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我喜欢的男子。大哥也说侯门深似海,自然不想我嫁给什么皇亲国戚。皇上也猜到了我爹和大哥的意思,此事也就作罢了。其余来府上提亲的也不过是看中了我的家世背景而已。我从未见过哪个男子像尹公子这般淡泊名利,更何况,从未有过哪个男子让我如此安心。那日,只在马车上初见时的一瞥,我就已经对尹公子芳心暗许。就算尹公子说我不知廉耻,不懂矜持,我今日也一定要将这些话告诉尹公子。若是错过尹公子,那琳玲下半生便很有可能是和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男子朝夕相对,如此一来,又是何等的痛苦。”
柳木此时倒是有些敬佩冯琳玲了。紫嫣算是敢爱敢恨的,可是比起冯琳玲又太过婉转,少了几分利落。俞婉然做事向来利落,可遇到这种事,大概也没有冯琳玲这种气魄。曾青倒是做什么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也未必说得出冯琳玲这样的话来。
“冯小姐,你我接触也有些时日了,在下对你并非没有丝毫感情。在下不过是关外的牧民,能配得上冯小姐的男子,自然要是人中龙凤。更何况,我这些年习惯了四处漂泊,很难给冯小姐一个安稳无忧的生活。”
“你真的没想过要娶我?”冯琳玲一字一句的问道,目光丝毫没有回避。
这目光坚定的倒是让柳木有些心虚了,柳木转过头,眨了眨眼睛,“并非没想过,只是……不是现在。若是他日我再遇到冯小姐,你还没嫁人,我一定会娶你。我现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这些也不过都是行痴告诉柳木的小把戏,行痴告诉柳木,女人也是一样,往往喜欢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一些看起来有故事的男人。这些相貌出众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见过太多大献殷勤的男子,所以你拒绝了她们,她们反而越觉得你是正人君子,觉得你和那些龌龊的男子不同。
“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能给我承诺的那天。”
柳木心想,看来行痴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要为我辜负了时光,不值得。”
柳木送冯琳玲回了冯府,告别的时候也不过是说了一些在绝望中又透着些许希望的话。
二人分开后,柳木又在酒馆里小喝了几杯。
“小二,结账!”柳木喊着将铜板放在桌上,起身走了几步。只听一人从后面叫住了柳木,“这位朋友,可否有兴趣一同饮杯水酒呢。”
那声音是柳木再熟悉不过的了,柳木嘴角轻微上扬,冯琅渠,你终于来找我了。柳木假装四下看了看,回头说道“莫非这位公子是在叫我?”
冯琅渠抱拳说道“在下冯琅渠,不知可否和公子交个朋友呢。”
柳木说道“在下独来独往惯了,酒我已经喝过了,交朋友就免了吧。告辞!”
冯琅渠眉头一皱,说道“不识抬举!”说完一个箭步向前一只手扣住柳木的肩膀,另一只手想要扯掉柳木的面具。柳木肩上一抖,用内力将冯琅渠掐在自己xue位的力道打了回去。冯琅渠被柳木内力所震,向后退了几步,柳木转身对身后的冯琅渠笑道,“莫非这就是冯公子的待客之道?”
冯琅渠笑道“这位兄台果然好功夫。在下生平就喜欢结交兄台这种身手了得的江湖朋友,你这朋友,我今日交定了。”看似说的轻松,可心里却更不放心了,这人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又看不清真面目,突然出现在冯琳玲的生活里,只怕来者不善。
柳木笑道“冯公子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有话不妨直说。冯公子派人跟踪在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你那些手下脚力不济,等我回过头想问他们来意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了。”
冯琅渠一笑,“原来兄台早就知道我派人暗中调查你了。”
柳木走到冯琅渠身边,“就凭你那些手下要想盯住我,只怕还有些困难。既然你我二人今日遇到了,那也就不妨把话都说明白了。”
冯琅渠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台请坐,冯某的确有话要说。”
柳木坐回凳子上,冯琅渠倒了杯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尹天仇。”柳木回答。
“如今城中被戴着面具的采花贼闹得人心惶惶,尹公子又何故要戴着面具呢,也不怕被人误认为是采花贼。”
柳木笑道“在下样貌丑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样啊……”冯琅渠又说道“听说尹公子是关外人?”
柳木点了点头,“在下是在草原长大的牧人家的孩子。”
冯琅渠说道“不知草原上的习俗如何,但见尹公子行事洒脱,倒也不像是个有家室的人。我没猜错吧?”
柳木并未回答,只笑道“想必冯公子还有别的事要和在下说吧。咱们也不用在这儿绕圈子了,如果是因为冯姑娘的事,冯公子大可直说。我们草原上的人生性豪爽,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中原文人这般,说个话都要绕来绕去的。”
“好,那我也就直说了。在下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结识尹公子,正是为了舍妹的事。”冯琅渠说道“舍妹最近茶饭不思,人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