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珑姐姐你后宫混乱和先王睡一个女人,说商宫主被先王睡过又跑来和你纠缠不清,表面清高骨子里浪荡,迟早也是个被人睡的货。他们当时议论得很小声,一边说一边窃笑,再跟着就是牛元元的声音传来,然后他们就互相吹捧了。我气不过,才出手整他们的。商宫主一直没有动,直到我下完药躲到暗处把包药的纸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商宫主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当时以为是被商宫主撞见,现在一想,可能商宫主也想出手整羽弗麒。”
万俟珏的面色Yin沉,问:“当时都有哪些人在?”
陶丫宝把他们的姓名一一报上来。
万俟珏说道:“此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是!”
“下去休息吧。”
陶丫宝走后,万俟珏起身去了密室。她调了一队自己亲手训练的杀手,把陪羽弗麒喝酒的那帮人全部抓了起来带到密室,令人严刑拷问,逼他们把说过的话再吐一遍。
那几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却仍不服气地叫道:“陶婉,你卑鄙,爷就算是说过这些话又怎么样?你敢弄死爷,大公子会替爷报仇管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爷就说了将来大公子会睡幽岚王殿下又怎么着?大公子爷娶定她了,等大公子爷当了王夫把殿下驯得服服帖帖,管叫你们陶家灭门!”
万俟珏坐在座椅上隔着屏风冷哼一声,问:“是么?本王倒想见识见识你们的大公子用什么手段当上本王的夫婿!”
几人一听屏风后那女人的声音竟然是万俟珏的声音,当即吓傻了。
万俟珏缓缓起身,说句:“关他们进兽笼,天亮之前,如果他们还活着,如果这个世上还能看到他们的尸骨,你们就得死。”
“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
万俟珏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下了早朝,羽弗麟就赶到凤凰殿见万俟珏为哥哥说情。
万俟珏将左右全部遣退,她懒懒地窝在宝座里,怔怔地看着羽弗麟,问:“在你心里是你哥哥重要还是我重要?”
羽弗麟一愣,答道:“同样重要。”
万俟珏说:“羽弗麒少年得志,身份显赫,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你应该见识过吧?”
羽弗麟应道:“兄长武功超凡,难免自大一些。”
万俟珏问:“你呢?你自认比他弱吗?”
“我虽比他年幼,但自幼跟随殿下,文治武功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自……自认不输兄长。”
万俟珏说道:“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论亲近,除了想儿与丫宝,无人能出你左右,论家世,你当属离我最近的,论年龄,你我年龄相仿。他羽弗麒长我十岁,凭什么敢认定自己是我夫婿的不二人选?如今他还是一介武将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歌舞酒馆大厅广众之下对我肆意以言语相辱,他日真与他成亲,哼——”万俟珏气极地重哼一声,委屈地拧过头去,眼圈都红了。
羽弗麟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惊得大叫一声:“殿下!”
“不妨告诉你,昨夜你兄长的几个同窗旧友已被我秘密处死。牛元元会死,是因为她听了不该听的被灭了口,但灭口杀她的人不是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灭得了牛元元,哼!”万俟珏冷笑一声,把后面的话隐去了。
羽弗麟立在当场,呆怔住,有点没回过神。
万俟珏说:“你尊他为兄长,他可有当过你弟弟?人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自家兄弟?”
羽弗麟抬头震惊地看着万俟珏,这份意思很明显。
万俟珏说:“我心里有人,你应该知道,但万俟家不能绝后,你若受得了委屈……”她的话咽了回去,又苦笑一声,说:“你得师傅宠爱,但并不得你父亲和师祖的宠爱,他们更看重羽弗麒,将来羽弗家的基业传的也是羽弗麒不是你。羽弗麟,你自己珍重吧,我是宁死也不会选你哥哥为婿。至多,鱼死网破。你退下吧,替你兄长求情的话便不要再说。以羽弗家的权势,以他的声威,我敢制他的罪吗?”说罢,她痛心地闭上眼环抱住自己的双臂默默哀哀地窝在王座里。
羽弗麟立在殿中望着万俟珏,神情不断变换。他喜欢珑儿,从小就喜欢,见不得珑儿受欺负,从来只见珑儿欺负人,从来没见珑儿这模样。他知道珑儿不开心,也知道朝中的局势现在是什么样的,王室只有万俟珏一个人,后继无人,这让满朝的人都蠢蠢欲动,他哥哥更是势在必得。他兄长从小霸道,觊觎王位已久,先王在世时还懂得收敛,暗中积蓄力量,如今韩律被分权,韩道也定了亲,他兄长就更肆无忌惮起来,在府上就多次拍着他的肩膀说,等我将来娶了万俟珏定封你个侯爵。珑儿从小娇气,受不得半分委屈,以他哥哥的性子,若真让他哥哥娶了珑儿,珑儿只怕会以死相拼。如果他哥哥赢了,珑儿以后的日子会极苦,更大的可能是会死,不死在他哥哥手上也会自尽,她受不了压制怨辱。如果他哥哥败了或者死在珑儿的手里,他爹、他娘、他曾祖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三个联手为他哥哥报复,珑儿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