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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皱眉还是皱眉,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走到落地窗处,把窗户打开,整个屋子乱七八糟的气味已经让他心情糟透了。
接着,赤松梅萎靡不振地坐起身子, 打了个哈欠,和以前一样那么懒散地笑道:“啊,你怎么来了。”看来这是耍酒疯了,绿间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打掉她还想拿烟抽的手。
“别做让我生气的事情。”她简直糟透了,以前她乱来倒也有个度,她也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她完全就像是疯了一样。
“生气?”她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样难以置信地傻笑了一会,“为什么要生气?”然后一手摸上绿间的脸,绿间看到她的手被玻璃割破了道口子。
“医药箱在哪?”他抓起她的手,严肃地说道。
“那是什么?我听不懂。”由始至终她都是用英语交谈的,绿间英语底子够硬,沟通交流不成问题。只是她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搞!
叹了口气,他认命地要去找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见他要走,赤松梅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赶忙抱住绿间,像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紧紧抱住绿间。一直呜咽着,口齿不清,绿间没在意,也听不大清。
“不要,不要丢下我。”这下,他才听了个明白。
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看着她忽然变得神经质,变得格外粘着他。
他想,也许她是遭受了什么刺激。
一向坚强的她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倒也让他很吃惊。
她摇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闹脾气,不过手却紧紧抓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
这个样子,就像是小孩子担心父母离去的样子。
忽然,绿间愣了神。
想着,他认命抱起她,感受到她冰冷的身子里散发的浓重烟味和酒Jing的味道,刺激着他。
“去洗个澡吧。”他难得没有用那种冰冷的语气说话。
摇摇头,赤松梅抱紧了绿间,“我不要。”
她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似乎他有力的心跳很能平复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见她不老实,绿间直接抱着她上楼,找到洗浴间,把她放在浴缸旁,接着放满水。
看着她一副警惕又醉醺醺的样子,绿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给你两个选择。”绿间看着赤松梅,故作冷淡,“要么我离开,要么自己洗澡。”
听到这样的选择,赤松梅犹豫了会,点了点头,但还是抓着绿间,“那么你帮我吧?”
“不行。”绿间拉开她的手,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为什么?”赤松梅疑惑不解,显然觉得那个提议没什么不妥。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想选第一条路?”
闻言,稀里糊涂的赤松梅没法思考,但只能抓着绿间,再三确保他不会中途离开。
绿间一一答应,接着就关门然后离开屋子去买药。
他可不觉得刚搬回来的赤松梅会细心到备一个医药箱,他在那屋子里甚至看到还未来得及拆包的家具,这足以说明她家不可能有医药箱这种东西。
抱着这样的想法,绿间到最近的便利商店开始采购医药箱的所需物件。
紧急用品和感冒发烧等的药物都买了些,他不想拖延太久,毕竟现在家里的那个不太妙。
果不其然,返程的绿间几乎是一看到站在门口的赤松梅,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该死!她怎么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冲过去罩住她什么也没有穿的身子,铁青着脸的他甚至不愿意思考如果自己来晚了一步会有怎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是脑袋坏了吗?洗了个澡也不见人清醒了,还这么大咧咧地站在门口!
他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脸红尴尬,反而觉得愤怒。
他不敢想象,刚刚究竟有没有人注意到她。
现在时间不早,路上几乎没人。
但他也无法忍受她就这么站在门口,还差点出门!
该死!
他扛起她,一把甩上门,做了有史以来最为粗鲁的事情。
接着把她一把摔在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想是还未解恨,他愤恨地看着她,气得直咬牙。
像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赤松梅小心翼翼地看着绿间,大气不敢喘一下。
最后,觉察到自己失态的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粗鲁而开始流血的手,他再一次深感无奈。
最后,只能认命地给她包扎,然后去楼下给她打了杯热水。
让她把醒酒药吃下去,这期间她一直都很安分地看着他。
她把被子举高到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觑着他。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绿间也没再说什么责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