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怕咯,春暖会生病,都是被他这腾出来的,他不折腾她了,她也能好得飞快。
实际上春暖是想让顾鸿远去其他屋里睡,但是顾鸿远偏偏装听不懂,非要赖在床上跟她睡在一起,理由就是他要照顾她,多么合理的理由,春暖也没办法再赶他走了。
如此过了几天,春暖的病也痊愈了,江老大夫开的药很有效,顾鸿远见春暖好了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江老大夫叮嘱的话,顾鸿远便也不敢对她做什么,晚上跟春暖睡在一起,也只敢抱着她,安安静静地睡觉,什么也不做。
有时候顾鸿远当然也会亲一亲她,春暖被他压在被子里,明明感觉到他吻得那么火热,身体那么诚实,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已经化成一摊水了,可临到最后,顾鸿远总能忍住,不会更进一步。
起初春暖知道顾鸿远是为了顾及她的身体,才没有做到最后,可是等她身体都好了几天了,已经完全痊愈了,顾鸿远还是不肯进一步,春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日夜里,顾鸿远一直吻她吻得很热烈,只差化身成狼把她整个吞下去了,春暖都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她明明也感觉到他很想要,可到最后的那一刻,顾鸿远还是忍住了,拉过旁边的被子把她整个人裹起来,连人带被子抱着喘气,也没有真要做的意思,等着那股劲儿过去。
“夫君……”春暖被顾鸿远拿被子整个裹住无法动弹,难受的挣扎了一下,眼角还泛着红,水灵灵泛着光芒,像是一洼春水般诱人。
顾鸿远听到她的声音里透着柔媚,心尖尖都跟着颤了颤,要知道他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她骨子里透出来的诱惑。
“没事儿。”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一会儿就好。”
春暖闻言都快要哭出来了,她根本不是说的这个,她也不想听他说这个,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做到底什么意思?他明明就很想要,为什么又要这样忍受?
顾鸿远对上她发红的眼眶,眼角已经挂着泪珠,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她是真的很难过。
不忍心看她哭,顾鸿远只好把江老大夫叮嘱的话说给她听,春暖听完就忍不住红了脸,朝他撇了一下嘴,谁叫他不肯节制,还让江老大夫提醒他,真是太丢人了!
既然有江老大夫叮嘱在前,当然是最好遵医嘱,各自盖被子乖乖睡觉咯,其他就别想了吧。
春暖这一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被顾鸿远翻过来压过去,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一直叫他好哥哥,好哥哥,求他饶她,他就大笑着变成一只狼,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
然后春暖就被吓醒了。
好可怕的梦!
春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头看了一眼身侧躺着的顾鸿远,正对上顾鸿远幽深的眼眸,黑暗里亮晶晶的,跟狼一样。
“你……”
“你做噩梦了?”
顾鸿远比春暖先开口问道。
春暖想起梦里的情形,心虚地道:“做了个噩梦。”
顾鸿远伸手把她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不怕,有我在。”
大约每个女人做噩梦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男人搂着她,轻声说,“不怕,有我在。”
只不过春暖的情况有点儿不同,她做噩梦的根源就在身边,正是搂着他的顾鸿远,他是梦里面想要把她吃掉的那只狼。
春暖埋首在顾鸿远怀里,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这件事还不是得怪他,都是他害她做那样怪怪的梦!
……
后来怎么睡着的,春暖不记得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春暖发现自己还被顾鸿远搂在怀里,她刚想动,身后的顾鸿远就醒过来。
“醒了?”顾鸿远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传入耳中十分诱人。
春暖动了动,想从顾鸿远的怀里出去,无奈他搂着不松手,春暖没办法,只得道:“不早了,该起了,一会儿管事还要过来回话。”
自从春暖接手侯府的中馈,每日府里的管事都要来向她禀告事情,前几日她病着,也是顾鸿远安排人处理的。
顾鸿远还很贪恋她身上的柔软和清香,在她头发上蹭了蹭,声音低哑充满磁性,“等你忙完,我带你出去逛逛街。”
上回顾鸿远出门办事就说好要一起出去逛逛,春暖也很期待,可真等到他回来,春暖又被他折腾得病了,只得又耽搁了几天,今日终于得空,他能带春暖出去玩一玩。
春暖也还记得这件事,听说可以上街,当即十分欢喜,她自从管着侯府的中馈之后,每天都忙这忙那,还没悠闲地出门去逛过街。
说好要出门逛街,两个人很快就起床收拾好,用过早膳,春暖就去见府里的管事,把今日的事务安排好,顾鸿远先去了书房一趟,等把事情处理完,春暖这边还在忙,他便直接走去偏厅,从门口走进去。
正在等着回事的管事们都看到顾鸿远从门口进来,纷纷站起身向他行礼问好。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