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私底下召集了陈啸的旧部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总之,以姓丁那男人婆的性子,庄澜是注定逃不了一死了。”
论使Yin招,他也是挺佩服这姓裴的。本来仅凭那和尚的口供就不足以落实锦衣卫指挥使的罪名,更何况陈啸还是皇上那边的人,说什么皇上肯定会授意保他,若是陈啸因此革职或者被杀头,朝堂不得是太师独大了?今早裴敬甫看似公平的为陈啸说话让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如今看来,这戏也真是叫裴敬甫做足了。
一开始他按照原先的计划,将原本追杀自己的祁山之罪推到庄澜头上,那时候陆烬并未想到有后来的事,只是自己本来就看庄澜那小子不爽,那小子坏事也做了一堆,让他蹲回大牢也是应该的。
“你这招借刀杀人使的还真好。我就说,就算是三法司审理,陈啸顶多被革职,没想到,你直接就要了他的命了。速度之快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裴敬甫道:“陈啸就算不被庄澜杀死,也会死在刑部大牢。”
“此话怎讲?”
“你觉得,谁更想让陈啸死?陈啸的身手你我心知肚明,那岂是能让庄澜轻而易举近身之辈?”
陆烬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难道,是赵太师……?”
裴敬甫没有回答。
“好家伙!陈啸突然就这么死在庄澜手上,竟是提早就被人下手了?”——说来也的确如此裴敬甫再有什么能耐,势力哪有赵震的大啊。
想了想,陆烬继续说道:“我还以为陈啸为皇上忠心耿耿多年,此事怎么说皇上也得保他一保,结果皇上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直到陈啸死,难道,陈啸已经被皇上抛弃了?锦衣卫如今无首——”陆烬上下打量了一眼裴敬甫,“不可能这指挥使的位置就落在你头上了吧?”
裴敬甫瞥了他一眼,“这要看皇上怎么决断。”
陆烬怔了怔,轻笑,这事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对了,丁以柔那男人婆现在完全失去理智了,为了抓庄澜,挨家挨户的搜,虽然咱锦衣卫干这种事是常事,但那男人婆比谁都凶神恶煞,她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你还是做点准备吧。”
“这我知道。”
“裴敬甫,你会不会太绝情了?丁以柔虽然是个凶巴巴的男人婆,但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啊。”陆烬往门外瞧了一眼,压低声音,“其实丁以柔要是打扮打扮,姿色也不比那赵家大娘子差到哪里去——”
裴敬甫冷眼看他:“所以呢?”
陆烬咂了一声,“人家死了舅舅,肯定伤心着,况且她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会想不到自己舅舅的真正死因?你倒不如趁机赶紧把人家娶进来做个小妾,日后好抵消下恩怨哪——”
“因为这个,我就要娶她?”裴敬甫轻嗤一声,“我跟陈啸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结果,跟她与我私下有什么样的情分又有什么关系?朝堂之间的争斗,若是讲情分,我恐怕早就死了。”
这点他早就对丁以柔表明过。因为与丁以柔同生共死过,所以他一直把跟她的界线和立场划分的很清楚。
裴敬甫本就是个不会在女人身上纠结的人。
陆烬无话可说:“行行行,你厉害你高明。”丁以柔的事情不关于他,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调侃罢了。
丁以柔那杀人不眨眼又极端的女人,他都不喜欢更别说裴敬甫了。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
没多久,惊鹊便前来唤他们二人去吃饭。
裴敬甫却对陆烬说了句:“你该回去了。”
陆烬看了他一眼:“裴敬甫,你媳妇儿都让我留下来吃饭,你倒好还下逐客令了?”
“你自己家中没饭?”
陆烬:“老子就在这里蹭顿饭怎么了?你不会还记着我跟你女人的事儿吧?——”看到裴敬甫的眼神,陆烬又忙道:“你放心,我对你女人没什么心思,我是喜欢阿霖妹子的!”
裴敬甫并不是担心这个。陆烬嘴巴大,难保不会在赵元善面前胡乱说什么。
想了想,裴敬甫道:“你吃饭归吃饭,不要胡话别的。”
“你看看你,我今日不喝酒,能胡话什么?”他不过就是想顺道蹭顿饭,还让这姓裴的多想了?
陆烬说罢,不再理会裴敬甫自顾自去吃饭。
真是了不得,这男人心眼真是细。
——
右军都尉和都察院副御史一案随陈啸的死落案,李忘笙为幕后所有主谋。而李忘笙所指认的陈啸幕后主使证据不足,不足以定陈啸□□的罪名。庄澜为一己私欲残害同僚,杀指挥使,北镇抚司着锦衣卫全面缉拿罪犯庄澜。
次日未时一刻,北镇抚司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松去禀告裴敬甫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北镇抚司内等候片刻。
裴敬甫见到那人,便抱拳作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微臣参见……”
“裴大人不必多礼。”杨佑从暗处走出来,打断裴敬甫余下的话。
裴敬甫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