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元慧道:“方才我听人说,我大姐早被裴大人差人送回去了,可我们并未加到大姐,我大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何松正好因下属的禀告出来,一见下属所说的两位女子是赵家的二娘子和指挥使夫人的婢女便了然,但又见到裴敬甫回来,还未说什么,裴敬甫便已经开口问他:“护送夫人回赵家的那两个手下有没有回来?”
那两人是何松的手下,若是回来了必定会跟何松禀告一声,但迄今为止何松并未见到那两名下属来与自己禀告,便回道:“还未见着他们。”
裴敬甫眉头一拧,突然觉得有些不好。
“什么?”赵元慧惊呼一声,“我大姐若是离开北镇抚司定会回去,可为什么现在她却不见了人?”
王夫人还生着病,赵元善若是离开了北镇抚司,担忧母亲她必定不会去别处!
裴敬甫当即便意识到事情不对,赵元善离开之时情绪并不是很好,但她也不是会四处乱走的人,更何况,护送她回去的那两名锦衣卫至今未归,定是发生了什么。
裴敬甫越想越不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吩咐着人去寻赵元善。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京师城内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一干二净,都没有找见赵元善的踪影。
反倒是护送赵元善回去的那两名锦衣卫被发现死在一条隔了太师府一条街的偏僻巷口里。
“他们二人身上有几处淤伤,应当与凶手交过手。”锦衣卫被杀本就非同小可了,指挥使的夫人还失踪,何松并不敢掉以轻心,“据仵作说,他们的致命伤都在后脑,被类似锏一样的兵器一击致命。”
锏?
裴敬甫听到这个字眼,立刻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人。”
赵元慧与惊鹊早在北镇抚司内哭作一团,尤其是惊鹊。眼下赵家风波不平,赵元善又不见了踪影,若是还在病中的王夫人得知了此事,定会大受打击。所以赵元慧和惊鹊便一直留在北镇抚司里,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不敢回去。
裴敬甫来到那两名锦衣卫的尸体旁,掀开白布,看了一眼他们身上和脑后的伤口,眸色狠狠一沉。
何松见裴敬甫的神色,问道:“大人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裴敬甫脸色Yin沉,何松在一边看一眼都能感觉到不寒而栗。
“真是好大的胆子!”裴敬甫握紧绣春刀,没再多说一句话,便往外面走去。
欧阳岚正好来寻赵元慧,二人正在门口牵扯争执。赵元慧因为父亲一事欧阳岚也有参与,便不大想理他。见裴敬甫从里面出来,忙撇下欧阳岚迎上去:“裴大人!你去哪儿?我大姐是不是落到歹人手中了?”
裴敬甫看了她一眼,“我会找她回来。”
然后便不管赵元慧再要跟他说什么,牵过马匹便绝尘离去。
“元慧,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便与我好好回去吧。”欧阳岚知道赵元慧因为赵家一事与他闹了别扭,不肯理他,他也万分苦恼。“那日我与你起争执是我不对,可你也别因为这件事情就不回家了……”
赵元慧撇开欧阳岚,没好气说道:“你为皇上忠心耿耿,我哪敢说欧阳首辅的不是?”她没再理会他,拉过惊鹊道:“惊鹊,我们先回去。”
惊鹊说道:“可是老夫人那边……”
“回去再说。”
赵元慧生怕欧阳岚再缠她回去,心中闷气未消,便拉着惊鹊匆忙离开。
欧阳岚生怕这夜里她们二人单独回去路上会遇着什么,放心不下赵元慧,便还是跟了上去。
“元慧!元慧你站住,你听说我说啊……”
——
裴敬甫找到丁以柔的时候,她正好就在府内。
丁以柔早就换下了那一身飞鱼服,换作了一身女儿装扮。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起身出去。
裴敬甫看到她那一眼时,便问道:“她在哪里?”
丁以柔料想到他已经知道了,他不喜欢与人废话,可她还是装作不懂的回了一句:“裴大人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裴敬甫握着绣春刀的手倏的收紧,语气冰冷:“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里?!”
丁以柔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和他不加掩饰的冷怒之色,失声一笑:“裴大人紧张了?”她走下台阶,慢慢靠近他,“放心,裴夫人没有性命之忧,我只是请她去了一个极乐之地好好享受享受,你猜猜,她会在哪里?”
丁以柔望着裴敬甫眼底的那一抹慌乱,笑的得意:“裴大人向来能力非凡,必定能猜到我将她送到哪里去了吧?其实如果你亲自送她回府,我也不可能会有下手的机会,只可惜,你好像并没有多在乎她啊——”丁以柔面目狰狞,“我知道明日皇上会因为芙仪公主的事情治我的罪,我本以为我这最后的时间做不了这件事情了,但没想到,老天带我还算不薄。裴敬甫,我知道喜欢你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自找的,但是我恨你,我就是恨你,我不光要赵家所有人为我舅舅和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