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我就来你这里晃一下,没什么事,先回了。”
华君诧异地问:“不多坐会儿?”
呼延师师故作嗔怪地说道:“你又不和我谈结儿女亲家的事,走了,我家里还在熬制毒药。”
华君一听呼延师师说在熬毒药,赶紧高声喊道叮嘱:“哎,师姐,记得熬过毒药的药水药渣别乱排放乱扔啊,当心环境污染!”
“切!”呼延师师抛给华君一个白眼,走了!她不就练点毒药吗?华君非逼得她建个池子把那些残渣焚烧深埋重重处理什么的,每次见到她都提那什么环境污染,念得她耳根子都长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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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华君睡得迷迷糊糊,耳边隐隐传来万俟雅言的声音,她起身,便见雅儿一身穿着一件染成红色的皮裘立在屋子里,身影幽淡,但她能感觉到那双眸子一直盯着自己,透着不舍的眷恋。又做梦了!华君轻叹口气,睁开眼,转身,掀开帘子,哪有万俟雅言的身影。这几日每晚如此。
华君坐起来,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心神不宁。她自嘲一笑,暗嘲自己和万俟雅言闹别扭闹太久才弄得自己这样心神不宁,又有些恼万俟雅言总惹她不痛快。万俟雅言就不能和商泱少闹点牵扯?她轻轻地叹口气,暗骂自己没用。分开这阵子,总想着雅儿,雅儿没在幽岚城,她只能用替雅儿打点事务来打发日子,总觉得孤孤单单的心头慌得难受。将近二十年朝夕相处,早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早习惯有雅儿在身边,早习惯替雅儿打点好一切,早习惯有那么一个少年老成的家伙端着身子坐在她旁边用深情眷恋的眼神望着她。她承认,她想雅儿了。
华君刚吃完早饭,秦凤轩来了。华君诧异地看着秦凤轩,这个出生比她晚两年、年龄比她大好几十岁的小老头子怎么大清早地过来了?她笑道:“雅儿今天回来,不过现在还没到,你找她有事?”她取出一张大额黄金的银票递给秦凤轩,说:“雅儿出门前吩咐过,这是她孝敬给‘老爷子您’上半年的开销。”“老爷子您”咬得略重,又秦凤轩来开涮取笑。
秦凤轩收了银票,默默地抬眼扫了眼打扮得格外漂亮的华君一眼,说:“我会在幽岚城住一阵子,就住在凤鸣殿,有事你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就成了。”
呼延师师从殿外踏进来,看到秦凤轩喊声:“外公”。
秦凤轩朝呼延师师抬抬手,说:“人也该回来了,你该张罗的地方先去张罗。去吧,该你上心的地方得上心。”说完就把呼延师师赶了回去。
华君抬眼瞅瞅秦凤轩,端起茶喝了口,问:“你这是在唱哪一出?先张罗?珏儿的婚事她自己作主,羽弗麒和羽弗麟回来了,他们两兄弟想娶珏儿那是他们小辈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合点。”她的身子秦凤轩的方向一探,说:“朝堂上的事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建你的皇陵求仙问道忙您的,要银子要钱要人您只管吱声,我一文不少您的,朝堂上你就少给我添点堵,当姐姐的我拜托你了。”华君合什作揖。
秦凤轩“咳”地轻咳一声,他看到华君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黑影,问:“你这几天没睡好?”
华君苦笑着说道:“总梦到雅儿穿着件红色裘袍站在床边望着我……”她颇带自嘲地无奈摊手,说:“年龄大了,两口子禁不起闹腾,闹别扭伤神。”
秦凤轩说华君:“你这算年龄大?我的年龄早已过百。”他站起身,说:“走了!有事你随便派个人吱一声就成!”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到就伤心。三十多年前,女儿死,和徒孙一起送了次,没想到三十年后,又得送徒孙走。
华君喃喃念句:“怎么一个个今天都有点莫名其妙。”她起身,叫上银儿、天音朝外面走去。今天她也不想去早朝,让天音去紫微殿通报一声今天免了早朝,让人早点去城门口等着迎城主和少城主回城。
无痕匆匆赶来,对华君行了一礼,禀报:“宫主,少城主已经到城郊了,约摸再过半个时辰能到城门口。”
华君一惊,她抬头看一眼天时,问:“这么早?”早朝时间都还没到,人就已经快回了?难道是连夜回来的?她说道:“备凤銮,去外城城楼。”
无痕应声,赶紧去备銮轿。
华君的凤銮停下,文武官员已经等在城门口,分左右两端而立,华君到来,众人纷纷行礼跪拜,华君摆了摆手让他们起身,她坐在凤銮上喝着茶慢慢等。没多久,便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女骑在马背上领着一支队伍缓缓驰来。华君一眼认出那是万俟珏,只有万俟珏才经常穿白衣服,她的嘴角噙起一个笑容,下轿,步行迎了过去。
万俟珏见到华君过来,勒马,翻身下轿,唤了声:“娘亲!”
华君奔过去抓住万俟珏的双臂上下打量一圈万俟珏,心疼地问:“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你小姨呢?又欺负你了?”她轻叱一声:“这个雅儿,皮痒了!”抬眼便见万俟珏的额头上束着一圈白色的有点像麻布制成的束额,顿觉碍眼,抬手给万俟珏取下来,说:“要弄束额也别随便找根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