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赤松梅愣了愣,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绿间就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慌慌。
他那些话,指的是她吗?
带着疑惑,她决定暂时搁置美国那边的一切事物,交由总经理负责。
她住进了新房,房子不大,是绿间自己挣来的,他很好面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甚至在她提出资助的意向的时候也都坚决否定了。
说是大男子主义,倒不如说他是个格外独立的人。
也许是她们出生的不同造就两人的差异,但他仍旧那么努力,她一直都是看着的。
看着这间充满了他气息的屋子,她内心涌起一股暖意。
算不了多少次,她住在这里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
也就是说她一直冷待了他,而他也从不提出任何异议。
难道,他一直都在等她吗?
忽然,她噎住了,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以前,她不顾一切地追求他,甚至在他向自己表明心意的时候,她都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然而此刻,她就如同“Jing神出.轨”了一般,她竟然一直都让他等着她。
她的责任,全部崩塌……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说那些话的吧?
说出那样的话,他应该很难过的吧?
老天,她都做了什么!
想起他那句“原来一开始说的话都是假的”,她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应该忍耐了很久了吧,她真是任性呢。
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在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她不就向他承诺过要照顾他一辈子吗?
那么她现在可真是打自己的脸呢,因为他什么也不说,她以为他是纵容她。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岌岌可危了……
苦笑,她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他。
不要总是让他一个人一味的迁就她,爱情是两个人的,她也有责任。
————
下班归来后的绿间开了门之后才想起自己的妻子已经确定要住下来的事情,他故作不在意,走进玄关换了鞋后就看到赤松梅围着围裙有些仓惶的样子赶上前来。
一开始他有些疑惑,看着她,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只见赤松梅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殷勤地示好:“真太郎,我做了晚饭,啊,忘了说‘欢迎回来,辛苦了’。”
她已经尽可能在学习日本主妇该做的事情,例如做饭,她已经达到不炸掉厨房的地步了,只是味道仍旧强差人意,对于绿间来说,反正能吃就行,他想抗议也没用。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她的目的。
也许,她只是想为自己做的事情补偿什么,但是,他不需要补偿。
“嗯。”他不冷不热地应了句,然后绕过她走入内屋。
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屋子一直都很整洁,他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屋内的装潢也是一丝不苟的严谨风格。赤松梅在下午的时候抽空布置了下两人的新房,将单色调换成了暖色调,她很喜欢红色,于是就连壁纸都换了。
沙发、壁纸清一色都是红黑的,只有地板是玻璃的,才逃过一劫。
绿间不做声,她爱如何,就随她。
“我做了饭,你直接吃吧?”她小跑进厨房开始忙活,绿间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赤松梅没有发觉,只是为绿间的冷淡感到一丝难过,接着她看着自己煮的那锅汤发呆。
没过多久,绿间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赤松梅的尖叫声。
几乎是一瞬间,绿间就冲进厨房,看到的就是赤松梅捂着自己的手,蹲在地上。
看到是绿间,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绿间,看起来有些娇憨地说道:“你再等会,我马上就好。”
“我来就好。”绿间拿过她手里的勺子,然后关掉天然气阀门。
“对不起,我又搞砸……”她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汤忽然间溅到手了……”
“你火候没掌握好。”绿间走过去,然后拉着她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朝外走去。感受到他宽大的手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赤松梅嘴角微扬。
真太郎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她从来就没看错人。
让她坐在客厅沙发里等着,绿间上楼回房拿了医药箱,然后再下楼帮她处理烫伤。
她那么爱美,如果留疤了,她应该会很不开心。
赤松梅耷拉着腿,看着蹲在自己跟前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绿间,她有种要“烈火”烧“干柴”的想法了。加上,她又是个行动派,咬中了就不放开的那种。
于是,她拍拍绿间的肩膀。等待对方抬头的时候,她立马靠近他,然后贴上他的唇。
一股电流当即传达彼此身体的各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胸口泛开,她将舌探入他的口中,主动侵略他的领地,然而他表现得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