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砚这边, 不, 不对, 应该说是看着江砚, 不止穿着军装的那位周老将军,还有在他旁边站着的那位老夫人和中年男子,他们也在看着江砚, 那位老夫人看起来都要哭了。
“这是周国涛将军,他现在是南方军区的司令员,这位是他的夫人许女士、这是周将军的长子周云峪, 也在南方军区”,梁振华跟三位客人打过招呼之后, 便转过身向越灵和江砚介绍几位客人。
越灵和江砚闻言客气地跟对方问了好, 叫了声爷爷奶奶, 谁知对面站着的几人一下子激动起来, “好好好, 好孩子, 都是好孩子”,许老夫人更是过来一把拽住江砚的手,上下打量着他, 连声音里都戴着泣音:“孩子,是叫江砚对吧,长得可真结实。”
江砚疑惑地看向越灵和梁振华,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老夫人对他这般亲近,越灵也是一头雾水,虽说周家人对她也很热情,但这种热情是浮于表面的,根对江砚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家人会对江砚如此不同。
越灵看向外公,梁振华默然地对她摇了摇头,她便把视线又转向江砚,只见那位周老将军和他的儿子周云峪也是一脸激动和慈爱地看着江砚,还是文见远出声打破了这让人匪夷所思的场面。
“都别站着了,有什么事大家坐下说,老周,红棉妹子,来,让孩子坐过来,来,越灵,你也过来。”
于是大家渐次在沙发上坐下,许红棉虽是第一次见到江砚,可她毫不怀疑,这才是她的亲孙子,云岭的亲生儿子,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能确定,根本不用再去搜寻别的证据,这孩子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活脱脱像是云岭重生一般。
她乍然见到亲孙子,自然是稀罕个不够,想拉着江砚坐在她身边,但江砚却推开她的手坐到了越灵旁边,她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越灵来,这就是慧娴说的梁振华的外孙女,她家儿媳妇前面生的那个女儿?这相貌未免也太出色了,跟她家江砚坐在一起,两人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就算以她这种挑剔的眼光看过去,也不得不说一句两人般配极了,对了,慧娴在车上的时候跟她说过,江砚是越灵处的对象,这次来首都是陪着越灵参加婚礼,那越灵就是她未来的孙媳妇了?
这倒是好,不但找回了孙子,还得了一个这么俊俏的孙媳妇,家世长相各方面都跟江砚般配极了。越灵挨着江砚坐着,她能感受到那位许老夫人正热切地看着她,她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欣慰和慈爱,她跟江砚对视一眼,江砚轻微地耸耸肩,显然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文见远坐在江砚对面,他坐好后看了周国涛一眼,周国涛冲他略微一点头,他便抬头对着江砚和越灵开口道:“江砚,越灵,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尤其是江砚,这桩事跟你的身世有关,所以才这么晚让你们过来一趟。”
江砚眉头稍挑:“我的身世?”
越灵睁大眼睛看了江砚一眼,继而又看向周家三人,所以说江砚的身世果真有问题?她就说嘛,江民安和郑小翠就江砚一个独生子,怎么就能狠心把他从小打到大,要说不是亲生的才有可能,就连南南,在秋荷给江六六生下儿子之前,江六六对他也是疼爱的,所以没道理江民安和郑小翠会把自己的独生子往死里磋磨。
再说这周家,今天对待江砚的态度看起来很不一般,难道周家才是江砚的亲人,要不然文家要摊明江砚的身世,没必要让周家人在场。
文见远点头:“对,你的身世。江砚,你很可能不是江家的孩子,而是周国涛将军的亲孙子,据我所知,你老家在宁西省一个叫十柳村的地方,你的母亲叫郑小翠,父亲叫江民安,他们看起来跟周家毫无关系,但你知道吗?你的母亲郑小翠曾经在周家做过保姆,就在她的孩子出生后不久。”
江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算我母亲在周家做过保姆,也不能证明我是周家的孩子吧?”
“不不不,孩子,你确实是周家的孩子,你跟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许老太太急声道。
周国涛也插话:“对啊孩子,你跟你父亲云岭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对了,我们这次来带了照片的,你看看就知道了,云峪,相册呢?快拿出来!”周国涛催促大儿子从包里拿出相册。
周云峪三两下从背包里取出相册递给父亲,周国涛急忙忙地翻开周云岭相片那页,将相册递给江砚。
江砚接过相册,越灵凑在他旁边,两人一道往照片上看去,只见照片上的男人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目光炯炯地看向前方。
原来江砚穿着军装是这个样子啊,越灵的第一反应是这样,但随即她才意识到,照片上的男人并不是江砚,而是跟他有着相似面貌的另一个人,她猛地抬头看向江砚,江砚也看着她,越灵见状紧握住他的左手,看样子他真的是周家的孩子,江砚对越灵轻轻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相册递回给周国涛。
许红棉:“这下孩子你信了吧,你跟你爸爸长得太像了,太像了,你是我的孙子啊,是我们周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