说着说着,就感觉气氛凝滞,草草跪下,求圣上饶命。
“好,好,朕恕你无罪,起来。”圣上开怀,放声大笑,噔呛啷啐,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退朝吧。”俯视这些跪着的官员,他不能像砍白菜似的都宰了,这也是陆丞相的放心之处,他只表态,但不做那个出头鸟。
不是喜欢跪着吗,都跪着吧。
京城里,风云诡异,还有另一处,也同样紧张,让人窒息。
荷花满池,白绿相间,一片宁静安谧的美景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岸上丫鬟婆子行色匆匆,脚步不停的一路往里,鸳鸢岛中,花朵百放,却难以消散空气中的闷热焦灼。
“羊水已经剩的不多了,贵人胎位已转至盆口,但必须醒过来才能催生。”
宫中接生的婆子奔出来,面带焦急的同御医汇报情况。
谁能知道,郡主竟然在昏睡时破了羊水,此刻侯爷不在,院子里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太医院副院使沉着指挥,“再去,拿了醋熏,掐人中,务必要让郡主醒过来,”
肖娘子扯出帕子擦擦她额头的细汗,脑中灵光一转,让吴妈妈去拿些郡主平日里爱吃的,放到跟前,让出位置给婆子,掐了半晌,可算床榻上的人哼了声,睁开眼睛。
林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是片嫩绿的山坡,顶上只有一颗李子树,且硕果累累,她走了许久才到,仰头看过去,个个如婴儿拳头大小,皮薄且熟透通红,舌尖泛起酸水,鼻端传来剧痛,睁开眼睛,看过去。
于一片朦胧中,渐渐清楚,“我想吃李子,要熟透的。”
吴妈妈哎了声,忙寻去。
“郡主,肚子疼不疼?”
接生婆子从下方问她,哎呦,林皎蹙眉出声,手指攥紧被褥,疼的绞劲儿,受不住的哎呦哎呦不停,侧耳听着肖娘子站在床头解释,“郡主,羊水破了,怕是要早产。”
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眼睛梭寻一圈,没瞧见那男人,肖娘子知她所想,忙说,“侯爷领命帅兵出征,走之前带话,必定在两个月之内回来。”
天杀的,这只耗子可真着急,都不等着跟他爹一起。
等着阵痛间歇,吃了几个红豆金丝卷,又喝碗燕窝,耳朵竖着听接生婆讲话,等到阵痛就让她顺着力气使劲儿,尽量闭上嘴,憋住别发出声音,要不气就都从口中排出,不宜生产,阵痛相隔不到半柱香再次袭来,林皎咬牙坚持,仍旧从牙关中溢出痛苦难耐的yin呻声,婆子触手摸摸,还没见头,又鼓励几句,阵痛过去,满身是汗的林皎闭眼歇息,催产药已经上劲,阵痛越来越快,从巳时初开始,一直折腾到申时末,可算头出来了,接生婆子跪在她左右开始推挤肚子,林皎自己的肢体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听着肖娘子兴奋一声,“生了。”
她转头去瞧,婆子满脸开花的提拎着个血赤呼啦的rou团,啪啪的拍着屁股,哇的豪气一声,宋家耗子出生了。
小耗子头几天当真如ru名一般,十足的一小只,因为早产,生下来才六斤二两,眼睛睁着个小细缝,紫红的小手攥拳,整天除了睡就是吃,无忧无虑的,真是容易满足。
林皎开始坐月子,各种不能,简直憋闷的不行,只有见着小耗子的时候才Jing神饱满,兴致勃勃,然而一小只还真的什么都不会,只听着她碎碎念,说些不着边际的乱话,肖娘子早早的就寒着脸给她收腰,吴妈妈现在是全心全意伺候小主子,她懂得一套婴儿的养法,而肖娘子主要是针对她的,排清恶露,预防皮肤松弛,尤其是这个扣在肚子上的脸盆,疼也得强忍着,对比生产时的疼,可谓大巫见小巫。
她还没给宋巅寄信呢,只等着回来给他个惊喜,耗子洗三也是随便办一下,天气炎热,他又是早产儿,不敢大张罗,将就着过,等着宋巅回来,百天再好好办一场。
她们仍旧生活在山上的皇家御苑里,不知炎热下的京城,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自那日起,大驸马和以陆丞相为首的文官,皆被禁足府中,有官兵看守,而硕亲王从第二日起,正式随行伴驾,参与朝会,白日就在御书房,同几位老尚书讨论夏季防洪措施,圣上已经明确表态,要硕亲王辅政,他身体微恙,然而,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文武百官,即将面临再次重新洗牌。
宋巅在前方征战,沙河口地势狭窄,其间一条长长的运河,薛城薛尔曼首先派人来说宋宜楚在他们帐中,让他不得妄动,宋巅看过沙盘后,暂时按兵不动,叫人来问那和尚如何,温淮本来是去找蔺正石问个明白,哪想,一句话没说,就给他捆了塞马车里,一路昏睡着抵达沙河口,虽然待遇不像个囚犯,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