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一般。
原本忘川还是挺怜香惜玉的,没下多重的手。
后来,实在是气不过,就狠狠的将她揍了一顿。
把她打成了重伤,才将她送到客栈。为了防止她再次发疯,就将她绑了起来。
如今她体内的魔气,真是怪异的很。时而让她发疯发狂,却又能快速的愈合她的身体。
忘川觉得自己一开始想得太简单了,如今的慕容钰,虽然还是人,却隐约的有了些魔的特性。
原本她还很庆幸尧炎把尧炙骗到了神界,如今,她可真是后悔当时没拦下他们。
她没有办法了,慕容钰这样的身体,她真的是无能为力。
见忘川没再说话,慕容钰又说了遍:“快将我松开!”
于是忘川只好松开了她,然后带着她下楼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忘川真是恼火的很。
不管她找了什么样的话题,慕容钰偏偏就是不理人,管自己吃饭,一句话都不说。
该死的,她那单纯善良又可爱的思归,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个冷血无情又残暴的面瘫?
想到她日后定是能想起千年前的事,忘川才硬生生的忍下了那些暴躁的情绪。
后来,忘川问了句:“接下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那个面瘫终于有了点表情,不过很快又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样,她说:“没有,往东边走吧。”
东边,是京城所在的方向。
原本慕容钰是不打算与忘川同行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体,或许跟着她会好些,便没有拒绝了。
她想活着。
而忘川却是不知,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定能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好好表现,以夺她的欢心。
过了几日,当言梓晨与长辈门道别之后,便启程回了京城。
沈穆看着将要爬上马车的言梓晨,问了句:“你……没事吧?”
言梓晨朝她扯了个笑,说:“穆姨,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这次你派了这么多高手保护我,自然是没事的。”
沈穆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我指的是钰儿离开之事……”
言梓晨眼神一黯,然后强撑着自己,说:“没事的,这次回去,等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扫清我们之间的阻碍后,我再去把她找回来。找回来后,就算是赖着,我也要赖她一辈子!”
她冷静了几日,已经想通了。不管慕容钰现在是什么心思,她都要等把事情解决后,再去争取一番。
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沈穆揉了揉她的头,嗔道:“你呀,真是个小无赖!”
言梓晨上前一步,揽住了沈穆的脖子,埋在她肩头,说:“穆姨,我一定,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我不想步娘亲的后尘,日日夜夜在悔恨与痛苦中度过,她一直念着你,却又不敢找你,等她决定放下一切来找你的时候,却已经迟了。我们一家子,欠你的太多了。娘亲她把你一人留在这世上孤独的度过,却还要照顾她留下的烂摊子……”
沈穆按住言梓晨微微发颤的肩膀,叹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言梓晨上了马车后,马车缓缓前行,她隔着车窗望着那还站在原地的身影,如翠竹一般,坚毅,挺拔。
关上车窗,她下定决心,日后,她定要好好保护她所在乎的人。
穆姨,姥姥,碧云门……
还有,慕容钰。
一路上,慕容钰与忘川都是走走停停。
慕容钰几乎是天天都受着魔气的侵蚀,她体内的魔气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将忘川折磨的疲惫不堪。
这一日,她将慕容钰捆在床上,在捆住她的绳子上施了几道咒语,让她无法挣脱。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叹息不已。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她戒备的问了句:“谁?”
“是我。”
那声音,是水清浅的声音。
忘川将门打开,见是水清浅,心境很是复杂。
而水清浅,却是自然的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慕容钰,颇感心疼。
她就像被困住的野兽一般,挣扎着,嘶吼着,却被束缚着,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看着她血红的眼,竟想起来当初她帮自己家镖局屠了那群歹人时的模样。
那时,她的眼也是那么的红。
区别就是,那时的她还有理智,如今的她已失去了理智。
水清浅取出了无名交给她的“固元水”,倒了几滴在自己的手心,施了个诀,将其化成水汽,零星的水汽洒遍了慕容钰的全身。
慕容钰的眼帘,慢慢的在挣扎中垂下了。同样的,她的挣扎也慢慢停下了。
忘川松了口气,问:“你给她用了什么?”
“是护法从魔尊宝库之中取来的固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