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若是和万俟珏在一起,顿时紧张地手心冒汗脸红心跳,赶紧转过身背对万俟珏走到窗前推开窗对着窗外的风景连呼几口气想压住自己的情绪。
万俟珏眨眼,没明白商泱这话的意思。商泱不要她的态度那么明显,说没嫌弃不让她走不过是口头客气不让她太难堪,她万俟珏,再死皮赖脸,总也是一国之君,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抱拳躬身行一礼:“徒儿告退。”打开门,走了。灰头土脸的老伤心了。明知道一定会被商泱拒绝赶走,她还是不死心地把自己送过去讨人嫌,这不是自找难受吗?活该!
万俟珏滚了,远远的滚了。她被拒绝打击的次数多了,都习惯了,也没觉得太难受,反正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被赶走的心理准备,这会儿滚回去,虽说难免有点难受,却也认了。真心都掏出去了,她师傅还是无动于衷她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她师傅强行绑了。她要真那么干,她师傅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她倒还能应付,她师傅那小性子要是一起来,像那次在殇情宫没一巴掌把她料理了就调转手掌往自己脑门子上劈怎么办?她宁肯远远地看着她师傅过得好好的,也不愿看到她师傅死在自己面前。大不了自己一个人过,大不了……大不了欲望焚身的时候再召几个侍女过来降火。以前没喜欢上她师傅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吗?后宫一大群,没事招几个按倒在床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是世女,除了她小姨和她娘亲她最大,谁敢不顺着她?她眼巴巴地贴到师傅跟前,就掉价到那份上那么不值一文?万俟珏越想越伤心,奔回凤凰殿关上门看折子。她刚才折子拿到手里,有侍女来报,户部侍郎牛唯庸觐见。昨天陶丫宝才说牛唯庸的女儿牛元元和羽弗麒的事,她猜想牛唯庸跑来肯定也是为了那事。万俟珏说声:“宣!”
牛唯庸进门奔到万俟珏的脚下跪趴地上就痛哭起来,状告羽弗麒仗势欺人糟蹋了他的女儿。
万俟珏沉声道:“有事说事,哭什么?”
牛唯庸把眼泪鼻涕一擦,趴在地上啜泣,说羽弗麒对他女儿下药将他女儿给迷jian了,事后竟想以钱财了事,还派人威胁他说如果敢把这事声张出去,定然要让他丢官抄家。
万俟珏心说:“羽弗麒能认这事才怪。他二十九岁了都还没娶妻,在等什么谁不知道?她已到了要择夫婿的年龄,羽弗麒等着当幽岚王的王夫,怎肯娶你女儿?”万俟珏问:“你说羽弗麒下药迷jian你女儿可有凭证?”
“有,臣有证人。”
万俟珏高声叫道:“来人!”门口值班的侍卫当即进来,万俟珏说道:“宣羽弗麒和牛唯庸的证人入殿觐见。牛唯庸,起身吧。”她说完,拿起折子翻阅。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羽弗麒和当日撞见此事的重要证人都召进殿中,其中一个还是个武将之后,铁骑卫伍长赫连战。赫连战向牛元元提亲被拒,羽弗麒和牛元元的事也是他宣扬开的。
羽弗麒躬身道:“臣冤枉。牛唯庸颠倒黑白,请殿下明查。”
万俟珏的秀眉一挑,“哦?”了一声。
羽弗麒说道:“臣与几名同窗在酒馆喝酒叙旧,牛元元靠过来套近乎,之后同伴皆醉,臣也头晕目眩不醒人事,醒来时牛元元已在臣的榻上硬说臣占了她的清白要臣娶她为妻。这分明是牛元元设计想逼臣娶她过府,此事臣的几位同窗旧友可以作证。”他的话音一落,旁边几名年轻的武将纷纷附和愿为羽弗麒作证。
万俟珏盯着他们,问赫连战:“赫连公子,你看到什么了?”
赫连战说:“回殿下,臣路过时听到房内有女子的哭闹声和男子的喝叱,以为有人行不轨之事,破门进去,便见赤身裸体的牛元元拉着羽弗将军的袍子哭闹,羽弗将军连声喝叱‘放手’。”
牛唯庸扑通一声跪下,哭道:“请殿下作主,这是他们串通一气的说辞。想我女儿清白之身,岂能……岂能……岂能受这不白之冤。羽弗将军仗着权势,横行枉法,巅倒是非强占小女……求殿下作主。”他叩头如捣蒜,叫道:“他这禽兽行为,把小女毁了啊,叫小女以后如何嫁人,如何见人?求殿下作主!”牛唯庸把头叩得“呯呯”直响,没几下地毯上都现了血渍。
万俟珏赶紧示意旁边的侍女把他架住。万俟珏问羽弗麒:“你说牛元元与你素不相识,她一介女儿身用这种手段强许与你,你不觉得这太不符常理了吗?”她说完,在心里嘀咕,要是遇到她和她师傅,她也绝对乐意把她师傅迷晕倒贴过去让她师傅对自己负责。
羽弗麒反问:“殿下,凡事又岂能以常理推论?若以常理说,臣岂不是要娶了她对她负责?她设计陷害臣,岂能让臣蒙受这不白之冤?”
万俟珏冷笑一声,道:“冤不冤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来人,传牛元元。”
立在一旁的侍女上前禀报:“回殿下,方才臣已去过牛大人府上,牛元元已自尽身亡。”
殿中诸人闻言皆是一怔,牛唯庸呆了下,顿时脸上颜色尽失,大吼一声:“羽弗麒,我与你拼了。”冲过去就朝羽弗麒撞去。
万俟珏大喝一声:“放肆,大殿之上岂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