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水泽佑一不明白话题是怎么从驱逐一下子就转变到了上床,但他还是顺从地脱掉了外套爬上了床。
可能这就是美色独有的、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吧……
舒舒服服地上了床,感受到床垫在他们两人的重量下更深地陷了进去,水泽佑一不禁在内心暗自唾弃自己那在美色面前毫无抵抗力的薄弱意志力。
正当他准备一把抱住眼前的银发“美人”时,却意外地被琴酒先一步反手抱住。
“?”
琴酒闷声抱住水泽佑一,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水泽佑一颈间,银色的发丝轻轻触碰颈间裸露出来的皮肤,像是羽毛挠痒痒似的,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轻痒,叫水泽佑一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有些不对劲呢……水泽佑一陷入沉思,难道不应该是他在这种时候占据主动,向处于特殊时期的琴酒展开“攻势”、上下其手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被琴酒吸猫似的从头到尾给吸了一遍。
于是,水泽佑一主动抱住琴酒,模仿着琴酒之前的举动,将脸深深地埋进对方那混合着薄荷与烟草香气的怀抱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薄荷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缭绕,氤氲在每一次呼吸之中。分明是清爽的味道,水泽佑一闻着却有些醉了,大脑晕乎乎的。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地插进琴酒肩上散落的银发之中。随着手腕的轻微抬起,那些绸缎般丝滑的发丝从指间柔顺地滑落,水泽佑一含含糊糊地呼唤:“g……”
琴酒眼皮掀开了些,那双幽深的绿色眼睛与水泽佑一的红眸直接对视,他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此刻,琴酒的气质似乎又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与水泽佑一刚刚见到的冷淡不同,他现在更像是一只在安全的环境中暂时放下戒心、享受片刻安宁而小憩的银狼,也像是一只懒洋洋的、悠闲享受午后阳光的雄狮。
水泽佑一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捏着琴酒逐渐绷紧的手臂,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困意在这么个舒适的环境里渐长。
他便稍微往后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位置,腾出一段适合讨论正事的距离,“所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回安全屋了?”还躺在床上,周围还围着一圈属于他的衣服。
“没什么。”琴酒的回答简短而冷漠。
然而,当水泽佑一试图拉开距离时,琴酒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眉头紧锁,竭尽全力想维持着外表的冷静,但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逐渐增大,眼中的那份焦躁显露无疑。
处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琴酒的指节无意识收紧,最终他选择直接一把把水泽佑一给拽了回来。
“……”水泽佑一扬起眉,惊讶于琴酒居然连片刻的分离也无法忍受。
感受到琴酒的神经突然绷紧,水泽佑一眨了眨眼,顺势环住琴酒的劲腰,他换了个更为轻松的话题,“你最近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这薄荷味还真挺好闻的。”
这种香味仿佛具有某种特殊的魔力,甚至让一向厌恶二手烟味道的水泽佑一都觉得可以接受。
听到这话,琴酒疑惑地看了水泽佑一一眼,平静下来的他冷淡地回答,“我不用香水。”
随后,他冷哼一声,继续反驳,持续喷洒毒ye,“至于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别学贝尔摩德那样乱喷香水。万一被条子追踪到,别指望我会来捞你。”
“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g。我什么时候被条子抓住过?在美国的时候,fbi难道不是天天被我耍得团团转吗?”水泽佑一不满地反驳,随即侧头好奇地追问,“如果不是香水,那我闻到的那股味道是什么?你难道就没闻到什么任何奇怪的气味吗?”
琴酒慢条斯理地回答,“如果你是在指你身上雪绒花的味道的话。”
“!”
“别瞎说,”水泽佑一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我是文明人,我可没有到处乱放信息素出来的习惯。”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之前看到的小黄油的背景介绍里是没有abo的存在的,更不用说是信息素了。
“信息素?你在说什么,水泽佑一?看来你隐瞒的东西还不少嘛。”琴酒冷笑。
坏了,好像被琴酒直接炸出来了,水泽佑一心中暗感不妙,决定用疑问来转移琴酒的注意力,“你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味道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水泽佑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水泽佑一眨眨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我保证绝不隐瞒。”
“上次实验后。”琴酒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回答。
……
记忆闪现,水泽佑一回想起雨宫苍介带着温和笑意的话语——琴酒可能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名成功的实验体。
所以是雨宫苍介搞的鬼?这一认识让他心中一紧。
水泽佑一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