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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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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又变得红润,才开始凶狠地送腰。暴风骤雨般激烈地插顶让方杳安头脑一片空白,他梗着脖子,失神又陶醉的看着天花板,口水从嘴角淌下来,牙关战栗,“嗯......别,等等,好深,那里那里!”

    季正则腰腹和腿部的肌肉骤紧骤放,贴在耳畔嘶哑地问他,“哪里?这里?”他顶着小而凸的腺体狂暴地撞,方杳安浑身乱颤,内脏都被捣得稀烂,卷长的睫毛上沾满眼泪,啜泣着哽咽。

    时间奔得飞快,太阳拨开冬云,又成了当头的滚热火球,暑假过了大半。

    方杳安坐在饭桌前,拿一小盘爆炒腰花束手无策。这东西长得就怪,味更招他嫌,偏偏季正则隔三差五就给他炒一小碟。

    “快吃,给你补身体的。”季正则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方杳安自顾自夹了一筷虾仁,“我不吃。”他先前不知道腰花是什么,被季正则逼着吃了两顿,才知道是补肾的,当时脸就绿了,“你自己吃。”

    季正则上唇微微下抿,意味深长地笑,眉目间有些张扬的匪气,“好啊,那你今晚给我扛住了,不准哭也不准晕,我说干死你就干死你。”

    季正则看他瘪着嘴不讲话了,又端着小碟灌他,“来,张嘴,吃两口就行,为你好呢,这不吃那不吃,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方杳安浑沦吞枣地往肚里咽,眉毛拧得死紧,“你少做点不行吗?”

    季正则趁机往他嘴里又塞一块,“做什么?做爱还是做腰花?”

    方杳安又不说话了,做腰花和做爱之间明显有个递进的条件关系,他多吃腰花季正则才能多做爱。他红着脸腾地站起来,“给我,我洗碗!”

    “我还没吃呢!”季正则看他蹬着地声势浩大地走了,笑了笑,手捏着把那碟腰花吃了。

    方杳安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季正则枕着他大腿,懒洋洋地叫他喂橙子。沙发不长,季正则得蜷着腿窝着,方杳安掰一瓣橙子进他的嘴,他就在方杳安肚皮上蹭一会儿,像只躲懒的大猫。

    “我明天回家。”

    “嗯。”季正则每隔一段时间是要回家的,待一两天。

    “我爸回来了,可能要多待几天,明天我给你把饭做出来,记得吃。”

    “好。”

    “其他几天我给你订餐,吃清淡的。”

    “不用,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我就要给你订,我乐得管你。”季正则撑着坐起来,抵着方杳安的额头,蹭他的鼻子,嗓音压着,“最好你什么都归我管,吃饭睡觉走路,先迈哪只脚都归我说了算,那才好。”

    方杳安和他对视一秒,季正则的瞳孔很清澈,浅淡的金像琥珀,有种透明感,迷离而温柔,是日落的颜色。隔得近,那种离奇的深邃感愈强,在视点里扭曲地扩大,像能把人吸进去。

    他顿了顿,偏头过去,季正则捧着他的脸,指腹在他眼角摩挲,轻轻含他淡色的唇。

    季正则走了,家里又变得安静,他几乎不出门。这天下楼丢垃圾,正好遇见送餐的,就自己提了上来。刚上二楼,又看见大妈在那等他。

    自从周期明被调到南方的分公司后,他就再没人救了。

    “阿姨,你知道,我......我找着对象了。”他不是第一次撒这个谎了。

    “我知道。但这实在是,唉,阿姨也不好跟你开这口,但,我们遥遥......她马上出国读博了,九月初就走。真的是想见见你,就说说话,没别的,你当帮阿姨的忙,知道是麻烦你了,啊。”大妈两手紧握着,恳切地仰头看他,“那孩子胆子小,又一门心思读书,她也不敢找你,你帮帮阿姨行不行?就一个钟头,坐着说说话,阿姨知道这么麻烦你不好,你对象那阿姨去说,就见见好吗?”

    方杳安这个人其实算冷漠,说白了是怂,他吃硬不吃软,逼他比求他效果好一万倍。季正则算是深谙此道,把他琢磨透了,一向是问也不问直接来硬的。

    从他离婚以后,大妈给他拉了多少次姻缘线,他一次也没去。可今天到这份上了,方杳安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再拖下去饭都要冷了。

    他嫌热饭麻烦,跟她说好。

    丁遥是个称得上漂亮的女孩,戴眼镜,很腼腆,文静温雅,像丁阿姨说的,家里条件很好,看得出是个养在象牙塔里的姑娘。她拘谨地坐在咖啡厅靠窗的座位,屏住呼吸看他,手紧紧攥着,眼里冒出来的喜悦砸得方杳安晕头转向。

    方杳安其实已经早不记得她的模样了,所以并不十分心安理得地去面对这样一份沉甸甸的赤忱,甚至羞愧。

    她是个内向的姑娘,但她想对方杳安说的实在太多,容不得她再羞涩,她不停地说,激动得两颊发红。她不在乎方杳安是否回应,她只想告诉他,有个和你见过一面的女孩子每晚都梦见你。

    方杳安听她说话,说她第一次看见他,提着一大堆东西敲姑姑家的门,装橘子的袋子破了,顺着台阶骨碌碌滚了一楼梯。她说看见他从转角捡了一捧橘子拾级而上,两只手兜着窝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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