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之前更加尊荣,她万俟珏得跪,百官更加不可怠慢。
华君把万俟珏扶了起来,对万俟珏叮嘱几句,大意就是说以后幽岚城就交给你了,天下臣民都担负在你一人身上,你要当一个明君之类的话,又再对文武百官说城主新继宝座、满朝文武得鼎力辅佐,说完这些场面话便走了。
万俟珏令礼部着人准备继位城主大典的事,便让众臣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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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从凤凰殿出来,甩下韩律和韩道先行坐马车回家。
韩律和韩道回到家,踏进偏厅就见到陶婉已经把仆从全部遣退,虎着张脸坐在厅里,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式。陶婉虽是妇道人家,在这家却是名符其实的一家之主。她常年跟在万俟雅言的身边,是离万俟雅言最近的人,甚至比华君更懂万俟雅言,这个家能这么辉煌,不仅仅是因为韩律有才干,更大的原因是陶婉。
韩律和韩道相视一眼,踏进大厅。
韩道赶紧给陶婉奉茶,双手递上去,说:“母亲,喝茶。”
陶婉接过茶,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搁,骂道:“我说你们两父子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欠收拾是不是?”她这话骂得很重,也算是难听了。
韩道一时间没听明白,费解地问:“母亲何出此言?”
韩律冲韩道摆摆手,说:“道儿,你先坐下。”他坐到陶婉身边,说:“夫人,有话直说。”陶婉在内府当班,之前一直跟在万俟雅言跟前,眼下这节骨眼上她也一直在万俟珏身边打转,知道的一定比他们多。有时候陶婉透点风就能决定一家人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
“今天那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种折子递到宫主跟前去?韩律,你是城宰,是宰相,是百官之首,递那种折子上去,你能不知道?能没过你的眼?”
韩律问道:“什么折子?”
“什么折子?你不知道?今早大清早就有人递联名折子到宫主跟前,上书要宫主与诸大臣商议早立城主人选。”
韩道更是茫然地问:“城主过世,是该立城主了啊,这有什么不妥?”
韩律的眼皮一抖,惊叫声:“不好!”
“爹!”韩道看向韩道。
韩律说道:“少城主继位是早就定下的,上折子的人要宫主议定城主人选是在反对立少城主为城主,要另选人选。今天在凤凰殿反对立少城主的二人一个是工部侍郎,一个是户部给事,这两个都在我的管辖之下。怎么?难道宫主和少城主怀疑这事是我指使的?”
陶婉说道:“凤凰里有宫主,宫主身边有清怜、天音、无痕、银儿,朝堂上有你这个宰相,我在名议上只是个紫微殿大总管,岂能轮到我去宣读立城召书?你当这是宫主看在城主生前信任我的份上吗?那也要区分场合,门主生前再待我如何,她如今不在了,自然就轮不到我说话了,还让我上去?这不是让我这个宰相夫人读给你这宰相听的,读给你底下的官吏听的?”
韩道一听,当即急了,说:“这事八成是羽弗家那两个小子干的!”
陶婉说韩道:“道儿,你先别说别人!”
韩律想了下问:“联名上书的还有哪些人?”
“折子只有宫主和少城主看了,少城主看过折子一言不发就扔在给城主烧钱纸的火盆里烧了!”陶婉越想越心惊,她问道:“律,这事真不是你指使的?”
韩律大声叫道:“这是抄家灭族的事,我能干吗?”
韩道说:“这是裁赃嫁祸。”他问陶婉:“娘,城主过世,咱们家是不是……是不是……”他没敢想下去,他家能有今天,都是仰仗门主信任和重用。如今门主不再了,怕是走到头了。如果他能娶少城主,那他们家的景况就又会不一样。
陶婉侧听仔细听了一下左右,确定没有人潜过来偷听,压低声音说:“少城主疯,但她并不糊涂也不傻,这事她也会派人去详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不会贸然定到你头上。但是道儿,你必须退出大选,断了娶少城主的念头。”
韩道急了,叫道:“娘,我喜欢她,而且我也是在为我们家族考虑。”
陶婉盯紧韩道说:“你真要是为家族考虑,回头就去找一门亲事定下,只能在文臣书香门第里说亲。”她的脸色一沉,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否则,死,或者抄家灭族。”
韩律和韩道都被陶婉给震住了。他俩还从来没见过陶婉这样,更是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陶婉一路跟着万俟珏去殇情宫,又一路跟着万俟珏去建康城,再从建康城回来。少主变成什么样,别人不知道她陶婉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驿站,万俟珏对她说的那番话,是给他们家指条退路,不走,那就等着被收拾吧。他们家的背景比不过羽弗家,万俟珏要收拾他们,他们连点招都没有,别看青罡在边关有二十万大军,他们家人丁单薄,只有一个青罡在外边,又能成多大的事?派出几个杀手把青罡一料理,收拾他们不费吹费之力。
韩律沉yin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