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内阴冷阴冷的,我时不时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流年不利,杜海当初干嘛要那么晚还去古都,这件事情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口中的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口井里?如果当初我不去参加同学会,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汽车在行驶到一座跨河大桥时,抛锚了。我和杜海想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夏天,天亮的总是早些。后车座上的黄衣女子,开始急燥不安起来。没办法,我便在车后推车,车慢慢的开过跨河大桥。过桥后,车好了,但就在我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手机铃声划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啊——”尖叫声从车后传出,那个黄衣女子痛苦的在后车座上挣扎,只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机铃声是大悲咒。
这首大悲咒是许丁传给我的,我们两个人设的来电铃声是一样的。我和杜海怔怔的看着黄衣女子,她的身体越缩越小,当手机不在响的时候,车座上只剩下件黄色的衣服。
电话是梁童打过来的,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来电话。包括上次在井边时,我猜想上次是不是因为这首大悲咒才使我们免于一难?
我和杜海把那件黄色衣服在桥边烧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放着这首大悲咒,我用杜海的电话打给梁童,电话里她告诉我,她刚才又做梦了,梦到我和杜海的身后坐着一个黄衣女子,那个黄衣女子的舌头伸得很长,正在她要把舌头放到我的脖子边时,她醒了便连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说这些,我打了一个激灵,刚才不会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